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執聽的意思,是要胡攪蠻纏嗎?
他才沒力跟玩捉迷藏。
“你想斷也斷不了,這種關系,你還得維持下去。”
許言傾拿了桌上的餐巾,鋪開后放到上,“小爺,我其實很想問你一聲,我們究竟是什麼關系,男朋友?不可能,我不配。人?如果是人的話,我也當了一段時間了,我不想再繼續了。”
許言傾的態度,一點都不含糊。
原本跟聿執兩人糾纏,就是一團麻,聿執那天的話更是一把快刀,其實就這樣結束掉,是最好的。
聿執了一支煙出來,兩手指夾著,他不喜歡這副模樣。
話里間,完全是一種掌控不了的姿態。
“不想、繼續?”
“嗯。”
清清冷冷的,話語聲不重,就像貓爪子一樣,撓得聿執心里又刺又難的。
“給我一個理由,看看我能不能放過你。”
許言傾怎麼跟他就是說不通呢?
“好好的姑娘家,誰喜歡這麼不清不楚地跟人糾纏在一起?小爺,以前,那是我不由己。但我現在可以選擇了,我就不想要這種生活了。”
許言傾一口氣說出來,還得提防著有沒有得罪聿執。
“我想跟人談個正常的,我也不小了……”
聿執給煙點上火,一口用力吸進去,半明半暗間,男人的眸子被煙火熏染的迷離。
想談了?
“跟誰談?”
“看緣分。”
“宗觴,還是宋晉?”聿執說出這兩個名字時,臉一陣比一陣要難看。
“這兩個,誰都不適合我。”許言傾將手抬起來,在了面前的桌沿,“我就找個普通人好了,上著朝九晚五的班,相敬如賓……”
對面的男人,突然低聲笑開。
許言傾聽著他的笑,有些刺耳,聿執齒間嘶了聲,“你能讓自己這麼將就?”
“只要他對我好。”
“許言傾,”聿執到底是有些惱怒了,眉梢挑起的同時,眸子里滲出寒冰,“我對你不好?”
“你說,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房子,錢,車子,無所謂。
許言傾知道,小爺不差錢嘛。
著上的那塊餐巾,一臉的認真,“我想要跟我在一起的人,把我帶出去的時候,可以大大方方的介紹說,這是我朋友。”
許言傾可不是奢能為聿執的友,只是用幻想出來的人,打個比方而已。
“談和抱有目的地上床不一樣,小爺。”
聿執里滋潤著煙草的味道,“你有求于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是。
可他都說了,那是有求。
現在不用求,想有自己的生活,這也很正常吧?
“小爺,你跟我比起來,肯定是更隨,更瀟灑的,你可能只是覺得不甘。但是不用不甘心的,是你先提的結束。”
畢竟,沒人敢主踹他啊。
聿執一支煙下去,腔著各種各樣的緒,許言傾就像是油鹽不進的,對他的態度就是:不主,不負責。
而他呢,習慣了掌控全局,更習慣了掌控人。
他抬起手,煙頭用力在煙灰缸里碾著,“那我問你一聲,對你來說,怎麼樣才能繼續下去?”
“除非你和趙小姐撇清了,跟你不是關系,不是你的人。”
許言傾就是有意為之,不是想讓聿執做到,是想讓他覺得不自量力。
他不是也懷疑過嗎?說心里生了妄想,那就讓他徹底厭惡好了。
聿執將手放到桌上,很快,服務員進來上菜了。
許言傾自顧拿起筷子,沒跟聿執客氣。
許家。
汪琳珊晚上跑外賣去了,家里的燈都關著,一個人影悄悄地來到門口。
男人掏出一張門卡,在門里反復劃拉幾下,輕易就把門給拉開了。
他進去的時候,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一束手電的照在屋,很快,男人就開始了翻箱倒柜。
他把汪琳珊的房間都翻了,但是一無所獲。男人很快進了許言傾的屋,剛翻幾下,就聽到有窸窣聲傳來。
“姐,你回來啦?”
許安瞇了會,沒想到睡著了,就看到一個人影蹲在窗邊,定睛細看,居然是個陌生男人。
“你是誰?”
男人怕喊,上前就要捂住許安的,嚇得從床上蹦起來,“救命啊——”
后頸被手刀給砍中,綿綿地趴在了床上,一不。
男人怕剛才那一聲會招來麻煩,畢竟老小區隔音很差,他環顧下四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走到窗簾旁邊,用打火機將簾子點上。
許言傾沒吃幾口就飽了,最近胃口都不大好。“小爺慢吃,我得回去了。”
“這麼著急。”
“我妹妹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許安的子原本就向,加上了許父去世的刺激后,更是每況愈下。
聿執也起了,把送回去。
車子剛開進小區,就被堵住了,許言傾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家的樓底下圍著一圈人。
車剛停穩,許言傾就推門下去了。
“言傾!”人群中,鄰居阿姨一眼看到了,“快,你家著火了。”
許言傾聽到這話,著急就要往樓上沖,阿姨趕忙拉住,“應該沒大事,火剛燒起來,就被我們看到了,我們第一時間就報警了。”
“謝……謝謝。”許言傾心急如焚,“看到我家安安了嗎?”
樓道口傳來一陣腳步聲,許言傾去的時候,看到消防員抱著許安正下樓。
快步上前看了眼,“安安!”
許安眼簾閉,毫無反應的樣子,許言傾喊了好幾聲。
跟著許安上了救護車,這一晚上,進了兩趟醫院,再一次坐在了急救室的門口。
警察在邊上跟說著話,“你有沒有得罪什麼人?你家里有明顯翻找過的痕跡。”
汪琳珊房間的屜被撬開了,一條放在顯眼的金項鏈沒被拿走,看來對方不是沖著錢來的。
許言傾回答了一些話后,警察離開了。
視線中看到一雙漸漸來到的面前,聿執站定在的面前,說道:“都這樣了,你還要說你能離得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