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的文檔來不及關,許言傾還想把那串住址背下來。
聿執抬手將電腦合起,“你想干什麼?”
“我不想再繼續等下去了。”
“行,”聿執拉著往外走,許言傾能到他周漫出的怒氣,“我帶你去找他們。”
許言傾握住了聿執的手背,“你說的是真的?”
男人停下了腳步,回頭時臉上毫無表,一雙眼睛像是要將看穿似的。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想幫你,以為我沒有盡心?”
“不是,我只是不甘心這麼等著,我等不到一個結果。”
聿執拉了出門,許言傾連服都沒有換,江懷坐在車里等,看許言傾也下來了,他掩不住眸中的吃驚。
許言傾被聿執塞進了車,江懷若有所思地系著安全帶。
“小爺,我把人約出來了,但出面的事,您不方便……”
“只是聊幾句罷了,無妨。”
江懷沖許言傾看眼,他神有些張,也知道自己勸不住聿執。
許言傾指尖掐著手背,心思矛盾之余,還是說了句,“讓我跟他們見面吧,我自己去說。”
“你?你能給別人什麼條件?”
許言傾被一句話給堵住了。
車子開到臨岳市,江懷都安排好了,幾人直接來到醫院附近的一家酒店。
聿執讓許言傾在旁邊的休息間等著,“不許出來。”
“我想跟你一起,行嗎?”
聿執不答應,記者這個份,實在是敏,“如果連我都談不下來,你覺得你還能怎麼做?是下跪磕頭,還是痛哭流涕?”
許言傾慌不擇路,“下跪磕頭,都行。”
“用的命,去延續許安的命,在他們看來本就是最殘酷的事。聽我的,待在這。”
許言傾就算心里再焦急,也不能來,見聿執要出去,輕握了下他的手指,“要不你找個信得過的人,找張生面孔和他們談。”
江懷的話記得清楚,許言傾怕后期會給他招來大麻煩。
聿執看眼里盛滿了擔憂,他氣消了些,“知道為我考慮了?”
“我也不想看到你出事。”
聿執讓放寬下心,“天塌下來都沒事,我擔著。”
江懷在外面敲了下門,“小爺,人來了。”
許言傾坐在里間,即便聿執親自出面了,可這件事似乎還是沒有轉圜的余地。
中年人的聲音很激,“就算我兒死了,我也不會同意捐獻的,誰都別想從上拿走一樣東西!”
這個結果,在聿執的意料之中。
不管是威還是利,人都不接,態度強,語氣激烈。
嘶吼聲伴隨著哭泣,回在偌大的包廂,“除非我先死了,你們把我的心臟拿去吧!我孩子都要沒了,我還怕你們不?來啊,把我的心挖走吧!”
事談到這,算是崩了。
許言傾聽到外面傳來砸杯子的聲音,“再來找我,我就跟你們拼命。”
人推開椅子往外面走去,許言傾想也不想地拉開門,快步跑著想要追上。“等等……”
最外頭的門已經被打開了,許言傾一腳踏上走廊,“我求你……”
人回了下頭,聿執將許言傾拽回包廂,一腳踢上門。
許言傾才看到的那些希,小心翼翼都怕它摔了啊,幾乎是天天捧在手心里,可如今不得不看著它被人一錘子砸碎,什麼都抓不住了。
確實沒有一點勝算,能讓對方答應下來。
許言傾對那種痛更是同,也做不出去糾纏,去給人傷口上撒鹽的事。
聿執下挲著的肩膀,語氣也有些抑,“我會想辦法的。”
許言傾子往下,被聿執抱在了懷里。
臉著聿執的臂膀,眼淚幾乎都要熬干了,眼眶卻還是在瞬間潤。“別安我了,我知道的,沒辦法了是不是?”
生的希本就渺茫,況且還要建立在別人痛失親人的苦難之上,更是難上加難。
回到江南首府后,許言傾累得幾乎說不出話,躺在床上睡了半天。
快到傍晚的時候,才睜眼醒來,許言傾去廚房倒了杯水喝,沒看到聿執的影,應該是出去了。
手機鈴聲冷不丁響起,走進臥室看眼,是許安發來的視頻。
許言傾忙放下水杯,杯子因著急而放在邊角,一個沒站穩,直接掉在地板上。
許言傾慌忙點了接,以為出事了,“安安……”
“姐!”屏幕上映出一張笑臉,許安離鏡頭很大,幾乎占滿整片屏幕,“姐,你快過來。”
“安安,你在哪?”
許安戴了個棒球帽,將鏡頭轉向旁邊,許言傾看到聿執站在不遠。
“姐夫接我出來玩了。”許安以前有些怕聿執,但經過了幾次接后,倒是敢主去靠近了。
走到男人的邊上,鏡頭中同時出現了和聿執的臉。
“姐夫,快讓我姐過來。”
聿執趴在圍欄上,一個側,旋轉木馬上下涌的流,鋪撒在了男人的眉宇間,將他的整張臉照出了細碎的絕。
聿執盯著鏡頭,角抿出道笑,他抬手沖著許言傾打招呼。
“睡醒了?”
許言傾看外面的天都黑了,“你們在哪呢?”
“在玩呢,過來嗎?”
許言傾睡的腦子還有些懵,“就你和安安嗎?”
許安忙將腦袋湊近些,“還有媽媽,和我的朋友。”
許言傾忙換了服,簡單的洗漱下后,這才出門。
聿執在游樂場的門口等,許言傾推開車門下去時,沒看到有人在排隊。
按理說這種時候的夜場,人會很多。
聿執走過來,拉了的手進去,許言傾見口沒人攔,“我還沒買票呢。”
“今晚我說了算,不需要你買票。”
錢多的人就是豪橫,許言傾跟在他側,“包場了?”
“朋友家里主營的項目,我問他借了一個晚上。”
聿執頓住腳步,似乎對臉上的表不大滿意,他將手指放到臉側,推著的角往上。
“高興點,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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