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讓你跟我一塊進去,室外景好,但還是冷的吧?”
聿執朝著溫泉池掃了眼,看不到許言傾的影。
“不冷,這兒空氣流通,舒服。”
趙思南了下聿執的手,男人眉頭輕皺起,“沒泡嗎?手怎麼還是冷冰冰的?”
“泡了一會,看不到你,心慌。”
“慌什麼?除了我,沒有別人在這。”
趙思南一手拄著拐杖,有些猶豫,但還是主投進了聿執的懷里,“我怕跟上次一樣,有人會突然進來,你不在我邊,我連個依靠的人都沒有。”
許言傾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楚,只是就算仰著臉,都看不到聿執的表。
“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以前,是他給了許言傾膽子,從今往后,再也不會了。
“這兒還是好冷。”趙思南嗔了一句。
“進屋吧。”
聿執走過去拿了手機,趙思南朝四周看眼,沒什麼異樣,“為什麼我好像聞到了一種香味?”
“什麼味道?”聿執漫不經心道。
“我也說不上來,有點悉。”
聿執輕攬過的肩膀,慢慢往門口走去,“這兒點著熏香,你喜歡?我倒覺得不是很好聞。”
他心里其實是清楚的,那香氣是屬于許言傾的。
門被關上的聲音傳到溫泉池,但許言傾沒有立即上去,一手攀著池壁,呼吸有些急促,就怕栽在池水里面起不來了。
在確定了聿執不會回來后,許言傾這才從里面爬出來。
站在池邊,水嘩嘩地落在地上,渾上下都了,很是狼狽。
找了件浴袍隨意地披在上,然后再去換回了自己的服。
許言傾沒從聿執那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有些不甘心,畢竟一大早跑過來,不是為了送給別人辱的。
就算是被踹了,也得踹得有價值不是?
許言傾有些破罐子破摔,反正以后再也不會聯系了,給聿執發了條消息。
“小爺,那條新聞我今天就要發出去,不然的話,我不走了。”
盯著屏幕上的這幾個字,甚至很想刪掉。
聿執要是真看見了,只會更加厭惡吧?
但許言傾還是點了發送鍵。
吹干頭發后看眼時機,聿執沒有回。
許言傾知道他是連一句廢話,都懶得跟說了。
“小爺,您若還是要著我的新聞,我就只能在大門口等您,到時候趙小姐看見我,肯定會心里添堵。”
許言傾發完這些字,靠在旁邊的洗手臺上,雙肩微垮。
壁燈落下的,罩著許言傾的肩頭,時不時看著手機,一點消息都沒有。
正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黃頂的電話打進來了。
“喂,姐妹,神速啊。”
“怎麼了?”
“你的新聞啊,給你排上了,要我說還是你厲害呢。”黃頂在那邊得意洋洋的,替高興來著,“你這兩天肯定跟小爺吵架了吧?大佬為了你真是……連這種稚的事都做了。”
“排好了,是吧?”許言傾只關心這個。
“對啊,一句話的事,你肯定把人哄好了吧?”
許言傾盯著鏡子里面的自己看,黃頂還在電話那頭繼續八卦,“小爺對你是真不一樣啊,我覺得吧,他寵你的。”
“頂頂,你誤會了。”
“就這解決事的速度,你還有哪邊不滿意啊?”
許言傾蠕了下,黃頂是不會懂的,這頂多算是許言傾從聿執上得到的‘分手補償’。
說來也是好笑,許言傾嘆了口氣,“他要是不針對我,我的新聞早就發出去了。他的大發慈悲,是建立在打我之上,有什麼好滿意的?”
許言傾掛了電話,拿上包就走了。
在溫泉山莊里面打車,但因為是在山上,一輛車的影子都看不到。
只能往外面走去,寄希于外頭還能有網約車接單。
聿執站在樓上的臺邊,翹首去,正好能看到許言傾的背影。
風扇著山莊四周的林葉嘩嘩作響,江懷知道這兒肯定沒車。
“小爺,我讓司機送送許小姐吧?”
他以為男人肯定會同意的,才想轉,卻不料聽到聿執說道,“不用。”
聿小爺不說不送的理由,只是態度冷冰冰的。
許言傾走出去很長的一段路,可還是顯示幾公里范圍都沒有車。
走得太累了,先在路邊歇一歇。
雙手撐在長木椅上,晃著雙,若有所思。
天氣預報說今天還會下雪,許言傾不由想到那場初雪,是聿執陪著過的。
在最思念親人,幾乎要撐不住的時候,聿執在漫天的飛雪下抱著。
許言傾問了自己一句,如果知道是這個后果,還會給聿太太寄那些東西嗎?
答案是,當然會。
一點都不后悔,趙思南進不了聿家,對許言傾來說只有好沒有壞。
不就是從此以后不聯系聿執嗎?不就是一拍兩散嗎?
許言傾角勉強拉開,好事啊,真的真的是求之不得呢!
風吹在臉上,割得眼睛都有點疼,許言傾了下眼角后,就站起來了。
……
這個年,許言傾過得很忙碌,做記者這一行的,基本上沒什麼固定的休息時間。
年初三這日,剛做好晚飯,家里的空調不制暖了,許言傾翻出手機想找師傅來修。
此時,黃頂的一個電話打進來,“言傾,跑一趟新聞唄。”
“又怎麼了?”
“有個老太太的貓丟了,說是唯一的親人,八十多歲的年紀,爬屋頂上不肯下來了。”
許言傾趕到老太居住的附近,才覺得有點眼,這兒是來過的。
經過四合院的門口時,抬頭看了眼,之前宋晉帶來這找過聿執,要是沒記錯,這兒應該是個私房菜館。
許言傾剛要離開,卻看到門突然被拉開了,從里面踉蹌著跑出來一個影。
那人撞在的上,子抬頭的同時,抓住了許言傾的手臂,“姐姐,救救我!”
很快,有腳步聲出來了,為首的男人居然是江懷。
他看到許言傾時,怔了下,但很快就沖著后的兩名保鏢道:“一起抓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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