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山縣廢棄的酒店裏,夏朗再次來到了這裏。他推開了6012的房門,再次來到了于小彤遇害的現場。陳妙言站在門外,環保雙臂看著自己的男友。
夏朗鑽過了警戒線,站在了門口的位置。他輕輕閉上了眼睛,周圍的線再次暗了下來,彷彿有一隻聚燈從面上下來。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于小彤站在了他面前。跟上學的時候沒什麼變化,只是穿著和髮型更顯了。
于小彤看到夏朗,走了過來,有說有笑的,像是一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當于小彤起去拿什麼東西的時候,這時候是背對著夏朗的。夏朗突然握了兩隻拳頭,用一虛無的繩子套在了于小彤的脖子上,任憑于小彤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夏朗用盡了全的力氣,甚至從牙兒里出了使勁的聲音。
兩分鐘后,于小彤終於停止了掙扎。夏朗這才鬆開了手,他劇烈地著氣,為自己第一次殺人而到陣陣后怕。但他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是非手不可了。
陳妙言看著夏朗獨自一人在房間里進行案重演,有點兒擔憂。雖然說這不是第一次夏朗在面前這麼做了,可還是忍不住會擔心男友的狀態。
兇手殺害了于小彤,接下來會怎麼做?夏朗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套在了空調的出風口上,打好了繩結,然後抱著于小彤的套上去……不對!夏朗忽然驚醒了,這樣做的話,于小彤的脖子上會出現兩道勒痕。
第一道,是兇手手勒死於小彤的,這種勒痕必然是圍繞著脖子形一圈青紫的痕跡;第二道,則是上吊的勒痕,這種勒痕是從下顎沿著耳後形一個半圓形……兇手不是這麼殺死於小彤的!
夏朗重演失敗,他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的氣息慢慢勻,然後又緩緩閉上了眼睛,開始了第二次重演。
這一次,吸取了第一次推演的教訓。兇手可能是使用了某種方式使得于小彤昏厥,然後在空調孔風口繫上了繩子,將于小彤抱上去,造了上吊自殺的假象。這個方式關鍵在於用什麼方式使害人昏迷。安眠藥?不大可能,法醫對於小彤進行了檢,並沒有這些。乙醚?那隻存在於小說影視劇里,現實生活中的乙醚兩分鐘都不可能讓一個人昏迷……
會是什麼人?酒,可能是的。于小彤酒量怎麼樣,夏朗並不知。假設酒量不好,可能兩三杯就倒下了。然後兇手功將殺害。最關鍵的,是兇手如何撤退。窗戶是閉的,何況這裏是六樓,外面的牆壁跟鏡子一樣,沒有臺。
只能是走門了。夏朗慢慢走到了房門前。最關鍵的是那條防盜鏈,他的目再次鎖定在了這件東西上。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難道兇手也不是從門走的?他覺得頭痛裂,閉上了眼睛后,眉頭越皺越。
太突突地跳個不停,夏朗覺得自己的頭都快炸了!他兩隻手掌抱住了自己的太,表越來越痛苦,慢慢蹲了下去。
陳妙言見狀,不敢怠慢,也顧不上什麼警察的令了。拉起警戒線鑽了進來,扶住了夏朗:「你怎麼了?」
「我想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何必讓自己這麼痛苦呢?室的可能有千千萬萬,你何苦自己呢?」
不料,聽到這句話后,夏朗竟然抓住了陳妙言的胳膊:「妙言,你剛才說什麼?」
陳妙言怔了一下,不明白男友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反應,但還是說道:「我說,你何苦自己呢?」
「不是,上一句話。」
陳妙言回憶了一下:「室的可能有千千萬萬。」
「就是這句。我終於是怎麼回事了!」夏朗瞬間像是換了一個人,激地站了起來。他對陳妙言說道:「你知不知道,福爾斯有一句名言:排除所有的可能后,即便剩下的那個可能再怎麼不可信,它也是真相!」
陳妙言不明白他的意思,茫然地看著他。
「你是不是沒聽懂我在說什麼?沒關係,我懂就行啦!我開始以為是張晉騰上學的時候暗于小彤,得知神十年前被人侵犯,所以起了殺心。」
「那他為什麼要殺于小彤呢?」
「我最初的猜測,他的心理產生了畸形的扭曲,他這麼做是覺得神被玷污了,不純潔了,所以才要殺。但是現在看來,他不是殺害於小彤的兇手。」
「他不是,那誰會是呢?」陳妙言不知道夏朗想到了什麼,這麼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推斷。
夏朗點點頭,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是啊,他不是……可能那個人的嫌疑就加重了啊!」
陳妙言問道:「誰?」
夏朗不答,只是說道:「走,我們去半山腰看看。」兩人來到了半山腰,所的位置正是米俊才的車墜落的位置。勁風獵獵,吹得人麵皮生疼。夏朗蹲下來仔細看了看護欄斷開的地方。在其中的右側斷開的欄桿,頂部有許多的漆皮,後來經過化驗,證實是屬於米俊才的座駕的右側車門的。正因為這一點,所以在車門上留下了一個直通車尾的長條狀傷痕。看來車子確實是在這裏墜落下去的。
但是值得夏朗注意的是,這條傷痕太詭異了。他曾經看過車輛的照片,已經了一堆廢鐵,但是那道傷痕十分清晰。一個人正常開車,如果是遇到了這種況,本能的反應一定是扭轉方向盤,避開車刮痕。可是在那一刻,米俊才並沒有這麼做。這說明了一點,車子不是開下去的,而是被人為推下去的。因為在這種況下,沒有人駕駛車輛,無法扭轉方向盤!
再者,如果在高速行駛中,這條傷痕一定是極細且平,因為這是一瞬間的事。但如果是推下去的,中途到了阻力,推車的速度會很緩慢,而且可能停下來,這就造了車輛的傷痕細不一,而且可能有彎曲的跡象。
這樣的痕跡,才與米俊才座駕傷的況相同。
明白了這一點后,夏朗又來到了米俊才的遇害地點。這裏都是石頭路,不易留下腳印,至於那塊用作兇的石頭很快就找到了。看似沒有任何的,但夏朗決定採用一種特殊的方式。他撥打了一個電話:「鄺隊,我要請你幫一個忙。」
半個小時后,鄺樹才帶著三個人趕到了,其中還有一名幹警牽著一條警犬。
「這是我們的警犬訓練員常建波。」
「夏支隊你好。」常建波主和他握了握手。
「常教辛苦了,你的夥計沒問題吧?」
常建波驕傲地說道:「你放心吧,我干這行十幾年了,夥計們沒有比它更厲害的了。十萬分之一的稀釋跡都能找得出來,還立過三等功呢!」
「那就好,開始吧!」
另一名警員拿出了證袋,裏面是米俊才生前穿的一件服,上面染著跡。他把服拿到了警犬的面前。常建波指揮著:「大虎,嗅,嗅!」這隻大虎的警犬十分盡職,使勁嗅了嗅。
常建波撒開了警犬:「大虎,找!」
大虎突然撒朝著酒店的方向跑去了。夏朗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警犬自由行的。以往可都是訓練員拉著警犬執行任務啊!所有人都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