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年將卓瀟依的左手出,放在床邊,催促著醫生,恨不得他能把卓瀟依的高燒,瞬間降下去。
「那你快點。」
「是。」醫生點頭,小心翼翼的將針頭推進卓瀟依的管中。
掛上吊瓶開了葯之後,楚況把醫生帶下去休息。
可不到一會,楚況又上來了,後還跟著卓駿霖。
「爺,卓大來了。」
「嗯。」楚墨年淡淡撇了眼他後的卓駿霖,微微頷首。
卓駿霖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妹妹,眼裏滿是心疼。
「還好嗎?」
楚墨年不停給卓瀟依更換著額頭上的巾,沉聲開口。
「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卓駿霖搖頭,愧疚的說道。
「不,早上出門的時候,我就發現的臉有些不對勁,所以過來看看。」
楚墨年聞言,驀然轉頭,眸冷然瞪著卓駿霖。
「那你還讓單獨出門,萬一路上出事了怎麼辦?」
看著妹妹這樣,卓駿霖也有些惱,沉聲反駁道。
「非要過來找你,你覺得我能攔得住?」
楚況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立刻打斷道。
「爺,歸旭傳來郵件,讓您務必去看看。」
楚墨年淡聲說道:「先放著。」
楚況皺眉:「可是……」
楚墨年眸冷寒,看向楚況。
楚況猶豫了一下,看了眼床上的卓瀟依,想到歸旭的話。
他還是著頭皮上前,在楚墨年耳邊低語了幾句。
楚墨年眸微凝,垂眸看向躺在床上的。
卓駿霖看這況,也知道估計是有什麼萬分急的事,需要楚墨年去理。
他深呼吸一口氣,無奈淡聲開口。
「你去吧,這裏我先看著。」
楚墨年了拳頭,將巾遞給卓駿霖,然後轉出門。
去書房的路上,楚墨年冷聲問道。
「郵件里是關於的什麼?」
楚況搖頭,皺眉回道。
「屬下不知道,好像是一段錄音,我沒有打開。歸旭說是關於卓小姐的,讓你務必馬上聽。」
楚況守在書房外,沒有進去。
楚墨年來到電腦前,打開歸旭發過來的郵件,凝眉點開錄音。
「你怎麼來了?」
「我的手下今天在車站抓到了一個人。」
「一輛失控的火車前有兩條軌道,左邊是楚先生,右邊是那個喬文,你希列車長把軌道偏向哪邊?」
「左邊!」
這是昨天早上,卓瀟依和穆席城在書房的對話錄音。
楚墨年昨天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剛好聽到了穆席城的這個問題,以及卓瀟依的這個答案。
他無法承卓瀟依對他的放棄,他踉蹌的後退,沒有勇氣再去推開那扇門,最後選擇了落荒而逃。
當他現在再次聽到這樣的對話,楚墨年的額頭上慢慢溢出一抹細汗,拳頭握,心底也如同墜了冰窟。
彷彿剛舐好,強迫自己忘的傷口,再次被人狠狠的撕開。
「為什麼?你真的就那麼那個喬文?」
「不,我知道我並不喬文!」
「可是,你……」
錄音還在繼續,楚墨年想點暫停的手,聽到這裏,卻又突然頓住。
他心裏莫名升起一種期盼,迫使自己繼續聽下去。
或許事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或許是自己誤會了。
「我三歲就認識喬文了,那時……」
「你真是個瘋子!」
錄音播放到這裏,戛然而止。
楚墨年緩緩放下鼠,眼眶微紅。
他全放鬆下來,躺在靠椅上,雙手掩面,許久之後,才忽然失笑出聲。
所以真的是他誤會了,誤會放棄了自己。
原來跟喬文之間的淵源是這麼回事。
此刻楚墨年心裏對喬文的敵意,消散了不,取而代之的是激。
激當年在卓瀟依最難最無助的時候,有他的出手相助。
楚墨年看著電腦上的錄音,腦子裏不斷回著卓瀟依的話。
「他是我的人!」
「我並沒有放棄他,我深知兩個深對方,願為彼此付出生命的人,無論哪一個先走,剩下那一個,只會活在痛苦的深淵裏。」
「不,我會永遠陪著他,你讓我做出選擇,那為什麼,有他的鐵軌上不能多一個我。」
所以,心裏也是深著他的。
楚墨年靠在椅子上,閉上雙目,角的笑容逐漸加大,眼尾卻滾落下一滴不易察覺的淚珠。
他這是了一把,從地獄到天堂的滋味嗎?
這種覺,還真是該死的不舒服。
但是,能聽到對他如此直白的,他很喜歡,也覺得值得。
門外,突然傳來楚況急促的敲門聲。
「爺,卓小姐的燒好像越來越嚴重了,而且一直喊著你的名字。」
楚墨年聞言,急切的站起。
可是無意中拉扯到傷口,不由得踉蹌了一下。他捂著傷口的位置,掌心瞬間被一抹跡沾染。
楚墨年來不及多想,拿起靠椅上的一件家居服披上,然後立馬打開書房門出去。
書房門被打開,楚況只看到眼前一道人影快速閃過,空氣中還夾雜著一腥味。他眉心微凝,疾步跟了上去。
楚墨年跑到房間,看著不安的睡,以及在虛空中抓的手,心裏一陣絞痛。
「別走……」
卓駿霖試圖抓住卓瀟依的手,安,卻被卓瀟依推開。
看到楚墨年過來,卓駿霖擰眉主讓開。
楚墨年快步來到床邊,一把抱住卓瀟依。
卓瀟依正在掛著點滴的手,有些回,被楚墨年一把按住,並低聲溫的安道。
「乖,我在這呢,一直都在……」
「不要走……」卓瀟依的緒漸漸安穩下來,皺眉嘟囔道。
「嗯,不走了……」楚墨年溫聲應道。
楚墨年了卓瀟依的額頭,發現的燒還沒有退,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跡象。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臉煞白,立即朝著楚況吩咐道。
「楚況,去把聶老和周院長還有裴清軒他們,到軍區總醫院。」
楚況不解,為什麼一個發燒,要上這些人。
但看到楚墨年的臉有些不對勁,他馬上拿出手機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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