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彤滿腦子都是夏朗,這件事不能對任何人講,只能是自己悄悄地查。買了很多很多刑偵學方面的書籍,甚至連一些天馬行空的懸疑小說都沒有放過。儘管從心覺得,自己不可能和夏朗在一起了,但還是希自己可以和夏朗有一點點相仿的地方,那就是對於刑偵推理的癡迷。自己可以像夏朗一樣,通過縝的偵查,找出這三個元兇。
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去年的時候,于小彤興地給鄭皓怡打了電話,說終於找到那三個壞人了!鄭皓怡很驚訝,問是誰。于小彤咬著牙說出了那三個人的名字。鄭皓怡驚呆了,沒有想到,原來這三個人竟然是們的高中同學。再三和于小彤確認:「小彤,真的是他們嗎?」
「錯不了,就是他們三個!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
「可是……可是我們連他們三個在哪兒都不知道啊!」
「我有辦法,皓怡。」說著,于小彤說出了的計劃。當聽完后,鄭皓怡傻眼了,沒有想到,于小彤竟然會想出出這樣的一個辦法來。
說到此,鄭皓怡抬起了眼睛看著夏朗:「小彤的計劃,你知道是什麼嗎?」
夏朗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于小彤……其實是自殺的,對不對?」
鄭皓怡愣住了,過了許久又笑了:「小彤沒有看錯你,你果然能查出這件事。」
夏朗沉默了一會兒,又慢慢地說道:「于小彤找機會聯繫上了張晉騰。為什麼找他?因為我們那批同學里,張晉騰的就是最大的,知名度最高。于小彤要想辦法讓這件事和張晉騰掛上關係,因為只有這樣,這件案子才會造巨大的轟。于小彤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的目的就是要讓那三個人渣萬劫不復。」
鄺樹才在一旁聽得橋舌不下,他萬萬沒想到,事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
「于小彤死亡的房間,除了自己的痕跡外,沒有任何人留下蛛馬跡。就連倒下的椅子上,都沒有的腳印,我猜,是踩著床,脖子套進了繩圈裡。整個人的是向後傾斜三十度的。這時候的腳使勁蹬床,那麼就會弔在半空中。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于小彤不在我們大家到齊后再這麼做。」
鄭皓怡咬著下,久久不語。
夏朗明白了:「你勸過,你們的很深,你絕對會阻止於小彤的這個計劃。在一開始,于小彤就知道了張晉騰會選擇這家酒店作為聚會的地點。所以來了鑰匙,打開房門,完了自殺……但是鑰匙是怎麼來的,為什麼鑰匙盤上的鑰匙沒有呢?」
「是配的……」鄭皓怡深吸了一口氣,「其實早就到了這裡,當時一直圍觀著拍戲。等到劇組的人不注意,配了這把鑰匙。在我們來到酒店的前一天,上吊自殺了。」
」你之所以沒有進那間屋子裡,是擔心留下腳印指紋,只有這樣,你才能排除嫌疑。「
鄭皓怡沒有否認:」是。「
夏朗點了點頭:「于小彤的本意是……希我能借著的死,來查出十年前的案子,將米俊才、馮勁,還有康定彥繩之於法,對嗎?」
鄭皓怡點了點頭:「說過,希這三個人渣被你親手抓住,因為這樣你就等於是為報了仇。可是……可是那三個混蛋喪盡天良,我怎麼能饒了他們呢?尤其是看到小彤慘死,我……我終於忍不住了。夏朗,你告訴我,你抓住了那三個混蛋又能怎麼樣?判刑?多年,十年,二十年?他們犯下了那樣的罪行,怎麼能讓坐牢就抵消了呢?我必須讓他們死,我要為小彤報仇!」
「第一個,米俊才。」夏朗只說了這六個字。
「米俊才是最沒有腦子的一個。于小彤死了,我就知道他們三個會慌。我第一個選擇的就是米俊才,因為他人高馬大,不好弄。而且是首犯。如果我把他留到最後,說不定他會起反抗。我想過怎麼殺他。我之前在小彤家看到過張晉騰的《雪人山莊》,裡面的殺人手法都被于小彤做了標記。不是沒有想過殺死那三個混蛋。既然是小彤的心愿,我就一定要滿足!」
鄭皓怡說到這裡,緒十分激,劇烈地咳嗽了兩聲。夏朗拿了一瓶水給。
「謝謝。」鄭皓怡接過擰開蓋子的礦泉水瓶喝下去了大半瓶,說道:「我用一個不知名的手機號給米俊才發了一條消息,說你的事已經被夏朗發覺了,要和他談談。我沒有署名。但是米俊才一定很慌張,當時康定彥和馮勁就在房間里。可是你也在。我想,米俊才這個頭腦簡單的傢伙絕對不可能為了這件事去冒險。所以他借口離開,來到了約定的半山腰。
「在那裡,我已經做好了局。米俊才見到是我,很驚訝。他問我想怎麼樣。我說,我和于小彤有仇,而且也于小彤跟他有仇。我可以幫他,他問我怎麼幫。」
那一天,鄭皓怡站在了半山腰,山風獵獵。鄭皓怡不是那個沉默寡言的人了,笑了一聲后說道:「你別這麼張,我教你一個辦法,你把車開下去,造失蹤的假象,然後假裝傷,就說是被人害得。這樣的話,夏朗無論如何都不會懷疑你了。」
米俊才並不信,他皺著眉頭:「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有哪個兇手會被人襲擊呢?」
米俊才把車子停在了欄桿斷裂,他往下看了看,五十米的高度,足以摔死一個人了。當時鄭皓怡就站在他的後,真想一把將米俊才推下去,可還是忍住了。因為沒有絕對的把握。
「不行不行,太高了,我會摔死的!」
「那還有一個辦法。」鄭皓怡說道,「你把車推下去,然後出現在石崗那邊。頭上給自己來一下,流了。這樣夏朗來問的話,你就說被人綁架了,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夏朗也不會懷疑你。」
米俊才猶豫了好一會兒,雖然沒了一輛車,頭上還挨了一下,但已經是代價最小的了。總比被夏朗抓進去坐牢的好!他一跺腳:「好,干啦!」米俊才推著車,用盡了力氣才把車推下了懸崖。雖然有點兒心疼,但一想到這輛車年頭兒久了,而且最近自己正打算換車呢。這樣也值了!
然後,鄭皓怡讓他躲在了山上的某地方,不要暴。米俊才當時出奇地相信鄭皓怡,居然乖乖照辦了。
等到晚上,鄭皓怡找到了米俊才,帶著他來到了石崗。
周圍不見一人,皓月當空,將兩人的影子拖得長長的。夜晚的風低聲嗚咽,裹挾著雜草吹的沙啦啦作響。彷彿那茂的枯草叢中潛藏著什麼野。米俊才這個男人也害怕了,畢竟是做了虧心事:「鄭皓怡,我們非得來這裡?」
「這裡都是石頭路,不好留下腳印。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不讓夏朗看出來。」
米俊才拚命點了兩下頭,對這番說詞深以為然。
來到了目的地,這裡堆起了一個碎石堆。米俊才按照計劃,要用一塊石頭砸腦袋。可是他比劃了兩下,始終下不去手。最後他看了看鄭皓怡:「你來幫我!」
鄭皓怡求之不得,借口米俊才太高了,站在了一石頭上:「你不要看,看就會害怕,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