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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追緝》 第二十章拜神

老人的話聲如洪鐘,彷彿晴空中劈下了一道炸雷。嚇得啞黃一把推開了夏朗,忙不迭地往南邊後山的方向跑去。路上,他還遇到了村子裏的幾個孩子。這些半大的孩子圍著啞黃拍著手唱:「啞黃,沒了娘。串大街,走小巷,找個媳婦兒暖熱炕!」

黃惶恐地推開了眾人,慌不擇路地跑了。

後山……夏朗想了一些況。雖然啞黃神志不清,沒辦法和人正常流,但是眼下沒什麼線索。既然錢功壯每逢初一十五就要去山神廟上香,不如去看看,他先到鎮子上的超市裏買了些過冬的服和吃的。

常言道,看山跑死馬。夏朗開車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才來到了後山的山腳下。這座山並不高,充其量也只有幾百米。半山腰的那座山神廟一眼便能到。

走上山來,看到山門已經破敗了。紅的牆面已經褪,不地方牆皮剝落,出了裏面的白灰。牆頭上的青瓦也掉了不,有的地方已經長出來了茂盛的雜草。推開山門,夏朗走進了廟裏。

山神廟並不大,小院只有不到七十平米的面積。正對著山門的有三級臺階,走上去后是一個長方形的香爐,裏面稀稀拉拉地著幾隻燒完的香,看得出來,這裏的香火併不盛。

院子裏還有一隻鼎式香爐,但是倒在了一邊。有幾塊地磚被掀了起來,雜草叢生。夏朗邁步走到了殿前。廟裏只有這一間殿,也就沒有正殿偏殿一說了。

推開門后,看到了面前寶相莊嚴的神像。面前有三隻黃團,挨在了一起,黃的布面已經變了黑。夏朗知道,這一定是被啞黃用來睡覺了。這間大殿面積也不大,幾乎一目了然。夏朗左右走了一番,正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神像後有靜。他走過去一看,原來是啞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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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朗是開車來的,雖然去了一趟鎮子上買了點兒東西,加上路不,但啞黃一路跑著竟然比他先到一步,這讓他很驚訝。而啞黃看到他,嚇了一大跳,扭頭就要跑。夏朗見機得快,一手拉住了他的棉襖:「啞黃,你別害怕。」可啞黃死命掙,臉上的表很驚恐。

兩人從神像后追到了神像前,夏朗一直沒有鬆手:「啞黃,我是警察,你不要害怕啊!」眼看他掙扎不止,夏朗手從兜里拿了一袋餅乾給他,語氣盡量放鬆:「你別害怕,吃餅乾嗎?」

黃怔了一會兒,一把搶過了餅乾,手忙腳地撕包裝。可是無論他怎麼撕都撕不,最後乾脆用牙咬起來。夏朗微笑著從他手裏拿過了餅乾,撕開了包裝遞給他。啞黃很高興,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有了吃的,啞黃對夏朗總算沒有那麼有敵意了。夏朗怕他噎著,又拿了一瓶飲料擰開蓋子給他。啞黃忙不迭地接過去,咚咚咚三大口就喝了半瓶飲料。這種飲料是碳酸的,啞黃喝完后,打了一個響亮的嗝兒。夏朗笑了,啞黃自己也笑了。

接著,夏朗不管他能不能聽懂,拍了拍自己邊的買來的服:「這些服是送給你的,回頭換乾淨服。」

黃只是咧著傻笑,不知道能不能聽懂。

夏朗拉過來了一隻團坐著,聲問道:「啞黃,平時都是你一個人坐在這裏嗎?」

黃想了一會兒,笑了笑。看來他不明白夏朗的意思。

「每到初一十五,錢功壯是不是都要來這裏?」他又問了一句。夏朗覺自己現在跟啞黃比起來,更像是一個傻子。明知道對方不可能明白他的意思,他還是不自地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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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啞黃這一次點了點頭,他放下餅乾,兩隻大拇指頂在了耳邊,手掌張開向下扇著,鼻子裏發出了「哼哼」的聲音,這是在模仿著豬聲。

夏朗很激,他沒想到啞黃腦子也有明白的時候。他連忙說道:「對,錢老四,就是那個殺豬的!你認識對不對?」

黃忽然笑呵呵地站了起來,他左右看了看,拿起了夏朗買的服走出了大殿。夏朗不明白他這是要幹什麼,正要追出去,卻看到啞黃拎著服站在了門口,然後走進來把服放在了供桌上。因為香火不旺,供桌上又全都是灰塵。剛買的新服這就髒了,但是啞黃哪裏懂這些?

他站在了神像前,跪了下去磕頭,然後看著夏朗笑。夏朗不明白他這是在幹什麼。啞黃指指桌上的服,然後又模仿起了豬

夏朗這下明白了:啞黃是說服是豬頭,錢功壯拎著豬頭前來拜神。他急忙問道:「錢老四有沒有說什麼?」

黃這下不回答了,不知道是瘋病犯了,還是沒辦法回答夏朗這個問題。正在夏朗疑之際,忽然有人在山門外喊了一句:「啞黃!」

夏朗一驚:這個聲音有點兒耳啊?他馬上想起來了,這個人是唐倩穎的母親裘淑花!今天是農曆十五,裘淑花也來這裏拜神嗎?夏朗不想和遇見,乾脆拿了供桌上的服,躲在了後面。他還不忘叮囑啞黃:「我現在和人玩捉迷藏,不要說我在這裏!」

黃似懂非懂地笑著點點頭。

夏朗剛剛躲在了神像後面,就聽有人推開了殿門,裘淑花進來了。語氣不悅:「啞黃,你不但是個啞,還是個聾子吧?我你你沒聽見啊?」

黃只是呵呵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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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拿著!」裘淑花把自己帶的東西塞到了啞黃的手裏。接著,響起了佈置東西,開啟打火機的聲音。想必是在點香。夏朗倒並非不敢見裘淑花,只是因為弱多病,兒又被丈夫強,這樣的變故任誰都無法接。夏朗只是不想給再增加心理負擔。

不大的殿傳來了燃香的味道,裘淑花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地上禱告:「菩薩啊,每逢初一十五我就要來你這兒進香。我不求您能保佑我健康,只希兩個孩子平平安安的。可我沒想到,倩穎也會出事!」

裘淑花毫不避諱啞黃,一個傻子他懂什麼?夏朗悄悄探出頭去看了一眼,裘淑花已經是淚流滿面了:「我知道,當年他的死和我有關係,但是你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好了,求求你不要牽連我的兒,菩薩,求求你了!」

裘淑花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然後又念了一篇經,這才慢慢地走了。

夏朗從神像後走出來,看著這個人蹣跚的背影,心中揣剛才說的話:「當年他的死和我有關係。」這個他,是誰呢?

夏朗想到了一個人,但他不敢確定。

晚上,一家酒吧里衝出來了一個孩兒,正是唐倩穎。剛才被同伴兒灌了好多酒。跌跌撞撞地跑出來,扶著垃圾桶嘔吐不止。覺得自己胃裏都空了,吐出來的全是黃水。

而這時,一個男人靠上來了,平和地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唐倩穎抬起頭來,看到了夏朗,笑著擺了擺手:「你……怎麼來……找我了?是不是……喜歡我?」

夏朗沒心開玩笑,而是說了一句:「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兩人坐在了車上,打開車窗,唐倩穎點上了一支香煙,酒醒了幾分,秀眉微蹙:「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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