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鬼差長得有點丑，應該說是丑得很有特。

明落塵看到對方那張讓人無法言喻的臉，沒被嚇到，但是怕曲老爺子和應仙兒會被嚇到。

鬼差晃了一路，終于進小圈。它先看明落塵，瞇著眼看了好一會兒才看其他兩個活人。

鬼差看完曲老爺子和應仙兒，手做了個拿取的手勢，憑空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緣配》，聲音沙啞，“可以了。”

話是對著明落塵說的，明落塵走到應仙兒前，拍滅肩膀上的兩簇火時輕聲說道：“慢慢睜開眼睛，不管看到什麼不要怕，問什麼答什麼，多余的不要說。”

明落塵走向曲老爺子，做了同樣的作，說了同樣的代，回到兩人中間，直面鬼差。

曲老爺子和應仙兒看到鬼差低著頭，沒能看到它的臉，兩人只是稍微有些拘謹，沒有害怕。

鬼差正在翻閱《緣配》，終于翻到當事那一頁，它抬頭，“曲松是你對吧？”

“是的。”曲老爺子答。

“應知順死了，你是他孫，所以你是替你姑姑退親？”鬼差轉向應仙兒。

應仙兒看到鬼差的臉時有些被嚇到了，一時張說不出話，還是明落塵輕拍的后背，才讓鼓起勇氣回答，“是的。”

“這樁魂已經冊了，你們知道什麼意思嗎？”鬼差問。

曲老爺子和應仙兒哪里懂間的事，他們回答不上來，下意識看向明落塵。

明落塵一聽就懂，心里翻白眼，“懂，你看這個數可以嗎？”

“咳，了點。”鬼差對明落塵比劃的錢數不是很滿意，“這一趟走得遠，我這老寒一到天冷就容易哆嗦。你們要想盡快解決，還得有誠意一些，對吧？”

鬼差雖然說得比較晦，但曲老爺子是個生意人，前面沒聽懂，從明落塵開口后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再聽鬼差的話，他明白自己沒有理解錯，這鬼差在開口要錢呢。

和人談錢，曲老爺子游刃有余，和鬼談錢，他沒學會這個本事，所以他閉口不談，等著明落塵的結果。

明落塵又比劃了一個數，這個數倒是很接近鬼差的預想了，它只笑不說話。

第三次加價，明落塵也沒多加，看得懂鬼差的表，“天黑前辦妥，我再給你燒十個金元寶。”

“好說，那寫份解婚書吧，我這邊要過個手續。”鬼差心滿意足。

明落塵拿了紙筆讓曲老爺子寫解婚書，他寫完蓋私印，應仙兒只需要簽名蓋印。

“你是見證人，你也得簽名蓋印。”鬼差對明落塵說。

解婚書準備好后，和答應給鬼差的金銀元寶一起燒掉，鬼差一邊接元寶一邊接解婚書，手忙腳。

鬼差扎好了錢袋子，抖著手上的解婚書說：“我去走個流程，你們等著。”

三人看見鬼差一下消失，明落塵沒什麼表，倒是曲老爺子和應仙兒從繃的緒中解。

“別東張西，低頭看火盆。”明落塵對旁邊的兩人說。

曲老爺子和應仙兒照做，應仙兒忍不住問，“明小姐，我們這算是開天眼嗎？”

“不算。”

可不是誰都能夠開天眼的，這次的事需要曲老爺子他們的參與，所以稍微滅去他們上的火就能讓他們輕易見鬼，沒有到開天眼的地步。

“明小姐，你既然能看見鬼，那你在這個院子里有見過我姑嗎？”

應仙兒的問題讓明落塵側目，“你想說什麼？”

應仙兒低垂著視線看著火盆里的灰燼，“我小時候見過姑。”

“除了你姑，你還見過其它東西嗎？”明落塵問。

應仙兒沉默了幾秒，低聲說：“見過，這個院子里有很多臟東西。”

【人每個月一次，今天第一天，這次比較難，整個人虛得不行，等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好點再補上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