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夏朗心不在焉的。他腦子裡想著很多的事,陳母一個勁兒地誇讚他,還對他買來的那個按儀不釋手。夏朗卻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陳妙欣敲了一下夏朗面前的碗:「喂,夏朗,我老媽跟你說話呢,你能不能認真點兒?」
夏朗反應過來了,正要說點兒什麼,陳妙言就開口了:「妙欣,你別鬧,他是被案子煩的。」陳母也瞪了一眼自己的小兒:「你這孩子,就是話多,吃都堵不上你的!」
陳妙欣無奈地笑道:「是是是,是我不對。你們厲害,你們都有理。」
陳妙言輕聲對夏朗說道:「你不要太著急,案子總會真相大白的。」夏朗心中覺得很欣,他和陳妙言越來越默契了,自己還沒有說什麼,陳妙言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思。
陳母問道:「怎麼,案子還沒有進展嗎?」陳妙言讓自己老媽不要問了,刑警破案都是要保的。夏朗卻嘆了口氣說道:「沒關係,現在案也不怎麼明朗。只是掌握了一些細小的線索,但是要找出犯罪嫌疑人來,沒那麼容易。」
吃過晚飯,陳妙言端來了水果,幫夏朗剝了一隻橘子,夏朗撕下一瓣來放進裡嚼著。
「甜嗎?」
「嗯,甜。」
「好啦,別瞎說了。這橘子我們嘗過了,酸得很。」
夏朗笑了,他現在本吃不出味道,只得說道:「你親手剝的,當然是甜的啦!」
「哎喲!」陳妙欣捂住了自己的腮幫子,「酸死我啦!不跟你們玩了,狗糧都快吃飽了。」
兩人相視一笑。
「夏朗。」陳母發話了。
「阿姨,您說。」
「白這件案子……是不是很難?」
夏朗不覺看了陳妙言一眼,雖然表面平和,可是眼神中卻流出了些許的期待。
他剛才滿面愁容,如果現在說這件案子簡單,陳妙言和陳母也不會相信的。他只好說道:「是有一些棘手,但是有一些線索還是有的。當時綁匪為了恐嚇白,寄了三張照片,這些照片里發現了一些線索,可能會找到綁匪藏匿人質的地方。」
陳母聽了這話,有欣,雙手合十地拜了拜:「那就好,那就好,我真的希白可以度過這次難關。這個人太不容易了。」
夏朗覺得有點兒驚訝,陳母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何況還比白大了十歲。不管再怎麼追星,也不可能對白的事如此關心吧?晚上,夏朗離開陳家的時候,陳妙言送他出來。他忽然說道:「妙言,問你個問題。」
「說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陳妙言微笑著。
「阿姨和白到底是什麼關係?」
陳妙言一愣,茫然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有關係呢?白是明星,高高在上,我們家只是普通百姓。」
夏朗不說話了,眉宇間卻有著的憂。
「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只是我想到了這幾天忙著案子,冷落你了。」
陳妙言笑了,拉住了夏朗的手:「那等案子破了,你可要好好補償我。」
夏朗看著月下的人,艷不可方,心神激,便輕輕擁懷。皓月當空,一對人相擁。
次日的下午,傳來了消息。韓笑找到了焦珮菱離火市後援會的會長邢雲涵。邢雲涵,三十三歲,離火市本地人。在路上的時候,韓笑給夏朗簡單介紹了一下況:「這個邢雲涵以前因為打架鬥毆進去過,平時帶著一幫人到鬧事。當初焦珮菱和白鬧矛盾的時候,他曾經囂過,說要讓白後悔。」
夏朗聽后,卻不皺起了眉頭。要照這麼看的話,邢雲涵不過是一個逞一時之勇的人。這種格的人做事易衝,絕不會是那個頭腦冷靜的綁匪。但還是要去看一下的,畢竟這次的出發點是想通過邢雲涵了解到焦珮菱更多的事。
在離火市火車站附近的一家小超市裡,見到了煙酒櫃檯後面的一個男人,這就是邢雲涵。雖然說今年三十齣頭的年紀,可他卻長得面老許多。頭髮花白,鬍子拉碴,活像一個五十多歲的人。邢雲涵裡叼著個煙,那上面也沒有香煙,他抬起眼皮看了兩人一眼:「買什麼啊?」
「邢雲涵是吧,我們是公安局的。」
邢雨涵聽到這話,把裡叼著的煙拿了下來,從櫃檯後面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二位……快請坐,快請坐。」他又倒了兩杯茶水端過來。
夏朗看著他的:「你的怎麼回事?」
邢雲涵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咳,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被人打的。」
「理那人了嗎?」
「進去了。」邢雲涵讓二人喝茶,「嘗嘗這茶,茶葉不錯的。」
夏朗只是「嗯」了一聲,並沒有喝。他繼續說道:「邢雲涵,我們這次來找你,是因為一件案子的。聽說你是焦珮菱後援會的會長是嗎?」
「嗯,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邢雲涵了煙,重新叼在了裡,「你們是為白的事來找我的吧?」
警察不可能為了娛樂圈的事來找邢雲涵,他也是和警察打過道的人,一猜就中了。他說道:「這件事我聽說了,新聞不也有嘛。要我說,白就是自找的!」
自從接手了這件案子后,夏朗一路上聽到的都是人們對於白的誇讚,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不同的聲音。他不由問了一句:「這話是什麼意思?」
「二位,我說這話你們也別惱,實話實說。白這個人表面上像是一朵白蓮花似的,其實滿肚子的心眼兒。就拿那齣戲來說,《皇宮院》。那裡面的一號本來定的就是焦珮菱。因為那一天焦珮菱有另一場的新戲發布會,就沒能去試鏡。可是白呢,趁這個時候搶了角。你說說,這樣的人怎麼會是一個好人呢?」
韓笑忍不住了,說道:「邢雲涵,你說過要讓白後悔,當時還發到了微博上,有沒有這回事?」
邢雲涵本就是個流氓混混兒出,也不瞞:「是,我承認我說過,可那也不過就是一句氣話而已。口沒遮攔,誰都有這時候,對吧?何況就因為白這麼一鬧,兩邊的打起來了,焦珮菱等於是吃了啞虧。我當時是後援會的會長啊,當然要站出來表個態了。」
夏朗沒說話,此時才喝了一口茶水。茶葉放得,寡而無味。
邢雲涵擔心警察懷疑自己,於是又說道:」二位,白兒被綁架,可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啊!你們想想看,我一個瘸子,怎麼綁架啊?別說是白燕了,就算是一個小孩子,真跑起來我也追不上。「
「你作為後援會的會長,有沒有辦法聯繫上焦珮菱?」
「那麼大的腕兒,當然不是說聯繫就能聯繫上的。不過我有經紀人的聯繫方式。」
「給我吧。」夏朗要來了這個號碼,既然不能面對面詢問了,只能是打電話。
隨後,夏朗問起了一個和焦珮菱走得比較近的記者。
邢雲涵很快就會意了:「你們說的是盧元生吧?他是一個娛樂記者,經常採訪焦珮菱。但還有一個份外人一般不知道。」
「什麼份?」
「焦珮菱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