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燕已經沉沉地睡去了。夏朗到外面的吸煙區了一支煙,他拉開門走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了白。沒有帶保鏢,隻一人站在了門口的位置,似乎是在等著夏朗。
夏朗乍一看到,有點兒小小的驚訝,不過他很快說道:「白老師,你出來的時候最好是跟幾個人。燕現在安全了,但是綁匪還沒有抓住。」
「夏隊,可以和你談談嗎?」白似乎本沒有聽夏朗在說什麼。
夏朗愣了稍許,點點頭。
白見他同意了,便轉走去,夏朗跟在了後面。兩人一直來到了樓梯。從這裡下去,在兩層樓的中間,有一扇落地窗。銀白的月過了窗戶,照在了兩人的上,風韻猶存的白愈發顯得了。
「白老師,有什麼事就請說吧。」夏朗一時也猜不這個人有什麼話要對他說,為什麼帶他來這裡。
白深吸了一口氣:「夏隊,燕這次九死一生,我非常謝你能救出來。」「這只是我們警察應該做的。」夏朗皺了皺眉頭。白之前已經和他道過謝了,應該沒這麼簡單吧?
果然,白繼續說道:「可是燕現在的狀態很不穩定,我擔心……」
夏朗打斷了的話:「白老師,這一點你請放心。如果你這邊不方便,我可以介紹一個心理醫生的。燕只是經歷了一場噩夢,的反應屬於創傷后應激障礙,只要加以適當的心理疏導,相信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不,夏隊,我只是有一種覺。」白躊躇了許久,似乎是鼓足勇氣說出來了一句話,「燕好像喜歡上你了。」
夏朗愕然,他乾笑了兩聲:「我覺得你誤會了吧?」
哪知,白搖了搖頭:「知莫若母。我是看著燕長大的,的一個眼神,我都知道在想什麼。因為這次的事,心理方面有了問題,這些我都承認,但不應該連我這個媽都不認啊!從你一進來,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你。」
夏朗覺得白有點兒多慮了,他不由笑道:「白老師,我知道你很疼燕,但似乎在這種問題上你過於敏了。燕還是一個孩子呢!」
「不,」白輕輕搖了搖頭,「今年十八歲了。這個年紀我們都經歷過,十八歲也應該有了喜歡的人了。」說完,的兩隻眼睛正視著夏朗。
夏朗的眼神躲閃著,半晌方說道:「可是這種事……本不可能發生。燕相信我,是因為我救了,並沒有其他的原因。白老師,恐怕你真的想多了。」
白忽然笑了一下,看著窗外的月,呢喃說道:「現在能解開心結的,恐怕只有你了。」
夏朗沒有說話,他只是在心裡盤算著。得趕自己那位當心理醫生的朋友來,早日治好白燕,也省得白這位當母親的瞎想。
當晚,夏朗讓醫院在病房裡加了兩個床位,白和胡景兒睡在了白燕的床邊,他和兩個保鏢在沙發上和椅子上將就了一宿。
第二天醒來,夏朗覺得渾酸痛。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剛早上的五點多,天還沒有亮。夏朗乾脆坐起來,想去外面支煙的。
「你醒啦?」一個滴滴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邊。他抬起頭來看到,不知何時,白燕已經醒來了,坐在了床上。
夏朗笑了一下,起走過去,小聲地說道:「沒睡好嗎?」
白燕笑著搖了搖頭,昨晚睡得很好。
「想吃什麼,我去幫你買點兒。」
白燕怕驚醒旁邊的人,招了招手,讓夏朗彎下腰來,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想出去走走。」
夏朗一愣,打量著。
白燕又說道:「我已經好多了,你陪我下去走走好不好?」
夏朗想到還有一些問題想問的,便點了點頭。兩人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夏朗還給白燕拿了一件外套。
一走出住院部大樓,白燕忍不住做了一個深呼吸。晨曦的薄霧尚未散去,鳥兒啼著,就連空氣都是那麼的清新。「我好久沒有這麼放鬆了。」白燕愜意地說道。
夏朗著,笑了一下說道:「都過去了。」
白燕卻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我被綁架的事,其實在這之前我也沒有輕鬆過。」
夏朗很不理解。白燕的母親是大明星,價不菲,名中外。相比於那些普通家庭的孩子,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有什麼不輕鬆的呢?
白燕看到夏朗的表,已經猜到了他在想什麼,微微一笑:「正因為我是明星的兒,所以才會很麻煩。從我懂事的時候起,就有記者在跟著了。他們拍一些照片,然後寫一些無中生有的文章。夏隊長,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對別人說哦!」
夏朗笑著點了點頭。
「小的時候,我很喜歡班裡的一個男同學。有一次我們放學后一起走,我發現有記者跟著我們,我知道他回去后肯定會寫一些東西,所以……」故意停住了。
「所以怎麼樣?」
「我一腳踢倒了那個男同學!」
「啊?」
白燕又想起了年時的一幕,頑皮地笑道:「那有什麼辦法,要是被他們寫一通,我和那個男同學都別想在學校里呆著了。我只能假裝欺負他,這才躲了過去。不過幸好,那個記者後來走了,也沒有寫什麼七八糟的東西。」
夏朗笑了,說了一句似乎另有深意的話:「現在看來,當明星的兒也有好,最起碼把你早的念頭扼殺在了搖籃里。」
兩人邊走邊聊,來到了醫院的花園中。白燕嘆了口氣:「但實際上一點兒都不輕鬆,因為我媽媽是明星,所以我的力也很大。一直希我能走的路,當影視明星。小的時候還安排我演了幾個角,不過你一定沒看過了。」
夏朗微笑了一下,他的確好多年都沒有看電視劇電影這些了。
白燕慨說道:「可是這些我一點兒都不喜歡。我更喜歡音樂,我喜歡一切樂,我希將來可以舉辦一場屬於我自己的音樂會,讓所有朋友都來看我的演出!」
「唔,你的志向很遠大啊,一定會實現的。」
「夏隊長,如果有那麼一天的話,你會來看我的演出嗎?」
夏朗看著,白燕的一雙眼睛正深地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但他似乎從這種眼神中讀到了其他的含義。夏朗躲閃著的目,故作輕鬆地一笑:「也許吧,只要你的門票別太貴。」
白燕則得意地「哼」了一聲:「哼,我是堂堂的大音樂家誒,門票當然要高一些啦!不過可以對你免費。」
夏朗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白燕見他不再說話,幽幽嘆了口氣:「其實我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你想問我有沒有看清楚他們的臉,是嗎?」
夏朗專註的目看著。
白燕的神有點兒失落,輕輕搖了搖頭:「他們都戴著口罩,我被拽上車之後眼睛就被蒙住了,一直沒有看到他們的樣子。」夏朗聽到這句話,不由地替白燕慶幸。綁匪第一時間拿到贖金,卻沒有馬上殺害,恐怕就是因為白燕沒有看到他們的長相吧。他輕輕嘆了口氣:「走吧,我們該回去了。要是醒來發現你不見了,白老師又該著急了。」他轉正要離開,沒想到白燕忽然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