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明只好沿著路邊的行人路飛奔,可是夏朗已經呼了沿途的同事,讓他們負責堵截高天明。不多時,耳邊傳來了頗震懾力的警笛聲。高天明一咬牙,衝進了一條小衚衕里。衚衕的外牆高度有限,他企圖翻牆逃出警方的包圍。夏朗踩下了剎車,和韓笑兩人鑽進了衚衕里繼續追趕。
這一帶的衚衕老舊,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因為平時疏於管理,窄小的路兩旁堆滿了垃圾,還有一些廢舊的傢。
高天明回頭去,見這兩個警察窮追不捨,乾脆拉倒了兩旁的垃圾堆,希藉此能阻礙兩人的追趕。
韓笑大道:「站住,再不站住就開槍啦!」這句話害得夏朗差點兒摔一個跟頭,就算是警察也不可以隨便佩槍的,他們上甭說槍了,連燒火都沒有。
三人前後跑了百餘米的距離,高天明卻突然停住了腳步,抬頭看著上面。夏朗他們看到,他面前是一堵兩米多高的牆。高天明本就高手長,他突然後退了幾步,加速助跑,使勁一躍,住了牆頭。如果讓他翻過牆去,警察也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夏朗急之下左右看看,從地上撿起了半塊磚頭,揚手丟出去,大喝一聲:「著法寶!」
這半塊磚頭不偏不倚,正砸中了高天明的手背,他痛一聲,從牆上摔了下來。夏朗和韓笑趁機上前,將高天明制服。這樣一來,二號綁匪也已經落網了。只剩下了主犯林年生。
可是面對警方的詢問,沮喪的高天明也說不知道林年生現在在哪裏,給用高天明的手機撥過去,也已經關機了。
難道林年生已經潛逃了?夏朗覺得這種可能很小,林年生之前和他通過話,這種人很自負。他將這件事看了是與夏朗的一種博弈,如果他潛逃的話,就意味著自己輸了。他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這個人,一定還在離火市!
一連幾天了,夏朗從來沒有聯繫過陳妙言,這讓陳妙言很生氣。就算是為了案子在忙,也不應該這樣啊,不信他連發個短訊問候一下的時間都沒有。陳妙言當然不相信所寫的那些容,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夏朗的反常表現。
自從兒和夏朗在一起后,陳母也認可了。但是同時也看到了那則消息,憂心忡忡地問道:「這幾天夏朗怎麼不來家裏吃飯了?小言,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
陳妙言微微一笑,語氣盡量輕鬆:「沒有啊,我們都很好,他最近在查案子,所以沒時間。等這件案子破了吧。」
「唉,那就好,我看電視和新聞里的那些人就會瞎寫。」陳母嘟囔了一句。
陳妙欣悄悄打量了姐姐一眼,沒有說什麼。
審訊室里,夏朗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高天明,這是什麼地方你應該知道!老實代,要不然有你的!」他真的有點兒著急了,林年生綁架了白燕不過一兩個小時,白想要確認兒的份,他居然切下了白燕的一手指,足見此人心狠手辣。必須儘快找到林年生,否則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高天明則苦著臉說道:「我要說的都已經說了,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裏啊!那天我們從東海府拿了錢就離開了,他說他有事要理一下,分了錢我們就各奔東西了,到現在都沒有再聯繫過。」
夏朗看著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全市的警方已經展開了搜捕工作,只希很快就能有一個結果吧。
晚上,夏朗接到了白打來的電話,詢問案的進展。他如實說道:「白老師你放心吧,目前已經抓到了兩個犯罪嫌疑人,還有一人潛逃,警方已經下達了通緝令,在離火全市展開了搜捕工作,相信很快就會將這個人繩之以法的。」
在電話那邊,白嘆了一口氣:「真的是林年生嗎?」
夏朗點點頭:「白老師,你是不是認識他?」
「嗯……」白說,「以前他是個娛樂記者,當時還採訪過我,後來……後來就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了。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針對我,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他啊!」
「這些事不要再想了,我稍後會派同事過去保護你們,你和燕沒有事的話不要離開醫院,任何時候都不要單獨行,包括去洗手間這樣的小事。」「好,麻煩你了,夏隊。」
掛斷了電話后,一夜未眠的夏朗又帶隊去了林年生的住所。據調查出的結果:林年生,三十四歲,離火市本地人,住在了東勝區的萬福家園。當警方破門而后,這裏已是人去樓空。這一況夏朗早已想到了,林年生這種人怎麼可能坐以待斃呢?
「夏隊,有發現!」許了一聲。
夏朗走到了旁邊的一間書房裏,只見牆上麻麻地釘滿了照片。這些全都是白和兒白燕的,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些簡報。桌子上放著一張離火市的地圖,上面勾畫出了複雜的路線。看況應該是綁架白燕的行路線。
這樣一來,更坐實了林年生嫌疑人的份。夏朗的腦海里不住地思考著:林年生,你到底在哪裏?
此時,在一座廢棄的老房子裏,木質的閣樓傳來了吱吱呀呀的響聲。一個男人坐在了閣樓上,幾天來,他惶惶不可終日,臉不洗頭不梳,邊也長出了茂的胡茬兒。他的面前放著半隻燒,和幾個空酒瓶子。
一隻老鼠聞到了香,窸窸窣窣地跑過來,半站起子嗅著,忍不住燒的味。
男人看著這隻老鼠,忽然慘笑:「看你和我一樣,也是被人趕到這兒來的。」
老鼠看了看他,沒有毫的害怕,走過來伏低了子,吃著燒。
男人突然飛起一腳。老鼠一聲慘,飛了出去。「媽的,夏朗,你得我走投無路!」男人惡狠狠地說道。
兩天時間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夏朗焦急地詢問每一個人的偵破進度,曹妤無奈地說道:「夏隊,半個小時前你就問過了,有結果一定會告訴你的。」
夏朗苦笑,說得也是,可是他此時卻是坐立不安,只要林年生一天沒落網,他就覺如坐針氈。
「夏隊!」穆奇突然闖了進來,「有消息了!」
「快說!」何止夏朗,辦公區的同事們全都圍了上來。
穆奇說道:「在新華北大街的居委會提到了一個況,附近有一個民國時期的老建築,原本是個教堂,已經荒廢了幾十年了,有人說晚上看到教堂頂的閣樓有。並且附近一家煙酒超市的老闆說,看到了一個和林年生很像的人。」
「新華北大街,是不是那個基督教堂?」曹妤問了一句。
「對,就是那個!」
夏朗立即說道:「所有人馬上行,去教堂!」
「原來是那裏啊,林年生可真會找地方藏!」曹妤說道。
「什麼意思?」
曹妤解釋說:「那個教堂以前是傳教用的,聽說在清朝末年的時候,當地的老百姓和傳教士起了衝突,晚上就包圍了教堂,放了一把火。當時教堂里的十幾個外國人全都被燒死了。到後來,那裏就被封了,直到現在也沒有用過。」曹妤定了定神,認真地說道,「聽說那裏有鬼!」
夏朗不笑了:「正好啊,我們去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