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籌備筵席,這段日子明蘭忙的幾乎腳打後腦勺;首當其衝就是銀錢問題。
當初,大約新婚方四五日時,顧家有一門遠房姻親要辦喜事,因此門親戚屬於七拐八彎之列,無需明蘭夫婦親到賀喜,但又因這家人目前混的尚算不錯,朝堂之上也算的上麵的,是以也不好丟了這門親緣,明蘭便隨了份賀禮送過去。
這種風俗,做隨禮。舉凡牽連些幹係的,有點兒厲害往的,隻要人家送份喜事筵席的帖子來,不論你去不去吃酒,都應送份賀禮,厚薄另計。
寧遠侯府自開國而始,人丁雖不算特別興旺,但也是深葉茂的大族之家,姻親遠親無數,京裏京外都有,另加上顧廷燁的僚友弟兄明的暗的關係一大堆,哪怕不算外地的,也是一個十分客觀的數字。
親堪堪一個月,明蘭雖還未公開出席過任何宴飲,卻已送出去了十一筆半的賀禮,其中人家長輩大壽的四筆,嫁娶媳三筆,嫡子滿月兩筆,升擺筵一筆,外加喪事一筆半——那半筆是和寧遠侯府湊著份子一道送去的。
明蘭終於知道為何古代大家族喜歡群居生活了。那些三四代同堂的大家子,大可以從老太爺過生日一直收禮收到曾孫子娶二房,紅白喜事延綿不絕;當然了,禮尚往來,你來我往,大戶人家的禮錢基本也不會出現太厲害的收支失衡就是了。
這樣一算,顧府明顯吃虧吃大發了:
辦大壽?顧家老頭老太們都在隔壁。
娶媳婦?顧廷燁剛剛才娶過,明蘭一時半刻還死不了。
嫁兒?蓉姐兒剛能上小學,就是古代也沒那麽摧殘的。
滿月酒?就是夫妻倆加班加點日夜努力,這會兒也來不及呀!
一概禮錢收俱無,可因另立府宅門戶,送禮卻得單獨一份,明蘭對著賬簿直冷氣,心口一陣陣絞痛,終於會了什麽‘心如刀割’!幾乎想勸顧廷燁住回寧遠侯府算了。
顧廷燁見明蘭好好的卻無端憂鬱起來,不由得奇而發問,明蘭鬱鬱道:“夫君離家遠走江湖之時,可曾為那黃白之煩擾過?”
顧廷燁俊目含笑,展開左臂側搭於紫檀木的椅扶上,端茶緩飲:“那是自然。有陣子我還吃過三文錢一碗的春麵。”
明蘭點點頭,憂傷的著他,歎息道:“夫君可知道,這些日子來,咱們統共隨禮出去了六十五萬三千四百多碗春麵,唉……還是應當去赴宴才對,好歹吃些回來。”
顧廷燁差點從鼻子裏噴出茶水來,連忙放下茶碗,失笑道:“無妨。回頭都能收回來的。”
明蘭嗤之以鼻,刮著男人高聳俊秀的鼻梁,笑嗔道:“大都督怕是不理庶務久了罷,如今這宅子裏上無老,下無小,除非大都督行納妾之喜,否則哪來名頭呀!”
顧廷燁用很憐憫的目看了眼明蘭,諄諄教誨的無知:“為夫的來教你一句,若是熱灶,便是當夏六月,也會有人趕著來燒的。”
這句話深思起來很有哲理,但難掩自得之意,明蘭立刻對丈夫刮目相看,由衷敬佩道:“夫君果然高見!”滿眼都是敬佩崇拜;這目頓時讓顧廷燁自覺雄偉英明了不,一時心裏快活,忍不住角翹起。
“可……”下一刻,明蘭忍不住又道:“若火燒的太旺了,豈非把灶給毀塌了?”
顧廷燁點點頭,微笑道:“正是。所以得把好了灶門,不能誰想來添把柴都行。”
明蘭放心了,揮揮小手:“嗯,夫君當心些就是了。”
顧廷燁笑瞇瞇的從後麵提起明蘭的脖子,好像拎著一隻喵喵嗚咽的貓:“賢妻,為夫的提醒你一句,咱倆如今在一個灶上呢。”
明蘭起脖子,看了顧廷燁一會兒,立刻從善如流:“那咱們倆一起當心。”
顧廷燁料事很準,果然,自五六日前起,門房便陸陸續續來了賀禮,京裏京外的都有,遠一點的有邊關戍守的將領,近一些的有京畿宦,還有七八竿子才能打到的親朋,大約的意思都是‘貴府大喜,奈何有旁務,未能親自道喜,特此,略備薄禮’雲雲。
明蘭看了那些名帖,忍不住納悶——上頭有不人沒有下帖呀,這來道的哪門子喜?然後拿禮單去給顧廷燁看。
顧廷燁一一掠過名單,有些名字他看了挑挑眉,不置可否,有些他深思片刻,似有疑慮,還有些他則目鄙夷,冷哼一聲,但隻消不是太過的禮錢,他明蘭一概全收了。
“連‘薄禮’都不收,怕是有人要急的跳起來了。”顧廷燁麵沉如水,轉去了外書房。
明蘭也不追問,隻趕回自己屋裏把那些名單都記下來,並一一注上顧廷燁當時流出來的些微意味,以備所需;至於禮單則由回事備檔,不用心了。
再回頭看看那些大箱小籠的‘薄禮’,明蘭忽覺得這些錢十分紮手,恨不得能立刻退回去,好換一個心安。想到這裏,明蘭悠悠長歎一聲,到今日才覺得自己有些穿越的範兒了,居然也開始視金錢如糞土了?
又過了兩日,宮裏也頒了賞賜,一大盒南海進貢的珍珠,顆顆飽滿碩大,滾圓明淨,一叢尺餘高的珊瑚樹,通朱紅潤澤,鮮妍滴,兩樣俱是珍稀異常的寶;外加一袋用明黃綾緞包裹的三百兩銀子。
賞賜隻是象征,皇帝的意思是:哥們瞧見了沒,丫這姓顧的是朕罩的。
明蘭把大約一袋大米重的銀兩抱在懷裏,居然毫不覺到累,反而很詩意的慨道:“到底還是吃國家的飯來的心安理得呀。”
這不是勞的著實,大約是捧銀子的時間長了些,到晚上,明蘭兩條生生的小胳膊就腫了,顧廷燁拿了藥膏子一臉猙獰的進來,一記兇狠的眼神把想接過膏子的丹橘嚇跑了,然後親自給明蘭胳膊,兩隻筋骨分明的大掌上下錯,邊用力邊氣急而罵:“……你沒見過銀子啊!”
“嗬嗬,沒見過皇帝賞的銀子。”明蘭著嘶嘶的冷氣,胳膊又酸又漲,卻不敢疼,側眼看去,隻見顧廷燁臉發沉,忍不住道,“怎麽了,聖上的賞賜有何不對?”
顧廷燁沉聲道:“皇上如今難得很,實不用這般賞賜,他的難我們如何不知。”
“不是說國庫滿的很嗎。”明蘭奇道,後留下一個滿的國庫,可是先帝的一大政績。
“賬麵上的文章,自然滿的很。”顧廷燁冷笑起來,“北邊的戍疆南邊滇緬苗司,還有兵後的兩淮整複,都要錢,偏戶部又支不出來,一群混賬東西,隻會做空賬!”
“皇上為何不下令申飭,如今天下人還都當國庫是滿的呢。”明蘭麵凝重起來。
顧廷燁冷哼一聲:“一來,若皇上一即位就捅開這事,未免顯得先帝不賢,好在如今皇上三年守孝將滿;二來……”他不知是否該對明蘭講,略一遲疑。
“二來,新帝即位頭幾年,總是以穩為要,何況皇上長年就藩,於京城裏毫無基,自不好立時整頓。”明蘭接上去,緩緩道,“況且,比起腐蠹蛀蟲來,當時收拾如荊王譚王這般犯上作的更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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