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想到帶安安來這兒?”
長街兩旁是各式各樣的商店,許言傾抬高了眼簾,遠的城堡聳立在夜間,厚重的濃郁黑被劈開。看得有些出神,聽到邊的男人問,“你來過嗎?”
許言傾輕搖頭,單人六百多的一張門票,覺得沒必要花那個錢。
“你妹妹給我看了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這兒。”
許安除了去外地看病外,就沒有出過南淮市,即便出了遠門,也沒有機會去玩。
能想到的最好玩的地方,便是這里了。
驚險刺激的,許安玩不了,幾個小姑娘去坐了游船,汪琳珊也跟著。
聿執拉著許言傾進了邊上的一家店,里面是賣紀念品的,倒不全是小孩子喜歡的玩一類。
他拿了個茸茸的頭箍戴到許言傾頭上,旁邊就是鏡子,一眼掃過去,忙要摘掉。
“別,好看的。”
頭箍上還帶了兩個兔子耳朵,許言傾不好意思,“我要這麼出去,會被人笑死的。”
“外面沒人,我想看。”
聿執在貨架上挑選著,許言傾站定在原地,見他頎長的影來到一排絨玩的跟前駐足。
這個畫面有些不和諧,拿出手機拍了個照。
聿執轉時,雙手還舉著,被抓到了拍,許言傾還指揮起聿執擺作,“側一點,下不要擺這麼高嘛,微微往下。再,臉再側一點點。”
旁邊的店員在邊上笑,許言傾剛拍了一張,聿執就沖快步走來了。
“干嘛啊,還沒拍好呢。”許言傾示意他站回去。
聿執過來將攬懷里,“這麼丟臉的事,你喜歡做,你去。”
“哪里丟臉了?”許言傾將拍到的那張照片給他看,又將正臉放大,“你看這角度,這材比例,拍得比明星大片還棒。”
聿執摟著,睇了眼的手機。“難道不是因為我長得好?”
許言傾滿意自己的杰作,聿執親吻的側臉,“換它當屏保?”
“才不要。”
“這多好看。”聿執繼續慫恿。
許言傾將手機放起來,腦袋剛低下,就被他握住下,將臉給往上抬。
鏡子里錯著兩人的影,聿執讓記著自己此時的模樣。
“心里就算再不開心,至,也要保持住這個樣子。別太為難自己。”
店員沒去打擾他們,只是站在邊上時不時看眼。
在看來,那人緒似乎不高,但是男人倒有耐心,又是哄又是親的,讓人看了都想談。
“姐——”
門外面傳來一陣聲音,許安沖在前面,穿過貨架就看到兩人抱在一起。
捂住了眼睛,“馬上要放煙花了,我們一起去吧。”
“好。”
許安第一次見這樣的煙花,除了震驚之外,找不到別的形容詞。不會知道,就這麼一場煙花秀耗資將近兩百萬。
屬于這個游樂園最后的落幕,聿執也給了。
許言傾眼里面被落下的點點璀璨給驚艷,花開一場,絢爛卻又短暫。
站在安安的后,看著揚起手臂同城堡上,被煙花幻化出來的人形打招呼。“你好,我許安,我是安安,平安的安。”
許言傾臉頰上淌過溫熱,第一次見許安這樣放開自我,的高興都表現在臉上,一點不藏掖。
把今天,當最后一天在活,許安覺得都值了,就算是現在死了,也沒那麼多憾了。
許安轉過時,許言傾為了不讓看見自己在哭,忙別開了眼。
許安都看到了,但是沒有穿,“姐夫,謝謝你。”
“不必客氣。”
許安臉上被煙火映染得通紅,向來蒼白的臉,總算有了,“會不會花了你好多錢啊?”
到底還是個孩,不能心安理得接別人的好,怕人破費了。
“不會,能做你姐夫的人,不至于這麼弱。”
許安笑出了聲,突然上前兩步地抱住許言傾,“姐。”
“安安,你不要這樣。”許言傾心沒來由的慌了。
“我就想抱抱你嘛。”許安退開后,向了旁邊的聿執。“姐夫……”
鼓起勇氣,臉上涌著些許不自然的神,“我能抱抱你嗎?”
“好。”聿執張開了雙臂,許安往前走兩步,第一次擁抱爸爸以外的男人。
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抱住了聿執結實的上半,聞到了他上淡淡的香水味,還聽到了他的心跳。
他心臟跳的聲音,比有力多了。
許安覺得不用擔心了,姐姐以后要是被人欺負了,姐夫一個人可以打十個的。
從那天后,聿執又帶著許安出去吃了幾次飯,點的菜都是沒吃過的。
許安背地里在日記上寫著,不止是多了一個姐夫,更像是多了一個親哥哥。
……
這日,天剛放晚,許言傾才走出公司,就接到了個電話。“喂。”
“請問,你是許言傾嗎?”
“對,你是?”
對方說了個名字,許言傾只覺有些悉,但想不出在哪見過。
人在那頭接著又說道,“王敏是我兒。”
許言傾心里猛然大驚,“你找我……”
“我想跟你談談心臟捐獻的事,你要是興趣的話,就過來見我一面。但是我有個要求,你只能自己過來,不要告訴任何人。”
許言傾握下手機,這個力非常大,但還是問了聲,“為什麼?”
“你想找那位聿小爺陪你嗎?”人在電話里,似乎是嗤笑了一聲,“你以為他盡心盡力要幫的人,是你嗎?”
許言傾越發聽不懂這話里的意思,但現在沒時間深究,“我答應你,我自己過來。”
“好,你有誠意,我才能跟你好好談。放心吧,我不會對你不利的,畢竟我兒現在還躺在醫院里。”
人把地址發到了許言傾的手機上,看了好幾遍,默記在心里,然后把短信給刪了。
許言傾一路找過去,那家店藏得很深,最后的幾百米連車都開不進去。
找到了店門口,有服務員專門在候著,許言傾被帶著穿過了一個院子,很快來到個包廂。
推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王敏的母親,而坐在邊上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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