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妳好安安姐,我是他朋友。”
薛薛直接表明分。
應安安已經猜到了卻不代表能接。
“朋友?”衝著彭雲琛發出質疑。“你什麼時候了朋友的?”
“沒多久前。”彭雲琛照本宣科,照著方才兩人在車上演練的講。“所以才想趁這次機會介紹給妳認識。”
話落,他垂下眼瞼。
“先坐下吧。”
應安安不。
“安安姐不坐嗎?”薛薛看著應安安,烏溜溜的眼珠子靈轉了兩圈,真誠地問:“怎麼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
這話其實不怎麼禮貌。
但薛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果然,應安安在聽到這句話後臉變得更難看了。
顯然平常在彭雲琛面前都是佔據上風和主導權的人,眼下一時落差太大,以應安安的心本不可能立刻調整過來。
“妳……”
“不好意思,這裡先為三位送上熱桔茶。”
服務生適時的出現。
有第四人在場,看重面子的應安安自然不會發作。
忍下脾氣,把柏金包放到薛薛對面的空位置上,拉開椅子的作刻意放慢,意圖吸引薛薛的目。
“安安姐的這個包很貴吧?”薛薛一下就猜到應安安這舉背後藏著什麼心思,順勢道:“想來安安姐的工作收一定很高。”
此話一出,炸出了沉默效果。
“真羨慕安安姐呀。”薛薛似乎沒注意到應安安扭曲的神,自顧自地道:“我也得努力念書,爭取將來出社會找份好工作,不靠男人就能養活自己……”
眨著眼睛,一臉無辜純良。
“平等的才能長久,妳說是吧安安姐?”
薛薛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應安安的肺管子。
和龍得飛在一起後,其實是自卑的。
也由於自卑,導致很多時候都沒有安全,需要從彭雲琛這裡來汲取溫暖。
某種程度上,相當自私了。
對於這種人,薛薛習慣不把握分寸,怎麼讓對方難怎麼來,因為一旦妳心了,常常就被打蛇隨上,吃得死死的。
不過應安安也不是傻子。
在發現薛薛不好對付後,選擇緘默。
接下來從點餐到用餐,像是一個人在旁觀兩個人演戲。
“妳角沾到醬了。”
彭雲琛提醒,薛薛本來想自己掉的,眼角余卻瞥見應安安不自覺握刀的右手,剎那,心念一。
“幫我。”
彭雲琛沒說什麼,默默拆開紙巾的外包裝袋。
這個作無疑刺激到了對方。
“演夠了吧?”
應安安冷聲問。
此話一出,彭雲琛和薛薛默契十足地同時抬頭。
應安安角,從裡吐出來的字跟冰渣子似的,散發出幽怨。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了解你,阿琛。”
人的語氣讓薛薛渾的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你嫌我煩和我直說就是了,找這麼個小妹妹來演戲膈應我大可不必呀。”笑了笑。“當然如果你真的找到合適的對象那我也是會祝福你的,阿琛,咱們認識那麼久當不人還是朋友,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嗯?”
典型的先發製人,倒打一耙。
不過……
在彭雲琛蹙起眉頭,打算開口解釋之際,薛薛將手放到他上。
有桌布遮掩,應安安沒有看到這一幕。
然而彭雲琛一瞬間變得僵至極的肢語言卻讓會錯意了。
終於找回悉的主控權,人臉上的笑意更深。
與方才不同,這回狀態顯得自然輕松許多。
“所以我說……”
“既然妳都看出來了,那好吧,再瞞下去也的確沒意思。”
因為薛薛的打斷,應安安連裝都懶得裝,惡聲惡氣道:“什麼?”
“我們之前不是男朋友這點沒錯。”不待反應過來,薛薛偏過頭,坦率又真誠地道:“因為彭雲琛之前還沒接我的追求,但托妳的福……”
柳葉眉一彎,笑眼如同月牙。
“我們剛剛才確認關系,為男朋友啦。”
薛薛覺得自己真是聰明。
直接把名分坐實得了。
應安安估計沒料到會這麼反擊,沉默大半天隻回復了句:“上趕著不是買賣。”
聞言,薛薛聳聳肩。
“因為喜歡所以才勇敢追求呀,將來就算不合適也能好聚好散。”頓了頓,意有所指地道:“追求的時候積極點,分開的時候果斷些,兩個人都面才好,妳說對吧,安安姐?”
應安安已經被氣到說不出話來了。
面對孩子,薛薛其實不想太刻薄的。
但有的人,妳不把話說清楚講明白,似乎永遠活在以自己為中心的世界裡不肯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