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超然覺得夏朗的膽子太大了,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況下就敢對白做出這樣的保證。他連連嘆息搖頭。兩人回到了客廳。
這時候,白的手機響起,所有人都很張。夏朗正要囑咐白注意拖延時間、確認白燕安全的時候,沒想到白卻摁下了掛機鍵。對疑的夏朗解釋說道:「是記者。」
關超然聽到這裡,對夏朗說:「這兩天,記者的電話不斷打進來。」
「這他媽簡直是胡鬧!」夏朗不覺說出了一句髒話。當務之急,是想辦法等綁匪聯繫,確認況。可是這些無良的記者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電話來詢問,萬一綁匪打電話佔線,他們惱怒,說不定就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白嘆了口氣,的頭靠著沙發,呢喃問道:「夏隊,燕真的會平安歸來的,是不是?」
夏朗知道,這位母親已經有了不祥的預。這些記者全然不顧人質的安危,在他們眼睛里,只有點擊量和獨家,其餘的什麼都不重要。
「白老師……」夏朗正要安白兩句。
突然,手機再次響起。白以為是剛才的記者打來的,瞥了一眼,卻像是安了彈簧一樣,一把抓起了手機。看著夏朗:「是那個號碼!」
夏朗馬上戴好了耳機,快速說道:「拖延時間,確認燕還健在。」
白點點頭,抖的手指按下了接聽鍵。
裡面傳來了一個扭曲的聲音:「錢準備好了嗎?」
「我正在想辦法,今天晚上一定能湊齊。你能不能讓我聽聽我兒的聲音?」
只是這句話過後,綁匪便掛斷了電話。還不到十秒!夏朗摘下了耳機,眉頭鎖。十秒鐘,時間太短了,本來不及鎖定犯罪嫌疑人的位置。王昭在一旁說道:「我們嘗試鎖定號碼的GPS定位,但是沒什麼效果。」
這個人有很強的反偵察經驗,他知道,通話時間過長可能會導致警方鎖定位置。所以每一次都控制住了自己的通話時間。
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剛剛從夏朗那裡得到了些許的寬。希綁匪能再來一個電話,讓聽聽兒的聲音。
也許是母親的召起到了效果,這時候,綁匪再次打來了電話。夏朗抓起了耳機戴上了。白接通了。
裡面是一個人的聲音:「離火市晚報。今日,我市召開……」白痛苦地了一聲:「啊!這不是這不是我兒的聲音,我兒在哪兒,你們到底把怎麼了?」沖著手機大聲吼道。
綁匪那邊迅速掛斷了電話。
白哭喊著:「我要去找燕,我要去找我兒!」不顧一切地往外衝去。要確認兒還活著,可是綁匪卻用了另一個人的聲音來代替。作為母親,預到了況不妙。
「攔住!」夏朗當機立斷。距離最近的幾個警察上前拉住了白。可是白的力氣太大了,像是一頭咆哮的獅子:「你們放開我,你們不要阻攔我,我要去找我兒!燕啊——!」聲嘶力竭地哭喊,無力地跪在了地上嚎啕。
夏朗走了過去,蹲下子說道:「白老師,我雖然是一個警察,但我完全明白你此時的。我們不知道燕是不是還活著,但是我們也不確定肯定是……」後面的話夏朗沒有說出來,他本想說「遇害了」三個字,可是他又怎麼忍心去刺激這樣一位偉大母親的心靈呢?
「夏隊。」白的兩隻手地抓住了他的兩條胳膊,「你說過的,你說過燕一定會平安歸來的,一定會回到我的邊的!」
「是,一定會的!」夏朗堅定地點了一下頭,「我向你保證。」
胡景兒和警察合力,慢慢攙扶起了白。
夏朗則向技中隊的同事們說道:「剛才白老師在電話里說,今天晚上可以把錢湊齊。我想,綁匪一定會在晚上再來電話,要求付贖金!」
關超然等人點點頭,深以為然。
白卻說道:「可是……可是我本拿不出那麼多的現金。我這兩天一直在和銀行通這件事,現在也只湊齊了一千多萬。」
「不用那麼多。」夏朗頗為自信地說道,「胡小姐,你幫一下忙,找一些拍戲用的道幣,或者直接白紙就可以。每摞錢只有上下兩張用真幣。」
聽完他這麼講,白和胡景兒都很驚訝:「夏隊,這……這恐怕不行吧?萬一綁匪氣急敗壞,對燕不力……」白說不下去了,不敢想象後果。
夏朗說道:「只要我們不付贖金,綁匪就敢來。白老師,我說句話你不要見怪。綁匪的目的是錢,他們只能用燕來和我們換錢。在拿到贖金前,燕還是安全的。」白雖然不敢百分百確定夏朗所講,但這句話多給了他一安。
時間來到了晚上,在七點的時候,新聞聯播里正在播送著國家大事。白的手機再一次響起來了,夏朗等人神嚴峻,做好了準備。
「喂……」白的聲音有些發抖。
「把錢送到南嶺高爾夫球場,只能你一個人開車來。要是有警察在,就等著給你兒收吧。」
與此同時,夏朗火速寫了四個字給白看:不會開車。
白很快會意了:「可是我不會開車啊!」
綁匪那邊沉默了一陣,掛斷了電話。
白憂心忡忡:「夏隊,這麼做合適嗎,要不我現在去送錢?」
夏朗沉著地說道:「你先不要急。這是唯一能確認你兒是否還活著的方法。」
白的神瀕臨崩潰了。
大約過了五分鐘,綁匪再次來電話了。這一次,他只說了一句話:「你兒說你會開車,別耍花招。」然後就掛斷電話了。
短短一句話,令白喜極而泣。捂住了,淚水簌簌而下。迫不及待地對大家說道:「燕還活著,還活著啊!」說完,急忙起,將裝著錢的幾個箱子拎了起來。
「所有人,馬上行!」
胡景兒和司機也上來幫忙拎箱子。
夏朗則聯繫了沿途所有的分局和派出所,要求四個人一輛車,分為十二組,每一個十字路口換組,跟住白的車。這樣做是為了不讓狡猾的綁匪發現有人跟蹤。他正說道:「這一次行有三點要求:第一,不能掛丟;第二,不能被綁匪發現行蹤;第三,要確保白和人質的安全!」
眾人一聲應和,紛紛行。
而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夏朗先行一步驅車趕往了南嶺高爾夫球場。
南嶺高爾夫球場,位於南向區市郊,這裡環境優鳥語花香。周圍有幾別墅區,是往日里富商巨賈常來娛樂的地方。夏朗遠遠地把車停下了,自己步行來到了這裡。他先是在附近轉了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車輛和人影。
「夏隊,白已經出發了,目前是我們在掛著,下一個路口會有二組的人掛上去。」電話里的關超然主彙報著況。
「好,注意安全。」夏朗舉著手機附在耳邊,看到有一個人走了過來,「我在這兒等你。」後面這句話是為了掩護夏朗自己份的。
當這個人迎面走來后,夏朗看到是一個老爺子,手裡還牽著一條狗,應該是附近的住戶。他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