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南本掙不開,躲都沒地方躲,臉上挨了汪詩詩好幾下。
鼻子被打破了,更是往外直淌。
“聿執——”
一掌打在趙思南的臉上,都腫了,話也說不出來。
趙思南只能彎著腰,看到聿執坐在那里無于衷,為了一個汪詩詩,他居然能讓被人這樣打?
許言傾也以為他會心的,但是這次沒有。
汪詩詩打累了,這才松手,癱著回到原先的位子上。“早知道,我這兩天就多吃點。”
人打架嘛,無外乎抓頭發打耳,汪詩詩還喜歡抓臉,把趙思南的臉蛋抓得一道道痕。
趙思南蹲在門口,小聲啜泣,聿執這才出了聲,“你先回去。”
“聿執……”
“回什麼呀,等我休息會,我還沒打夠呢。”汪詩詩累得直氣。
趙思南下滿眼的憤恨,撿起掉在了地上的包,趔趄往外沖去。
聿執這才抬眼看向汪詩詩。“撒氣了?”
汪詩詩子往后靠,目在聿執和許言傾之間逡巡,“這不像小爺的作風,今兒怎麼舍得了?”
說話真是口無遮攔。
許言傾還在這呢,聿執臉上擺出些不悅,“差點害死了你,難道不是該死嗎?”
“我自殺,跟可沒關系,說到底我還要謝謝,要不然,我這輩子都要被蒙在鼓里。”
汪詩詩見他把人帶來的時候,也有些吃驚,最后將目定格在許言傾上。
“看來,趙思南最近得罪過你。”
兩人并未將試藥和懷孕這些事告訴汪詩詩,許言傾夾起一筷子菜放到碗里,“得罪的是你。”
汪詩詩臉上總算有了些笑意,“不管怎麼說,我替你打過了,狠狠地打了。”
下午的時候,許言傾幫汪詩詩將那些月季都種回了新買的花盆,兩人晚上才回到江南首府。
聿執拿了本字典在那里翻,許言傾洗完澡,湊過去看了眼。
“在干什麼呢?”
他手邊擺著一個本子,上面記滿了字。
聿執頭也沒抬,“起名字啊。”
字典還是他刻意讓江懷去買的,本子的左右邊分別寫著兒子和兒的名字,已經起了有十幾個了。
“你這也太早了吧?”許言傾拿起本子看眼,“生出來再起,也來得及。”
“那可是我的孩子,你也太應付了。”聿執盯著許言傾垂眉斂目的樣子,他放下筆坐到了的邊,“你會生下來的吧?”
許言傾視線定格在一,將本子合了起來。
“聿執,你會跟我結婚嗎?”
聿執握住的小手,有些涼冰冰的,“會。”
“先結婚,后生孩子,你能做到嗎?”名分這個東西,沒有人會不在乎的,名正言順才不會低人一等。
況且沒有婚姻保駕護航,生下來的孩子,不過只是私生子而已。
聿執只能說,盡量,但是保證不了。
豪門里的婚姻并不是說他今天想娶,就立馬能娶得了的。
他會爭取,會盡力,聿執手指挲著許言傾的手背,“除了你,我不會娶別人。”
不會咄咄人,許言傾將本子塞到他手里,挽輕笑,“你這起的都是什麼名字呀。”
“是不是每個都好聽,難以取舍?”
“沒有聿執好聽。”許言傾就喜歡這兩個字,說的是實話,可聽在聿執耳朵里,就跟表白似的。
他神采漸漸飛揚,角也在慢慢舒展開,“真覺得我這麼好?”
他呼氣聲落在許言傾的耳邊,脖子了下,“我說你名字好聽。”
“那這名字也得配我,你才覺得好,要換在別人上,你能有覺嗎?”
許言傾想要站起,被聿執給拉住了手臂,“你洗過澡了?上好香,好。”
向側的男人,語出警告,“別忘了醫生的話。”
“醫生說什麼了?”前腳剛踏出醫院,他后腳就忘了。
許言傾一手推向他的臉,“醫生讓你戒葷!”
完全戒掉,那可太難了,頂多大葷不,但是小葷每天總要嘗嘗吧?
許言傾還是照常去上班,黃頂翻開的包要拿U盤時,卻一眼看見里面塞滿了小零食。
“姐妹,你包里怎麼這麼多吃的?”
許言傾說了句什麼呀,黃頂拿過來給看,半包都是吃的,有小面包,還有獨立包裝的餞。
怪不得出來的時候挎著,這麼沉。
“你不會是有了吧?”黃頂拿出一包梅子,都是酸溜溜的東西。
許言傾心虛,把包搶過去,“你才有了呢。”
“我倒是想啊……”
兩人說著話,主編過來了,試探著問一句許言傾,“你跟聿小爺還有聯系嗎?”
許言傾心里生出些反,主編話里話外過,如果跟聿執是那種關系,就要讓做一期走進聿家藥廠的節目。
自然是拒絕的,“沒聯系了。”
“斷了?”
許言傾不再吱聲。
主編聳了聳肩膀,得,被人給白嫖了唄。
晚上,組里有活,主編了幾個人都必須參加。
許言傾坐在包廂,桌上已經擺了好幾瓶白酒,客人還沒到,主編先下了軍令狀。
“一會都要喝,把人喝舒暢了才能談后面的事,明白嗎?”
許言傾把話先說在了前頭,“主編,我這幾天胃不好,胃病很嚴重,不能喝酒。”
“這麼些人,就你特殊是嗎?”
黃頂聽聞,在桌子底下輕踢了一腳。
客人遲遲不到,誰都不能筷,許言傾得腸轆轆,盯著面前的一盤小點心發愣。
手機振了幾下,拿出來看眼,是聿執發來的微信。
“到頂樓同樂苑來。”
許言傾低著頭,回復:“不來。”
“那我過來?”
“別!”許言傾趕忙制止,“你應酬你的,我應酬我的。”
“我孩子跟著你飽一頓一頓的,我心疼。我下來了。”
許言傾發了個住的表過去,“我上來。”
借機說要去下洗手間,便起了。許言傾找到頂樓的包廂,推門進去,第一眼并沒看到人。
聿執從門后出來時,手將摟到懷里,“小白兔送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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