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在離火市的國際酒店,一個人正蒙頭大睡,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掀開被子,睡眼朦朧地拿起了手機:「喂,誰呀……他媽的,還拍個屁!白出事了你不知道啊?……不知道拉倒,懶得跟你說……我他媽管客戶怎麼說呢,你自己解決吧。」說完,他氣呼呼地掛斷電話,咒罵了一句:「他媽一群神經病!」
這時,他邊鑽出來了一個赤的,這是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笑著說道:「喲,尚導,怎麼一大早就這麼大脾氣啊?」
尚敬賢坐起來,靠著床頭,他拿出了一支香煙,把打火機丟給了這個小明星:「來,幫我點上。」
小明星乖乖打著火,幫他點著了香煙。
尚敬賢說道:「還他媽能為什麼事?白唄,臨時跳了車。剛才公司來電話了,煩死了。」
「我當是什麼事呢,不演就不演,你找我就好了嘛!」
這個小明星模樣整得一流,要不然尚敬賢也不會讓爬上自己的床。不過論起名氣和演技,白甩十八條街。
尚敬賢知道,客戶指定了白來拍,不可能讓這個小明星上位的。不過他還是笑著說道:「你呀,可真是個黏人的小妖。」說著,他掐滅了香煙,一個翻把小明星在了下。小明星浪笑著:「嗯~你好壞啊!」
兩人翻雲覆雨,正要進正題的時候,忽然房門打開了。尚敬賢急忙翻過來,他看到了屋裡衝進來了兩個人。小明星一聲尖,拉著被子蓋住了。
這兩個人,尚敬賢從來沒見過,他不由地大怒:「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怎麼進來的?給我出去!」
兩人中那個長相帥氣的人笑了一聲:「怎麼進來的?我們一說要抓嫖,酒店怎麼敢攔呢?」說著,他慢悠悠地拿出了證件。
尚敬賢只看了一眼,嚇得抖了一下,驚慌地說道:「你……你們是公安局的?」他連忙起穿服,慌中,子還穿反了。一邊穿一邊說道:「那個……警察同志,我……我這可不是嫖娼啊。我這是自由,自由不犯法吧?」
衝進來的兩個人,正是夏朗與穆奇。夏朗也不客氣,坐在了椅子上,翹著二郎說道:「尚導是吧?」
「對對對,是我,二位煙。」他拿出了兩支香煙,諂地笑道。心想對方認識自己就好辦了,說不定花點兒錢就解決了。只要這件事不傳出去,就當破財免災了。
「免了,你手剛剛過髒東西!」夏朗的言詞之間毫不給對方留面子。
尚敬賢尷尬地看了看後的小明星,他轉過頭來問道:「這件事……是我不對。你們二位只要能替我瞞,說個數!」
「呵呵,你當這是談生意啊?」夏朗冷笑兩聲,「好了,尚導,我們也不跟你彎彎繞了。私生活的事我們管不著。」
「謝謝,謝謝。」尚敬賢連連鞠躬,如得大赦。
「先別忙謝,私生活不管,別的事還是要管的。尚敬賢。」
「在呢。」
「白,你認識吧?」
「認識,認識。我這次來離火,就是請白老師拍一條廣告的。」尚敬賢的態度極為恭敬。
「最近出事了,你知道嗎?」
「我……我聽說了一些。」
「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好像是兒被綁架了。」
夏朗皺著眉頭:「你是怎麼知道的?」
「唉,昨天我們拍到一半兒,白老師接了一個電話就急匆匆地走了。我是左等右等,都沒回來。我就給的助理,就是胡景兒打了一個電話。胡小姐告訴我,說白老師的兒被綁架了,回不來了。我這才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看似這個答案合合理。夏朗想了一會兒,問道:「這個消息可靠嗎?」
「可靠,那絕對可靠啊!」尚敬賢以為警方還不知道此事,他急於「立功」,「胡景兒跟在白老師邊很多年了。白老師的一舉一,都清楚。而且我們這次的合同,白老師要是違約,會賠償兩千萬的,絕對不會開這種玩笑的。」
夏朗點點頭,問道:「尚敬賢,你和白很,是不是?」
尚敬賢訕訕笑道:「說……說不上多,都是一個圈子裡的。」
「不對吧?我聽說白之所以出道,是因為你的父親尚凱旋啊。當初是他發掘了白,請演了一個角。」
尚敬賢有點兒驚訝,他沒想到警察居然連這種事都知道。一瞬間,他明白,這兩個警察不是來抓嫖的,是沖著他來的。他怔然說道:「是……是有這麼一回事。可是……可是白老師後來去了日本了,我們就沒了聯繫了。要不是這次廣告商指定了要白老師出演,我們也絕不會有什麼集的!」
「尚敬賢!」夏朗突然大喝一聲,嚇得尚敬賢一抖,「我告訴你,我們要不是掌握了一定證據也不會來找你了,別拿警方當傻子。有什麼你就痛痛快快說出來,要不然就換個地方問你!」
尚敬賢冷汗直流,連忙說道:「別……別別呀,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嘛。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問好了。」
「你有沒有追求過白,說!」
「有……有!」尚敬賢咬著牙說出了這個字。床上的小明星氣死了,拿起一隻枕頭砸了過來:「尚敬賢,你真不要臉,那麼老的人你也要!」原來,尚敬賢是答應了和小明星結婚,捧紅,兩人這才上了床。小明星心想,有了尚敬賢這樣的大牌導演幫自己,當個一線明星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嗎?所以心甘願被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潛規則。
可怎麼都沒有想到,尚敬賢心裡真正的結婚對象,竟然是白。其實尚敬賢的心思也和小明星一樣,他找白無非是也想藉助對方的人脈和能力。
枕頭砸在了尚敬賢的上,他不敢躲,也不敢罵,只能是乖乖站在那裡忍著。
「好了,這兒沒你的事,穿服走人!」夏朗沖著小明星喝了一句。
那小明星也不顧有人在場,掀開被子氣呼呼地穿服。穆奇看到這一幕,臉微紅,目不轉睛。
夏朗到沒有在意,問道:「後來呢?」
尚敬賢開口說了:「後來……後來白老師不同意啊,說現在有個兒,這十八年都熬過來了,不想再找了。的婚姻了傷,不相信有男人對好。還說……還說……」
「說什麼?」
「說對好不好無所謂,最擔心的是不能對兒好。我有段時間還花心思對白燕好,後來還是被白老師拒絕了。」「所以你因此恨上了白,對吧?」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尚敬賢慌地揮著兩隻手。正在這時,「嘭」的一聲,嚇了他一跳。回頭去,原來是那個小明星走了,狠狠摔了一下門。尚敬賢回過頭來:「我……我明白白老師的心,不會恨的。」
「不對吧?你私下裡曾經說過一句話,要不是你爸,白現在什麼不是,有什麼可猖狂的。你有沒有說過?」
尚敬賢啞然了,他沒有想到,就連這樣的細節就被警方掌握了,頓時面如死灰。
「昨天中午的十二點到一點半,你在哪裡?」
「我……我在攝影棚。所有人,包括白都可以為我作證的。」尚敬賢哭喪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