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后,楚天闊又是拿水果又是倒茶。藍天酒店也是一家四星級的酒店了,在私人掏腰包的況下,楚天闊住得起這樣的酒店,可見他平時的收水平還是相當高的。
「楚先生,平時畫漫畫掙了不錢啊!」夏朗開口說道。
楚天闊並沒有為這件事驚訝,他笑容洋溢,端著兩杯茶水放在了兩人的面前,笑著說道:「你這次來找我,是不是想明白了?」答非所問,彷彿就像沒有聽到夏朗的話似的。
夏朗一愣:明明你是嫌疑人啊,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他皺眉問道:「想明白什麼?」
「哎,把簽名轉讓給我啊!只要你一句話,我馬上給你轉賬,怎麼樣?」看來,楚天闊還是對那個簽名念念不忘。
夏朗嘆了口氣:「楚先生,我這次來找你,是因為別的事。」這次到楚天闊愣神了,他思索了片刻后,無比鄭重地說道:「警察同志,你不會是為了姐的案子來找我吧?」
夏朗微笑著點了點頭,難得,楚天闊還記得他是一個警察。
楚天闊嘆了口氣:「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我剛從姐那邊回來,本來我想進去看看的,可是被人擋住了,進不去。」他說到這裏,臉上的表變得愁容滿面。他起從床頭柜上拿了一盒香煙,打開了點上了一支,然後把煙盒推到了二人面前:「哦,兩位,請自便。」
夏朗搖了搖手:「還是說正事吧。」
楚天闊吸了一口煙,凝眉說道:「我知道,姐對兒很是看重。的命運多舛,好不容易有了這個孩子,卻和那個日本的人渣離了婚。一個人把孩子拉扯這麼大。不容易啊!這他媽是哪個傻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啊!」
夏朗和韓笑對視了一眼,看楚天闊的表現,似乎這件事與他並沒有關係。不過夏朗還是很謹慎,問道:「楚先生,11月2號那天你在哪裏?」
「怎麼,你們懷疑我?」楚天闊很驚訝。
夏朗說道:「現在每一個人都有懷疑,而且你也希我們能儘快破案吧?」
「唉,我那天在姐的攝影棚外面,一直等出來。後來我見很著急地走了出來,和的助理胡景兒上了車。我馬上跟了上去,一直到了離火市音樂學院。可惜被門衛攔住了,沒有辦法進去。」
「能把你的手機給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楚天闊把自己的兩部手機都拿出來了。在夏朗翻看通訊記錄的時候,楚天闊猶豫了一會兒,說道:「警,我能說說我自己的看法嗎?」
夏朗一愣,說道:「當然可以,說吧。」
「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是和姐有仇的人做的。」
「哦?」
「姐這人太正直了,對邊每一個人都不錯,但也難保不遭小人妒忌啊。我知道有一個人,和姐有很深的仇。」
「誰?」
「焦珮菱。」
夏朗皺了皺眉頭,他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這時候,韓笑把自己的手機拿給他看,上面顯示的是網上的搜索頁面。焦珮菱同樣也是一個明星,今年剛三十歲,面容姣好,基礎很是雄厚。
「你怎麼知道焦珮菱和白有仇呢?」
楚天闊說道:「是這樣的,在幾年前的時候,姐曾經拍過一部戲,《皇宮院》。當時有一個重要的角沒有定下來,導演就邀請了焦珮菱。可是後來邀請焦珮菱去試鏡的時候,沒有去,說自己這麼大牌的演員還用試鏡嗎?導演也是有脾氣的人,就請了姐。姐二話沒說就去試鏡了。最後這個角就定了。這部戲在前年很火的。」
夏朗點點頭,約想起來了。前年的時候,這部宮斗劇確實很火。那時候他剛剛升任市局的刑偵隊長,當時局裏很多小姑娘都在議論著這部戲。
楚天闊接著說道:「戲火了,焦珮菱也急眼了。當時煽的攻擊姐,那我們這些人當然不答應了,就開始反攻。那場仗打得真熱鬧。」夏朗見他面有得,笑著問道:「結果一定是你們贏啦?」
「那當然!姐的可比焦珮菱多多啦。我們先後攻陷了的微博、吧,就連論壇都沒有放過。焦珮菱最後雇傭了水軍,但是找的那個水軍公司的老總,也是姐的。不但沒有幫,反而將僱用水軍的全過程都發到了網上。這樣一來,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哦對,還有一件事,當時全程幫助焦珮菱的,還有一個記者。」
「記者?」
「嗯,但是這個記者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夏朗和韓笑兩人離開了楚天闊這裏。在回去的路上,韓笑把槍還給了同事,夏朗對他說道:「查一下焦珮菱,還有和來往的那個記者。」
「這事啊,我看還是給曹妤比較合適,對這個圈子的事更。」
「嗯。」
「夏隊,你覺得楚天闊有沒有在說謊?」
「應該沒這種可能,沒必要。楚天闊只是一個狂熱,就算是到了一種病態心理,也絕不會綁架偶像的兒來滿足自己的某種需要。不過他提供給我們的線索很重要,照我說的辦吧。」
「好。」
「沿途監控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分局的喬大隊在調查這件事,我想……」韓笑剛說完這句話,夏朗的手機就響了。他接起來一看,正是分局刑偵大隊的大隊長喬賢禮打來的。在電話里,喬賢禮說發現了綁匪的行蹤。夏朗讓韓笑先調查焦珮菱的事,他立刻趕赴分局喬賢禮那裏。
在喬賢禮的辦公室里,夏朗端坐在了電腦里。喬賢禮手裏端著一杯濃茶,兩隻眼睛的黑眼圈很重。他說道:「熬了兩天兩夜,總算是有收穫了。」
「嗯。」夏朗點開了視頻,這是幾段臨街的視頻。在東海府前往市音樂學院必經的杏園路上,出現了白燕的影。挎著包,一個人沿著路慢慢走著。
這個大明星的兒沒有一點兒的架子,一個人踽踽獨行,邊走邊低頭看手機。而在這時候,一個人從的後快速走過。這個人戴著一頂棒球帽,上有口罩,連帽衫把帽子拉了起來。在經過邊的一瞬間,忽然搶了的包,撒就跑。
白燕大驚,大著追了上去。
那個搶包的人在一條小路上拐了進去,白燕也追了上去。過了七八分鐘,一輛麵包車從裏面開了出來。
這就是幾段視頻的全部容了。
喬賢禮打了一個呵欠說道:「況就是這樣了。杏園路的那條小路我們去查過了,沒有監控探頭。但是周圍所有的監控都證實了,白燕進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那輛麵包車的車牌我找警那邊核實了,是個假牌子。我覺得,很可能是綁匪搶包,引白燕進去了,然後趁機綁架。」
「唔,事發現場的人都問過了嗎?」
「問過了,周圍幾家店鋪的老闆有幾個人目睹了事發的經過。但是一聽說是有人搶包,沒人敢上去。」
夏朗苦笑了一聲,如果這時候有一個見義勇為的人能夠站出來的話,也許白燕就不會遭此厄運了。他凝視著顯示,將搶包的這一段反覆觀看著,監控的像素有限,並不能看清楚這個人的影像。但到目前為止,這是警方能掌握的唯一的嫌疑人的資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