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糊裏糊塗地要答應胡景兒來醫院。他是警察,不是保姆,救出害人就算完了任務。他當然也相信自己的友陳妙言,但是看到和林冠辰在一起后,心中非常氣憤。
如果說林冠辰糾纏陳妙言,那麼完全可以對夏朗講的。可是夏朗從來沒有聽提起過,甚至就連他們兩人的事都三緘其口。這種行為讓夏朗很是反,他甚至有一些抵。夏朗坐在了那裏,眉頭皺在了一起。
「你生氣啦?」坐在病床上的白燕忽然說了一句話。夏朗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語氣盡量放鬆地說了兩個字:「沒有。」白燕有點兒失落,因為分明從夏朗的臉上看到了生氣的表。囁嚅著說道:「我知道……你……你心裏一定是在怪我。我……」這個前不久剛剛度過自己十八歲生日的孩子似乎想要對心上人袒自己的心跡,可是瞄了一眼旁邊的白和胡景兒,以及那兩個保鏢,話到邊,幾次言又止。
夏朗看到的表,已經猜到會說什麼了。他搶先說道:「還是先吃點兒東西吧。」
「媽媽。」白燕忽然對白說道,「我想和夏朗出去走走可以嗎?」
白欣然同意了。
「還是算了吧,外面都是記者,我可不想給自己惹什麼麻煩。」夏朗開口便說道。
直接拒絕的語氣決絕,白燕倍顯失。
胡景兒在這時候俯低子,在白的耳邊說了句什麼。白輕輕點了點頭,對夏朗說道:「夏隊,請你在這兒坐一會兒,我有點兒事理一下。」夏朗說道:「白老師,那你最好帶著你的兩位保鏢一起出去。綁匪計劃落空,我擔心他們會對你下手。」
白點點頭。
轉眼間,偌大的病房就剩下了夏朗和白燕。對於白燕來說,想和夏朗出去走走只是一個借口,只是想要一個私的空間,和他好好聊一聊。白燕值很高,在學校里就有不的追求者。相信只要和夏朗談談心,他一定會改變對自己的看法。
當白和三人離開病房后,白燕一肚子的話恨不得馬上對夏朗說出來:「夏朗,我……」夏朗卻慢慢站起來,走到了窗外。窗簾全都拉上了,為的是防止有人在窗外拍。夏朗悄悄拉開了窗簾的一條隙,看著窗外的夜。玻璃窗上映出了他英俊的面龐:「你知道嘛,今天這麼一鬧,給我惹了不的麻煩。」
白燕詫異地著他。
在另一間屋子裏,胡景兒和白走了進來,兩名保鏢守在了門外。一進屋,胡景兒便迫不及待地說道:「白老師,這麼做真的合適嗎?夏朗只是一個警察,燕又還這麼小,這些記者寫一通,我擔心會對燕造不好的影響。你知道的,燕在學校里……」
白幽幽嘆了口氣:「你說的這些我知道,但是你也看到了,燕現在滿腦子都是夏朗,夏朗不在這裏,連飯都不肯吃。」
胡景兒沉默了。藝人的助理並不好當,除了主持日常的工作外,還要學會經營他們的公眾形象。尤其是娛樂圈,稍不留神便會引來人設崩塌。前不久,一位吳姓藝人被出包養小三、生風流,被眾人踩在了腳下,經濟損失達數億元。當然不希白被兒的事所累。
可同時,胡景兒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白燕從小沒有父親,白一個人將拉扯大不容易。
白見不語,知道也沒什麼主意,便微微一笑說道:「你的擔心我都有想過。不如我們換個角度來談談吧,夏朗是個好警察,你也看到了。論年紀,他大了燕十歲,可是這也沒什麼啊。別說兩人在一起很困難,就算是真的在一起了,我這當母親的,也能接。」
「白老師……」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燕剛十八歲,這個丫頭從小就被我寵壞了,但是要到結婚的年紀,至還有七八年呢。這中間的變數太大了。」
胡景兒明白了,白知道兒的心意,卻也並不看好兒的一廂願。
「你是不是和你朋友……」病房裏,白燕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刀子剜了一刀,這個剛及年的孩兒強忍著疼痛才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和,「吵架了?」
夏朗拉好了窗簾,轉回來:「沒有。」「你騙不了我的,你的表已經出賣了你。」白燕忽然到了一的愧疚,呢喃說道,「對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會給你造這麼大的困擾。是那些記者在瞎寫……可是我……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說到後來,的眼眶中噙著淚。
夏朗緩緩走過來,坐在了病床邊,他看著這個孩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的心思似乎全然不在這裏,自己的一顆心也隨著那個陳妙言的孩兒走遠了。
「夏朗,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我是說,很認真很認真的那種。」白燕猶豫了片刻,說出了一個措辭,「或者說是。」
夏朗沉默了兩三秒的時間,繼而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對於陳妙言,他就是這種覺。
「那你應該明白的,這種……這種緒本就不控制,我想要剋制自己,我想讓自己不去想你,但我本做不到!」白燕流著淚說道,「你救我的那一天,我能到一種莫大的安全,很踏實很可靠。這種覺是我從出生以來第一次有的,就算我的媽媽都沒有給過我這種覺。」
夏朗聽后,微微一笑:「這只是人的一種本能吧,其實給你安全的是警察,而不是我一個人。」
「可是,那就是你啊!是你來救我的,是你保護我的。」
夏朗隨後說道:「不是我,而是警察。那個時候我不衝進去,也會有另外的警察衝進去。平安救你出來的,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其實我明白你的覺,但我也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這不是,這只是激而已。」
拖著一的疲憊回到了家裏,陳妙言只覺得有一座無形的大山了下來,躺在了床上,一點兒都不想。邊知道和夏朗在一起的朋友不斷地發來消息,詢問夏朗和白燕的事是不是真的。都懶得一一回應了。
「老姐,」陳妙欣敲門進來了,手裏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呶,送給你的。」
陳妙言苦笑了一下:「拿我當小孩子了嗎?」
「怎麼會呢?你忘啦,這可是我們小的時候最喜歡吃的!」
陳妙言依稀想起來了,小的時候家境不好,尤其是在父親死後,每一分錢都打細算。陳母那個時候推著一輛首推車擺攤賣布。在回家的路上,坐在車上的陳妙言和陳妙欣看到了賣糖葫蘆的。紅彤彤的山楂裹著一層亮晶晶的糖,在夜晚燈的照下閃閃發亮。饞得陳氏姐妹直吞口水。
陳母最後咬牙買下了一串,分給兩姐妹吃。兩人要陳母咬們一人一口冰糖葫蘆,陳母卻笑著搖搖頭:「我不吃,太酸了。」
那一路上,陳妙言都覺得自己非常開心,原來小時候的快樂竟然是這麼簡單。從陳妙欣手裏接過了糖葫蘆,微笑著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