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是一米五的。
那麼窄,那麼小。
商陸怕到,畢竟剛剛小產,需要好好休息。
他近一米九的個子睡上去,肯定會睡不好。
于是,道,“你睡吧,我趴在這里睡就好。”
“不睡算了。”喬蕎翻背對過去,哼了哼聲,“反正又不是我挨凍,怎麼睡怎麼睡。”
懶得管他。
讓他趴床邊睡也好,誰讓他要氣的?
冒了也活該。
氣話歸氣話,過了大概十幾分鐘,喬蕎還是不放心他這麼趴在床邊睡。
萬一真冒了,可是會心疼的。
又翻正面面對著他,看似很生氣,卻是在關心他,“我最后問你一遍,要不要睡床上。”
“不必了。”商陸看著,“你快睡吧。”
“你覺得你趴在那里,我能睡得好?”喬蕎兇問。
商陸欣一笑,“你是在關心我?”
剛剛吵了一架,商陸滿臉云。
盼了已久的孩子,在他不知的況下,不知不覺沒了,他更是生氣。
可因為喬蕎的關心,這些云,都散去。
心忽然轉了晴。
商陸崩的額角,也舒展了。
喬蕎卻還在生氣,氣鼓鼓道,“想多了,我才不關心你。只不過是怕你冒了再傳染給我,我在做小月,冒了是很麻煩的。”
口是心非。
明明就是怕他冒。
商陸心里是甜的。
喬蕎瞪著他,兇了一聲,“上不上來,再不上來,沒機會了。”
心里甜滋滋的商陸,麻溜地鉆進了的被窩里。
手臂勾了勾,握住的腰,小心翼翼地抱著。
也還在生著氣,兇道,“別我,睡覺老實點。”
“我不你,我就抱一下。”商陸不松手,但手間的力度很輕,生怕弄疼。
掰了掰環在腰間的手,“抱也不行。”
“你不就是給我抱的。”商陸臉皮厚起來,就是不松手。
“商陸,臉皮怎麼這麼厚,松開。”喬蕎嚴肅道。
商陸好整以暇,“不松。”
“松開。”
“不松。”
“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臉皮薄,老婆就沒了。”
“誰是你老婆,松開。”
“你是我老婆,是我這輩子唯一認定的老婆。”
“臭不要臉。”
“嗯,我就是臭不要臉。”
喬蕎快要被他氣笑了。
這男人,臉皮真的是越來越厚。
掙扎也沒有用,反正他不松手。
況且也是真的很累,很疲憊了。
盡管剛剛吵了一架,但依偎在他的懷里,睡起來很安心。
沒一會兒,睡著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商陸已經不在邊了。
他讓人準備了營養的早餐。
知道剛剛做了流產手,虛得很,該吃些什麼,他完全是按照家里的營養師吩咐的,特意心準備的。
昨天晚上睡著后,他一直在著手的營養餐這件事。
早早的,就讓人送來的。
“喬兒,醒了?”商陸了的腦袋。
爬起來,一只腳下了床,準備穿鞋子。
商陸立即把那只腳抬回床上,“你別下床,刷牙洗臉,我來幫你。”
滿杯的熱水和好的牙膏,還有接漱口水的盆,立即拿到了的面前。
“我是流產,不是手腳廢了。”
“流產后要多躺著,否則腰不好,你別起來了,就在這里刷牙洗臉,都是熱水。”
“那流產后,還不能哭呢。”
哭對眼睛不好。
“也不能生氣,否則淋也不通,腺也有影響。你怎麼不說,你還把我氣哭了?”
“是我不好。”
一大早,他就讓人查了。
喬蕎確實是自然流產,不是故意掉打孩子的。
昨天是他不對。
看見喬蕎因為昨晚哭得傷心,到現在眼睛還腫得像青蛙樣,他心里很疚。
他想說對不起,喬蕎兩只腳已經邁下了床。
正要穿鞋子,商陸阻止。
喬蕎說,“我去上廁所,總不能讓我尿床上?”
“那我扶你。”商陸知道錯怪了,態度極好。
像是在討好。
“我沒那麼氣,自己會走。”雖是說著拒絕的話,但背過后,喬蕎還是笑了。
商陸可是大總裁啊。
竟然能照顧到這個份上,可見他是真心的。
忽然不生氣了。
不過他冤枉故意打掉孩子的事,還是委屈的。
一會兒醫生來巡查病房,一定要給自己找回清白。
吃過早餐后,醫生來了。
見到喬蕎的青蛙眼,忙問,“這是怎麼了,不會昨晚哭過了吧,不是跟你說要多注意,好好坐月子嗎。你家屬呢,還沒來嗎?”
從里面洗完餐的商陸,走了出來。
那麼一個大總裁,忽然有些像個犯錯的學生一樣,乖乖站在醫生面前。
“我是老公,是我不好,昨晚把氣哭了。”
“你說你……”醫生不知道說什麼好,“你老婆流產你不在邊,來了還能把氣哭,不知道人做小月要注意點嗎?”
商陸西裝革履地站在醫生面前。
比這個醫生高出了一個半頭。
明明一副功人士的強大氣場。
卻是態度極其認真,像個犯錯的學生一樣,點了點頭,“我以后會注意。”
醫生沒有再說什麼了。
喬蕎的清宮手,是做的。
知道是因為懷孕時,同房次數過多,才導致的流產。
這會兒,不由打量著商陸。
這麼高,這麼帥,這麼有氣場,這麼剛的男人。
難怪呢!
只是現在的這些年輕人,一點也不知道注意。
醫生也是心好,好心提醒了一句,“年輕人,老婆懷孕了,以后就得克制點。下次再懷孕,前三個月別同房了。”
這個時候,是喬蕎為自己找回清白,最好的時機。
看向醫生,“醫生啊,我老公不相信我是自然流產的,你幫我做證,我真的很冤枉,他還以為我不想要這個孩子,故意打掉的。”
這個醫生不同于別的醫生。
不冷漠,很熱心,也很耐心,“那你真是冤枉你老婆了,難怪眼睛哭青蛙樣。你前幾天,是不是跟你老婆同房了?”
商陸看了喬蕎一眼。
喬蕎連這些話,也跟醫生說?
他一個大總裁,在醫生面前說這種兩口子之間的,忽然有些尷尬。
“你看我干嘛。”喬蕎回他一眼,“醫生問你話呢。”
醫生是個跟商陸母親一樣大年紀的阿姨,主任醫師級別的,看商陸,像是看晚輩一樣,教訓了幾句,“年輕人,懷孕前三個月都要注意,能別同房盡量不同房。你倒好,一個晚上折騰好幾次,下次一定要注意點。”
知道他們年輕人不好意思,醫生說完,吩咐了幾句,就走了。
這回,喬蕎終于給自己找回了清白,委屈地看著商陸,“聽清楚了嗎,孩子不是我打掉的,這回你不能冤枉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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