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淵並沒明白寧大志所言何意。
畢竟他現在連自己其實只是書中的一個角這件事,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裡,又讓他怎麼去理解寧大志說的話?
他只當寧大志也是個普通的現代人,而他可以來到啟朝,自己也曾經去過現代,那就一定可以有兩全其的辦法,讓寧瀟瀟既留在自己邊,也不用陷和家人分別的痛苦之中。
他急於知道這法子,於是接二連三的發問。
他看得出來寧大志肯定知道什麼,但是不知因何,他言辭閃爍,不肯據實相告。
只是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你放心,到了合適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應該怎麼做。只是到時候要做的那件事,對你而言可能十分困難,你得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無妨。」陸臨淵搖了搖頭,墨的眸子里閃爍著堅定的,
「只要是為了瀟瀟好,無論什麼難事,朕都願意去做。」
「好!」寧大志取過酒盞來,給彼此再滿一盞,
「你小子,倒有幾分我從前的魄力與擔當。瀟瀟選了你,沒選錯人。」
酒逢知己,兩人推杯換盞間,聊得火熱。
坐在堂下的寧瀟瀟,時不時瞄著喝的不亦樂乎的陸臨淵和寧大志,又見齊娟的臉略顯沉,心裡實在為寧大志了一把冷汗。
齊娟不喜歡煙酒味,在家中的時候,便家教極嚴,寧大志要是敢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喝個爛醉回來,齊娟絕對會把他鎖在門外,一整夜都不搭理他。
瞧著齊娟眼神里顯的「殺氣」,寧瀟瀟忙打了個岔,笑著說:
「媽,你當初懷我的時候,肚子也這麼大嗎?」
齊娟瞥了一眼圓滾滾的肚子,戲謔道:
「我懷一個你懷倆,我要是跟你肚子一樣大,那你了什麼了?怪史萊克嗎?」
寧瀟瀟:「......哪有你這麼說自己兒的?」
果然,齊娟心裡窩火著,簡直就像是一把失控的AK47,無差別攻擊,見誰都是一番無差別掃。
寧瀟瀟起坐在了齊娟的對面,擋住了看向寧大志的視線,
「媽,我心裡覺得害怕。別人都說生孩子可疼了,你當初生我的時候疼不疼?」
「我生你的時候,就跟下了個蛋一樣,噗嗤一下就生完了。」回憶起往事來,齊娟忍俊不,「還記得那時候我才躺倒產床上,醫生說讓我用力,我剛一用力,就有護士要扶我起來。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聽見你的哭聲了。」
這......
話雖然沒什麼病,但是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
什麼生跟下蛋一樣?合著還是個卵生的唄?
寧瀟瀟好一陣無語,但心裡也是真的害怕。
畢竟之前看過那麼多電視劇,哪個人生孩子不是喊得撕心裂肺的?
更何況自己還得一次生兩個。
說實話,好奇心驅使之下,私底下也不是沒研究過自己的構造。
那麼小一個地方,要鑽出來兩個人......
嘶......是想想都要渾發抖了。
不過心裡最擔心的事,倒也不是生孩子會有多疼。
擔心的,是自己要如何在父母和陸臨淵之間進行取捨。
每每想到這些,就不控的耷拉下臉來,
「媽,這些天來一直有個問題憋在我心裡,我也不能和阿淵說。」
齊娟:「有什麼想不通的跟媽說,媽來這不就是聽你發牢的嗎?」
寧瀟瀟:「我要是一直留在這裡的話,我就不能回到現代去,陪伴在爸爸媽媽邊。可是......」
「我現在已經是阿淵的妻子了,再過一段時間,我也會為別人的母親。」
「其實我心裡是很想回到現代,陪伴在你和爸爸邊的。可是現在這種況,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帶著滿滿的歉意,已經開始哽咽起來,若是讓再說兩句,怕是就要在媽媽面前哭鼻子了。
齊娟對外是個土匪,卻唯獨對著寧瀟瀟,可以顯出溫的一面來。
將兒攬在懷中,輕輕拍著的後背,寬,
「傻孩子,媽不是一早就跟你說過了,這些事你不用去想,船到橋頭自然直。」
「況且,你在書中世界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你看爸爸媽媽的模樣有變化嗎?」
「書中世界的時間和現實世界的時間是不一樣的,就算你在書中過了一輩子,在現實世界里,也不過是轉瞬一息而已。」
捧著寧瀟瀟的白凈的臉,在的臉頰上輕輕掐了掐,「不用害怕。現在媽媽不是已經研究好了,如何準穿書的技了嗎?以後你想爸爸媽媽了,我們可以隨時進來陪你呀?」
「真的嗎?」寧瀟瀟吸溜了一下鼻子,可憐地問。
「當然!」齊娟挲著的額發,「傻孩子,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記住,人生短短幾十年,最重要的事就是讓自己活得開心快樂。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你們度過的每一天,都不算是荒度餘生。」
所有的事,貌似現在都可以得到完的解決。
寧瀟瀟暫時也將顧慮都拋諸腦後。
後來夜深了,陸臨淵和寧瀟瀟便安排齊娟和寧大志,就在鸞宮的偏殿暫時住下。
等齊娟和寧大志回房后,寧大志十分自覺地站在門口,不敢靠近齊娟。
齊娟回頭白了他一眼,「你站門口乾嘛?當門神?」
寧大志揮手對著自己扇風,「這不是怕酒氣嗆著你嘛。」
齊娟:「頭一次跟婿喝酒,喝便喝了,原諒你這一次。」
寧大志這才喜滋滋的跑到邊坐下。
齊娟替他倒了一盞熱茶,而後問:「你打探過了,他是個什麼意思?」
寧大志:「咱兒沒看走眼。小陸也確實是個有擔當的。我還沒問,他自己就已經提出來了,想讓咱們留下來,或者有沒有什麼方法,將他和瀟瀟一起帶回現代去。」
「還一本正經的說,為了瀟瀟,他天下江山皆可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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