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心等這一天已經許久了,之前一直不敢貿然過來,如今以的名氣和能力,在榆城也算是有了些地位,便是那“夏侯”二字有什麼忌諱,想保命還是不問題的。
而且,這三年也沒給賀老太爺送吃的,那皮薄個大的西瓜,賀老太爺吃得最多,吃人,不好輕易去告的吧?
一賀家,是賀翊先出來見。
這三年,賀鸚鵡變了不。
已經從啰嗦年郎變得穩重了許多,就是偶爾在夙心面前還會有點繃不住形象,會多幾句,其他時候,別人提起他來,也會忍不住贊揚幾聲。
會到名聲帶來的好之后,這人越發的能裝模作樣,在外頭特別在乎形象。
“老太爺現在歇了嗎?”夙心問道。
賀翊也學會看人臉了:“你是惹什麼麻煩想要我爺爺幫忙解決?從前進門,只會先送東西,其他一概不問的。”
“……”夙心覺得這人變懂事也不好,都不好忽悠了,“有個問題不太清楚,想請老太爺解,若是老爺子不在我改日再來。”
“我爺爺最喜歡你了,便是沒空聽到你來也會出空來。”賀翊說著,干咳了一聲,人模狗樣的抬了抬頭,道:“我領你去。”
夙心沒拒絕,一路跟著了老太爺的院子。
老太爺人在自己下棋,一見立即道:“你這丫頭來得剛好,你來看看這場殘局可能破解?”
夙心棋藝非常好,不過懶,覺得下棋耗費力和時間太長,所以偶爾來了興致才會下,但各種技藝都需磨練,練習的次數了,賀老太爺便會人催,或是給送些棋譜。
都快忘年了。
有了這,有些事兒,夙心才敢開口啊!
此時,夙心走上前去:“今日是有要事想要問一問賀爺爺,問過之后,若是您還有興致,到時候晚輩再陪著賀爺爺下棋,可好?”
賀老太爺手中的作一頓:“難得啊,你竟然會主過來求問,翊兒,你先出去吧。”
“爺爺……”賀翊有些不想走,有什麼話是他不能聽的啊?
“去吧,我與這丫頭好生說說話。”賀老太爺又道。
這三年來,這小丫頭送給他的孝敬可不,對他的熱切都快能比得上對那老師了!若說其中沒有緣故他是不信的!
一開始,他以為這小丫頭是瞧上他乖孫了,可一番試探之后,才發現,是正眼都不看翊兒一眼,哪怕翊兒有了功名,態度依舊,說話客氣疏離,從沒有半點逾越之。
既不是為了翊兒,那就是有事相求。
他等了許久,就想看看,這小丫頭能憋到何時。
沒想到是真能忍啊,三年,愣是一個字兒都沒吐出來,他白得了三年的好,便是一開始有點心腸,現在也了。
屋中的人一清,夙心先喝了杯茶,然后這才說道:“我有一,一直不知是什麼來頭,想著您老見多識廣應該清楚,但又怕這東西會犯忌諱,所以一直不敢問。”
“什麼件?”賀老太爺十分好奇。
夙心將那印章拿了出來。
那上好的白玉一出手,賀老太爺便有些詫異,這種東西在榆城都不多見,而且那白玉上頭的雕花……
只一眼,賀老太爺便知道這東西的老頭不小了。
“這印章底下刻著‘夏侯’二字,賀老太爺可曾聽過?”夙心將東西遞了過去。
老太爺心頭一,將東西接了過來,仔細端詳了一下,又盯了盯上頭的紋路,琢磨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任何作假之。
“東西何來?”賀老太爺嚴肅了一些。
“機緣巧合得到的。”夙心沒說實話。
賀老太爺心里清楚,沒從他口中得到回答,這小丫頭肯定會有所保留,若真是機緣巧合得的,豈會如此小心?
定然是自己的件了。
“本朝開朝時,有一功臣,姓夏侯,名慕璋。此人曾多次救了太祖,與太祖之間的超于親生兄弟,太祖本要封王,奈何這位夏侯將軍壽數極短,太祖登基那年,病故,都沒來得及封。”
“人都說,當年夏侯慕璋曾立下誓言,愿以壽數換取天下安定,最終誓言實現,所以才歸天而去,不過,這都是些傳言,不知真假。”
“夏侯慕璋只有一子,太祖封其國公爵位,當時有番邦送一無暇玉,這玉贈給了夏侯家,夏侯家將其做了幾方印章,刻著夏侯二字的,便是留給家中嫡系子孫的。不過這家人子嗣不多,而且,每一代壽數都短,當今陛下原配便是夏侯皇后,而如今夏侯家好像也只剩下三個子,都不太,如今守著個空爵位,在京中已經算是冷門的勛貴了。”賀老太爺說著,又仔細看了看的印章。
“你是擔心這夏侯家犯了什麼罪,這才不敢言的?如今可放心了?”賀老太爺說完,突然想起這些年來一直覺得這小丫頭很眼,就是想不起來,但此時再看——
他心中咯噔了一下。
這小丫頭與夏侯皇后的模樣,很是相似啊!
而且,當年夏侯皇后難產而死,死后,有些流言蜚語,有說這夏侯皇后生了兒妄圖混淆皇家子嗣被陛下發現自裁而亡的,也有說夏侯皇后子烈,與陛下起了沖突,陛下惱恨一劍刺死大公主的……
到底哪個是真的,到現在也不清楚。
該不會……
賀老太爺心中暗暗搖頭,雖說這小丫頭與夏侯皇后有幾分相似,可也不好斷定這人就是大公主,再說了,沒準是夏侯家流落在外的兒,與先皇后也有幾分緣,相似也不出奇。
不管怎麼說,他是不能直接斷言的。
夙心拿回印章,想了想,道:“所以,若是憑著這枚印章,是可以夏侯府的?”
“能。”賀老太爺直接說道,“聽說這種小印章當年只做了三個,一般是傳給家中嫡長子或是能力杰出的孩子,唯一的例外便是夏侯皇后,是夏侯家幾代唯一的兒,年時很是寵,應當也有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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