陸臨淵一直在掐著點。
聽寧瀟瀟的心聲說,變貓的時間只有十二個時辰。
昨天夜裏它是臨近子時砸到陸臨淵的浴盆里去的,所以應該會在今天接近子時的時候變回來。
他很好奇會是怎麼個變法,於是瞧著快到時辰了,便連駕也沒招,自己隻一人溜去了鍾粹宮。
他「」的來找寧瀟瀟,對於鍾粹宮的宮人已經了見怪不怪的事了。
所以即便他此刻正著門做賊似的朝裏面張,也沒人敢叨擾他的「雅興」。
只可惜,他還是來晚了。
從門張進去,寧瀟瀟已經先一步變回了人形。
著自己癟下去的小腹,咂咂,「死我了死我了!」
可這會兒房間里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了,大半夜的若是讓人啟了小廚房去做飯,難免會招惹端妃的念叨。
還不如直接進空間,把爸媽給準備的零食拿出來一些,吃個飽!
從枕頭底下索出了剃鬚刀,將它攥在手中,目「貪婪」地盯著它看。
陸臨淵看得一頭霧水:
【這又是要做什麼?】
【朕才跟說過不許剃,把朕的話當耳旁風?】
剛想推門進去喝止,卻眼睜睜看見一陣淡藍芒閃過後,寧瀟瀟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
陸臨淵滿眼錯愕,不過更令他驚詫的事還在後頭。
就在他晃神驚訝的這幾秒鐘,房間又閃過一陣藍,寧瀟瀟又重新出現在了房間里。
這一次,手中除了攥著那把剃鬚刀外,還捧著一盒炸與一杯熱騰騰的茶。
【這空間果然比拔暴君的頭髮好用多了!想吃什麼自己進去拿,再也不用看人臉了!】
滋滋地將食放在桌子上,開始大快朵頤。
隨著皓齒輕咬,將炸的脆皮撕開,油流淌出來,人的香氣滿溢殿,順著門飄散而出,瞬間引了陸臨淵的味蕾。
他看著眼前這一幕,不自覺砸吧了兩下:
饞了,想吃!
等等,剛才好像說,這些東西都是從「空間」里取出來的?
陸臨淵開他聰明的小腦袋瓜,理了理這件事:
【剛才是手裏攥著剃鬚刀,然後突然消失不見的。也就是說,那個剃鬚刀說不定就是用來進那個神「空間」的匙?】
【那拿著可以進去,朕拿著說不定也可以?】
嘶......這麼好的東西,朕也想要!
不過肯定不會給朕,所以朕還是過來吧~
咳咳......朕就用一次,只看看它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用完了就還給!
吃飽喝足的寧瀟瀟被陸臨淵折騰了一整天,覺得又累又困,只稍作洗漱后就趕躺床上睡覺了。
等睡后,陸臨淵才躡手躡腳地潛了進去。
剛才見是從枕頭底下把剃鬚刀拿出來的,但睡的是鵝羽枕,枕頭底下如果墊著東西睡覺的話,會睡得不踏實。
所以應該會換一個地方將它藏起來。
如果「空間」里真的有許多稀罕玩意,那這麼重要的東西,寧瀟瀟肯定不會隨便放起來,一定會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以防弄丟。
藉著清冷的月,陸臨淵在寧瀟瀟邊兒來回掃視著。
最終,他將目定格在了床尾整整齊齊摺疊四方塊的上。
啟朝人就寢時,第二日要更換的一般都是搭在服架子上,所以被寧瀟瀟整齊摺疊放在腳底下的,就顯得格外突兀。
若不是在裏面藏了東西,為何要故弄玄虛多此一舉?
陸臨淵覺得,最重要的東西定是要收著才安全。所以他篤定,那剃鬚刀一定被寧瀟瀟藏在了這一堆里。
他作很輕地將拿起來抖了抖,結果剃鬚刀沒抖出來,寧瀟瀟摺疊在最裏面的肚兜,卻被他給抖到了地上。
「......」
陸臨淵瞥了肚兜一眼,的,且尺寸走線明顯是被修改過,就是為了合寧瀟瀟的材,兜住的d。
他腦袋裏生出了奇奇怪怪的想法,俊臉微紅。
又突然意識到,自己大半夜盯著孩子的肚兜在這兒研究似乎有些變態,於是想著彎腰將肚兜撿起來,重新給放回去。
正將肚兜攥在手心裏,好死不死的,寧瀟瀟竟然在這個時候醒了?
起初看見陸臨淵背對著站在床前,還被嚇了一跳,「皇、皇上?這夜半三更的,你幹嘛呢?」
陸臨淵手中攥著的肚兜,聽見的聲音,想死的心都有了。
幸好他背對著寧瀟瀟,並沒有看見他手上拿了什麼。
他作極快地將肚兜掖在了自己的腰上,而後用寬闊的朝服將它蓋住,故作鎮定回話:
「沒什麼,朕昨兒個一整日沒見著你,還當你死了,便過來看看。」
寧瀟瀟:「???」
陸臨淵:「你既還活著,那就繼續睡覺吧。朕走了。」
在寧瀟瀟眼裏,陸臨淵一向都像有點大病。他半夜為什麼來自己房中懶得猜,但是礙於自己是他的嬪妃,最基本的禮數還是要守的。
於是起恭敬道:「那嬪妾送送皇上吧。」
陸臨淵沒有搭話,他只想趁著寧瀟瀟發現肚兜不見了之前,快速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可那肚兜卻因為他步幅度過大,從他的腰裏面溜進了,然後一路順著「長途跋涉」,在他即將出寢殿宮門的剎那,從他的里無比地到了地上。
場面一時尬住,寧瀟瀟作僵地彎下腰將肚兜撿了起來,眼神里充斥著不可思議:
「你把我的肚兜......塞進你的子裏?」
陸臨淵:「......」jj.br>
寧瀟瀟:「皇上這是還記恨著我過你的?所以大半夜的來我的肚兜報復我唄?」
陸臨淵:「......」
反正已經社死了,乾脆破罐子破摔吧!
前一刻還尷尬愣在原地不知如何解釋的陸臨淵,突然支棱起來了,倒打一耙道:
「是!只許你朕,就不許朕你肚兜嗎?」
他倏然手,將肚兜從寧瀟瀟手中奪了過來,用無比傲的口吻說道:
「朕就要!拿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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