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順利,梁州州城的周邊區域果然不愧是最安全的地方。
衛平安騎著馬,偽裝閆東青的護衛,兩人一路前行,別說是妖魔了,就連山匪盜賊之類的強人,都沒遇到哪怕一個。
此時已經是八月,秋高氣爽,萬里無云。
兩人騎馬前行,迎著道路兩邊郁郁蔥蔥的樹木和雜草,居然很有幾分踏青的覺。
可惜……這個世界有妖魔,所以再怎麼看起來恬淡舒適的環境,也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脆弱的仿佛只要輕輕一下,就能將所有的好撕碎片。
當先騎在前面的閆東青,自然不清楚衛平安此時復雜的緒。
他的眼神中有著抑不住的興,腦海里滿是對未來的憧憬和期。
這一場賭局,他下的注很重,直接上了自己全部的家。
一旦賭輸了,那就是傾家產、死無葬之地。
可若是贏了,相應能夠得到的收獲也會異常驚人。
他將真正的越那層似有若無的阻隔,為另一個層面的大人!
“控制點緒,咱們主要是探查況的。畢竟有你跟著,我不可能立刻手。雖然我大概能猜到,你也有一些足以自保的手段,但那個裂谷底部,絕對是龍潭虎。
真要是被司徒家察覺到了問題,憑借咱們兩個,能活下來的可能很低。所以我就算是想要做些什麼,也得等這一次的探查結束之后,再做打算。”
衛平安注意到了閆東青的緒起伏,不由開口提醒道。
因為這種狀態下的閆東青,比較容易出破綻。
即便司徒家的人對閆東青并不算太了解,可能看不出什麼問題,但閆東青若是表現得太過興,依舊很容易吸引到司徒家過多的關注,那顯然不是件好事。
聽到了衛平安的提醒,閆東青也注意到自己有點得意忘形了。
主要是一想到那可以預期的不遠將來,他就控制不住的開心。
當然,被提點過后,他便立刻有所注意。
迅速的穩定住了自己的心態后,閆東青致歉道:“不好意思,衛大人,這事我等于是上了自己的家命,腦袋別在腰帶上的跟著您,所以心緒有些不穩。
您說的對,確實不能讓司徒家發現什麼異常,不然的話,就我這點三腳貓的本事,別說給衛大人您幫忙了,估著能不為衛大人您的拖累,都了不起了。”
聽著閆東青的語氣中頗有自嘲之意,衛平安不由好奇的問道:“閆兄,你肯定也是修者吧?境界如何?方便說嗎?”
閆東青立刻回答道:“沒什麼不方便的,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洗髓境而已。只不過我有點特殊的手段,比較擅長布下制,所以才能當妖魔商人。
當然,即便是不懂制,也照樣可以當妖魔商人的。但不懂制的妖魔商人,很難保證捕獲妖魔后對妖魔的控制,比較容易造妖魔意外死亡。
所以不懂制的妖魔商人,難以確保利潤,在我們的這一行當中,生存的會比較艱難。而且沒有被下過制的妖魔,司徒家給的價格也比較低。
主要是因為,沒被下過制的妖魔,其他富商基本上是不愿意購買的,只能賣給司徒家。這種況下,售價想要抬起來,都本不可能。”
衛平安點了點頭。
閆東青自承的這個本事,倒是跟他一開始的猜測完全相符。
在剛認識閆東青的時候,他就覺得閆東青很可能便是那個懂得制的人。
于是開口繼續問道:“沒有制的妖魔,司徒家也買?所以司徒家里也有懂制的人?可以買下妖魔后,再給妖魔下制?”
閆東青有些不確定的回答道:“應該是這樣,但我們其實并不清楚司徒家買下妖魔的目地是什麼,所以司徒家是否真的需要給妖魔下制,這個很難講。”
這個猜測當然是有道理的,不過衛平安知道司徒家里肯定有人懂得制。
按照目前的況來看,司徒家想要做到他們謀劃之中的事,對妖魔下制就是實現謀劃的基礎條件之一!
想到這里,衛平安換了個話題問道:“關于制,能不能詳細的跟我講講?什麼是制?怎麼布下制?為什麼好像懂制的人之又?”
閆東青苦笑道:“衛大人,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我對制其實也沒什麼了解。那玩意……怎麼說呢,并不是別人教的,而是……而是為了修者之后,立刻就懂的東西。
我一開始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任何人為了修者后,都會懂怎麼下制。但后來通過和其他的修者進行流,這才發現本就不是那麼回事。那像是……天生的。
來說,其實就是往對方的腦子里面種下一個意識,我不知道其他懂止的人是不是這樣,但反正我要種下的意識,絕對不能太復雜,必須是很簡單的一種要求。
比如不能殺人、不能反抗、或者一天只能殺一個人,甚至于怕水、怕火、怕土,諸如此類,什麼都行,可必須簡單!一旦要求變得復雜,那就一定會失敗。”
聽著閆東青的解釋,衛平安一時間有種悉的覺。
仔細的想了想后,頓時反應了過來。
TMD,這不就是催眠嗎?!
通過對人或者妖魔的意識進行影響,讓人或者妖魔深信被催眠后強加的一個特點。
只要絕對相信,并且是作用于自的,那就能真!
這在前一世里已經得到過驗證!
神的力量究竟有多麼強大?
如果一個人深信自己已經死了,哪怕他其實只是在睡夢之中,可他若是堅信自己真的死了,那他的也會隨之而死亡。
類似的例子,出現過不止一次!
只是沒想到,在這個有著妖魔鬼怪、諸天神佛的世界里,同樣存在著相似效果的手段。
不過相比于前一世里的催眠,這個世界的制,顯然要更加直接、更加強力!
居然還能有不同的選項,真是將客戶驗直接拉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