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韃靼三王子

唐敬之和宇文赫換了個眼神，宇文赫算是心領神會了，橫打抱起蕭如月便走了。

若非梁丘雅音這會兒……不能來，他們也不能把皇後娘娘給過來。

唐敬之暗暗嘆口氣，手卻沒有停下，用銀針幫莫啜把部分餘毒都集中到背部，再運功輔助，量的黑從割開的傷口溢出。

「看樣子還是需要等娘娘的方子來，才能徹底排出餘毒。」

唐敬之嘀咕了一句，一針扎在莫啜後頸上的位，一直半昏半醒的莫啜了一聲，徹底睡過去了。

……

蕭如月出了那帳篷便睡過去了，睡了大抵有半個時辰，醒來時宇文赫還在邊守著。

「綠給你燉了湯，喝點兒吧。」宇文赫單手攬著的腰扶坐起來，讓蕭如月靠著他坐，另外一隻手端起了湯盅。

「我自己來。」

「我喂你。」

蕭如月到半道上的爪子被他徹底無視，宇文赫就樂意這麼把擁在懷抱里，一隻手拿湯盅一隻手拿勺子，一口一口地餵給喝。

執拗到了極點。

蕭如月拗不過他也就作罷了，由著他一口一口給喂完了一盅湯。

綠又端來了幾樣吃食，蕭如月坐著不就被餵了一肚子。直到實在吃不下了，宇文赫才肯放開。

吩咐綠道，「把東西撤下去吧。」

綠忍著笑退出去，帳便只餘下宇文赫與蕭如月兩個人了。

「做什麼神神的，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麼？」蕭如月半開玩笑道。

誰知宇文赫還真就接腔了，「是有見不得人的事要與你分呢。」

呃……

皇後娘娘曰：其實我就是隨口說的，你不必在意。

某君上則曰：那可不，說了便要做。

他突然湊到跟前，蕭如月地推了他一把，「別鬧，都什麼時候了……」

「蕭姐姐心裏在些想什麼呢，朕說的是有事要分。」宇文赫沖眨眨眼，說不盡的玩味。

蕭如月一臉局促，才發覺是被他耍了，滿面地嗔了他一句，「我看你是想睡地上想死了！」

「別別別，打趣罷了，打趣罷了。」某君上立馬就湊過來，一臉討好的笑容，「蕭姐姐忍心讓我去睡地上麼？」

「忍、心！」蕭如月磨牙。

他倒也不疾不徐的，「也好，既然蕭姐姐如此決斷，我照辦就行。晚些我便吩咐崇在門口給我留個位置。」

皇後娘娘一口老噴出來。

他算哪門子皇帝，本是個無賴。

論厚臉皮和不要臉，本不是對手！

「行了，說正事吧。崇是怎麼傷的，那個中蠱的韃靼三王子又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又會到了你手裏的？」

「這件事說來話就長了。」

宇文赫穩穩坐在床沿，滿是得逞的笑意，一手摟著蕭如月，將事的前因後果跟說了一遍。

事還要從十三和青青師徒二人不在營中的事說起。

早在宇文赫和蕭如月抵達邊城之前，宇文赫便先行飛鴿傳書讓十三和青青喬裝改扮潛韃靼，而韃靼國也有他們的探子，他們便是去與韃靼國的探子會面的。

而十三和青青一路深腹地，到了韃靼都城，卻目睹了韃靼部的出聲，們撤回時，順帶就把這位傷的三王子給帶回來了。而崇是因為去接應青青和十三他們才傷的。

蕭如月聽完，難以置信地瞪了瞪眼睛，「韃靼出聲，那位三王子又是怎麼回事？」出聲流犧牲也就罷了，怎麼會中了那麼可怕的蠱毒？

那蠱毒要不是恰好遇上的玉蠶蠱，絕對是死路一條的。

「這個就要等他醒了，聽他親口告訴咱們了。十三們知道的也不多。」宇文赫淡淡道，說著，卻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又問蕭如月道，「你就不問問，還有哪裏是沒有我的探子的？」

蕭如月只是一頓，隨即笑道，「在其位謀其政，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宇文赫在東陵和韃靼都有探子，但換言之，在大夏和韃靼也必定有那位皇兄都有眼線。這種事自古有之。

不是麼？

宇文赫聞言徐徐笑了。

正說著話，銀臨急急忙忙從帳外進來，「君上，娘娘，那邊來說，韃靼三王子醒了。」

「走，去看看。」宇文赫看了蕭如月一眼，笑道。

韃靼三王子莫啜一醒來，宇文赫的人便來報知了，所以宇文赫與蕭如月在第一時間便趕到了。

他們一進帳篷，便見之前還命懸一線的三王子正虎著臉，手持一把鋼刀與崇越他們對峙，「馮玉婷那個人呢！讓出來，本王子非要把大卸八塊不可！」

這詞聽著怎麼這麼耳，像是在哪裏聽過似的？

蕭如月與宇文赫對視了一眼，下意識往唐敬之那裏看去。

唐敬之聳聳肩，一副：「巧合，巧合而已」的神。

「說話呀，馮玉婷呢？軍師呢？！」莫啜還在發瘋，揮舞著鋼刀像是要找誰拚命似的。

崇越回頭看見宇文赫微微皺了皺眉，立馬上前奪刀。

莫啜已經了傷，崇越箭步上前，輕易就從他手裏頭奪過了刀，宇文赫趁勢上前，點住了他的道，他登時就不能彈了。

「你們大膽！放肆！放開本王子！」莫啜不能了還有嗓子，扯著嗓子喊了。

宇文赫揚揚手，崇越便領著其餘人等都退下。宇文赫則慢悠悠踱步走到了莫啜的跟前，「三王子急什麼，朕也沒說要你的命，你怎麼一醒來就火急火燎地想裝瘋賣傻，這是做戲給誰看呢？」

「你，你是西夏的皇帝！」莫啜王子慢了半拍，才認出宇文赫來。

宇文赫打量著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嗯，還認得人就不算太糟糕。」

這不是含沙影得罵他傻麼？

蕭如月忍不住「噗嗤」一笑，莫啜王子循聲看來，狠狠瞪了一眼，「你又是什麼人？」

「當然是你的救命恩人了。」蕭如月抬頭瞪了一眼回去，毫不服輸，「不過，莫啜王子要是願意稱本宮一句皇後娘娘，本宮也是得起的。」

莫啜王子被噎了一句，臉不善地反駁道，「什麼救命恩人？本王子不認得你！」他眼底閃過的意思分明是目中無人。

蕭如月頓時就火了，「你不認得本宮不要，你上的傷一定認得本宮。莫啜王子雖然半昏半醒，但不至於自己了什麼傷中了什麼蠱也一點印象都沒有吧。還是，王子想假裝中蠱昏迷就可以當做對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把救命之恩給模糊過去？」

「你，你休要胡說八道！本王子絕不是那種人。」莫啜王子吹鬍子瞪眼睛。

蕭如月眸一轉，不以為然地睨了他一眼，「我還以為只有我們漢人才會用語呢，沒想到莫啜王子的漢語不但說的好，語也用得如此流利。不知道莫啜王子如此通漢文化，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語『過河拆橋』？」

「你……」莫啜王子的臉都漲了豬肝。

「你什麼你，莫啜王子剛從閻王爺那兒撿回一條命就想翻臉不認人了？上午本宮為了救你這條小命可是耗損了不心力呢。本宮沒要求你沐浴焚香三跪九叩已經夠客氣的了，你還連句謝謝都沒有！本宮可告訴你，本宮從不是什麼善類，你要是再這麼目中無人，你的蠱是怎麼取出來的，我就怎麼給你放回去！」

「……」莫啜王子驚得張了張，一個字都吐出來。

宇文赫發涼的後頸子，心有餘悸：虧得他一貫信奉「娘子是天」的原則，一貫把捧在手掌心，否則這麼沖他發飆，還真怪嚇人的。

莫啜王子被蕭如月一頓搶白，臉都白了，他咬咬牙，生地道：「多、多謝皇後娘娘救命之恩。」

雖然生，但也算是開口了。

「君上覺得這道謝的誠意如何呢？」皇後娘娘兇神惡煞的面目一收，轉而沖著宇文赫微微一笑。

宇文赫佯咳了一聲，仍是淡淡道：「朕的皇后雍容大度，自是大人不記小人過。」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踩了莫啜捧了自家的妻，這皇帝當的也是很有一套啊。

蕭如月對這說法還是很滿意的。

宇文赫又看著莫啜王子道，「朕記得，你們韃靼的可汗猶在壯年，你的太子兄長怎麼敢堂而皇之地與你手？難不這件事莫啜王子口中的馮玉婷有關？」

莫啜王子像被說中了心痛楚，臉沉了沉。

蕭如月心裏暗爽，不忘了也跟著踩上一腳，「馮玉婷這名字，本宮若是沒記錯的話，先前可是以你們韃靼國醫的名義來過我們大夏，還掀起了好大一陣風浪，後來就不告而別了。本宮也一直在找的下落。莫啜王子中蠱的事難道與有關，王子不妨說說著究竟是怎麼回事。」

「本王子上的蠱就是那個人下的！」

就在蕭如月以為他會一直閉口不言時，他卻突然開口了。

蕭如月眼裏閃過一冷意：果然是馮玉婷下的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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