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坐得筆直,聽課的時候竟然不打盹兒,新來的夫子講得每一個字他們都非常認真的聽,甚至還很主的回答問題!?
旁邊宋助教瞧著是個極為溫好欺負的一個人,但三兄弟竟然都不敢上前冒犯一丁點?!
簡直匪夷所思!
“宋助教,冷夫子……到底是怎麼教他們的?”柯氏真的服氣了。
宋雪貞溫的抱出了三本厚厚的書:“這是他們的挨打次數,夫人看了就懂了。”
柯氏渾一,打出來的?!
怪不得,最近丈夫有時候走路怪怪的,所以那時候都是被打的難,強撐著面子?
而,早先過來找冷夫子算賬,懷疑勾引男人的時候……
柯氏突然覺得自己幸運的,還好當時沒有直接冒犯,要不然、要不然是不是也得在床上躺一陣兒?
柯氏一臉稀奇的時候,夙心總算真正見識到了京城的繁華。
早已找管家打聽好了地方,如今只帶著宋榆興,便直接沖著那些位置去,省得浪費時間。
黃符朱砂這些是必備的,自己從榆城帶回來的已經用完了,另外就是去幾家賣珍寶的鋪子,這種地方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都有。
“天木香。”夙心先進了一家,一進去,一眼便瞧見了其中一個小盒子上寫的標識,立即問道:“這是活木香,還是死木香?”
活木,是直接伐倒的樹木,氣味刺激、激揚,需要經過自然風干幾年之后,這木頭才能香。
但還是不如死木,上乘天木部沉于土中,經歷甚至幾百年的天地滋養,香氣下沉而潤澤,純凈無染,可辟穢化濁,除惡防蟲,通絡疏竅,熏治毒瘡,甚至袪散山瘴邪氣、養生療病之效。
這種東西,一般都是佛教所用。
不過,那本事學的雜,道家懂些,佛家也懂,技多傍。
“樓上有五百年的死木香,只是價格貴些,客可要看看?”對方客氣的問道。
夙心點了點頭。
跟著過去瞧了瞧,這東西的確不錯,香味也很純正,這東西價格也不便宜,因為用的木頭年份久遠,簡單一盒香,要價三百兩。
樓上好東西并不,夙心還瞧見了一副完整的玳瑁甲殼,這種東西多半都沾了氣,夙心一般不喜歡用,但這副甲殼卻并不臟,應當是正常死亡的玳瑁留下的。
“這十三鱗象征長壽,這是最近才從南邊運來的,姑娘要是看上了,可直接定做樣式,不到半個月便可送到府上了。”掌柜看出眼前這人出手大方,連忙吆喝道。
別看只是個殼,但做首飾不僅好看而且養,寓意也好。
價格嘛……要千兩銀子。
用來做些護的件,也是不錯的。
除了這些東西,夙心更喜歡用璞玉,作用最好,另外有些天然的寶石也不錯,但價格太貴了,而且也不是所有寶石都行,得看氣場是否干凈。
逛了一家店還不夠,夙心又去了旁的地方。
有些小件的東西便和宋榆興分類拿著,但像那殼一樣比較大的,便著人送到夏侯府去。
之后,夙心又得了一柄很是喜人的玉如意,東西也不錯,還從幾家書肆中買到了一些大儒用過的筆墨,收獲滿滿。
榆城那邊的件就沒這邊的好。
臨近傍晚,夙心也了,尋了個飯館坐了下來,二人準備填飽肚子再回。
這飯館菜不錯,生意也好,里頭還請了說書的吸引客人,正講得故事卻是的早先在榆城所寫的話本子容。
也聽得津津有味兒。
“三弟,讓我來告訴你們,今天早些回去,說是有要事宣布。”夙心正吃著,耳中飄過來一句話。
夙心并沒多想,只是下意識沖著那方向看了一眼,只是這一眼看去,卻瞧見了略有些悉的影。
果真是個被吸氣運的工人吶,才到京城第一次逛街,這就遇上了?
不過明明已經擺了氣運之子的影響,沒想到還會有如此巧的事兒。
夙心面不變,該吃吃、該喝喝。
只是被夙心剛才那一看,對方顯然也有些注意到了。
顧明邇有些怔怔的,瞧著那邊的背影,總覺得像是在哪里見過,而且,心中莫名很是張,這種況……很見。
顧明山也是一樣,覺得不對勁兒。
“那個人……”顧明山說不出來哪里,抬腳靠近了些,看清楚了夙心的側臉,當即就怔住了,“二哥,是!竟然也來京城了!”
顧明山著聲音,忍著怒意。
兄弟兩個都很吃驚,恨不得沖上去仔細辨認一下,但理智讓他們停了下來。
這三年,他們經歷太多了,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莽撞的年。
雖然如今的日子也不錯,可若不是夙心,他們便不會和爹分離,每一日都要看人臉。
“你看那人上穿的服,料子看似簡單,然而卻是如今尋常人搶不到的月華錦,下有些暗紋波,紋路致麗,輕輕前幾日得了一匹,也只外頭赴宴的時候才會穿。”顧明邇盯著夙心,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樣一匹布,必然是這京城里頭,有頭有臉的人才能得到。
眼前的人沒梳婦人髻,應當是沒再嫁,要麼就是和輕輕一樣,雖然再嫁了,可對外卻還裝作是清白姑娘家……
“要走了。”見夙心起,二人面一變。
雖然他們大可以讓夙心直接離開,京城這麼大,或許從今以后再無見面的機會,但……夙心給他們留下的影響太大了,此時真的做不到無于衷。
“我去。”顧明邇攔住了弟弟,“放心,我不會惹怒的。”
他們已經不會像是多年前那樣,沒打聽別人的來路,便隨意得罪人,否則在這京城早就混不下去了。
很快,夙心面前多個人影。
夙心眉目帶笑,一臉淡然,看到這人依舊是平靜得很,卻也沒有主開口。
“冷姨,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您,我是明邇啊,您還記得吧?”顧明邇客客氣氣的問候道。
夙心角微微一勾。
可只比顧明邇三胞胎大幾歲而已,這一聲姨愣是把老了十幾歲。
宋榆興剛才沒在意,這會兒才發現來人是誰,立即便將子擋在了二人中間:“不是很,莫要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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