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馨寧有些意外,掛了電話后,把消息告訴蘇溪和傅玉說:“爺爺,走了。”
傅玉瞪大了眼睛,比唐馨寧還意外。
“老爺子走了!那產怎麼辦!”
傅玉腦子“轟”的一聲,整個人僵住了。
蘇溪愣了半天,有那麼一陣晃神兒,第一次去傅家老宅拜見老爺子的畫面突然閃現在腦海里。
“你是蘇溪?”
“很好,你要好好羽墨。”
“小溪,爺爺求你件事,把這個鑰匙收好,這是爺爺唯一能留給你們的東西了。”
“小溪,羽墨這孩子命苦,很小父母就去世了,他小時候格孤僻,不愿意和人來往,但我這個老頭子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你可不要丟下他。”
“小溪,爺爺把他給你了。”
老爺子說的話在蘇溪耳邊回著,眼前一片模糊,是淚水潤了眼眶。
沒等唐馨寧和傅玉反應過來,先跑出了律師行,拼了命一樣往醫院趕。
“爺爺走了,羽墨一定很傷心。”
蘇溪記得老爺子對的囑托,答應過,會照顧好傅羽墨,不會丟下他。
醫院走廊。
蘇溪趕回來的時候,走廊里只有傅羽墨一個人。
他靠在冰冷冷的白墻上,無力的垂著頭。
之前那個傲氣的男人不見了,現在只有孤零零的傅羽墨。
傅羽墨的父母去世后,老爺子陪了他二十年,轉眼之間,這個最疼他的老頭子也走了。傅家,在沒有傅羽墨珍視的人了。
蘇溪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知道傅羽墨心里的苦,心里的痛。
這些苦和痛,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化解的。
蘇溪不能替他這份罪,只能站在他邊,讓傅羽墨知道,爺爺走了,還有蘇溪在。
良久,走廊安靜的落針可聞。
傅懷誠和沈秋萍辦完手續回來,傅玉也趕了回來,抓著傅懷誠的胳膊,一個勁的問:“老爺子真的走了?”
傅懷誠沒有回答,把手里的死亡證明遞給。
傅玉拿著那張紙,看著上面的每一個字,念道:“爸真的走了。”
那張紙落下,被傅懷誠撿起來,告訴在場的傅家人說:“后天的葬禮,都回去吧。”
他說完,和沈秋萍互相攙扶著離開了醫院。
傅玉愣了半天,最后也無奈的走了。
黑夜籠罩著整個江城,醫院走廊的燈亮著,蘇溪一直等著傅羽墨,等著聽他說話。
半個小時。
一個小時。
時間好像沒了意義,流逝的很快。
直到蘇溪快要站不住了,一歪,被傅羽墨扶住。
他雙眼無神的對蘇溪說:“我們回去吧。”
蘇溪心頭一,抓著傅羽墨的手指不自覺的蜷。
回去的路上,傅羽墨一言不發,好像這個世界和他無關了一樣。
蘇溪擔心他,怕他不了這個打擊,整個人會出問題。
“傅羽墨。”輕聲的念著他的名字,聽到傅羽墨輕如蟬翼的回應,“嗯。”
這一個單音節讓蘇溪覺到了無限落寞,說不出一句寬的話,只能默默看著傅羽墨,看著他沉浸在失去爺爺的痛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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