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要結束,喬蕎拎著包包的手蜷了蜷。
明明很用力地抓著包包的肩帶,卻覺什麼也沒有抓到。
空落落的。
心里又糟糟的。
強笑容,“商陸,陪我去吃路邊攤吧。”
最近很乖。
也不再跟他吵不想當全職太太的事了。
他給的卡,也很愿意刷。
商陸很滿意。
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之所以會流掉,一部分原因是有一天晚上,他要得厲害,一共要了好幾次。
但還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事后喬蕎沒在意,不當一回事,工作勞累的。
只要當全職太太,就不用那麼勞累了。
看到近一個月來,喬蕎不吵不鬧,商陸很欣。
“依你。”
他很溺寵地了喬蕎的腦袋。
“陪你去吃路邊攤,但是我得上樓拿西裝外套。”
“好。”
喬蕎強忍著心中的酸,出個笑容。
拎著包包的手,控制不住的,輕微抖著。
“你去拿外套吧,我在樓下等你。”
“你陪我上樓。”商陸拉過的手,準備扣在掌心。
忽地皺眉,“怎麼手這麼冰?”
明明已經是很暖和的春天了。
這麼明耀眼。
“哦,可能是今天的溫度不高吧。”喬蕎要把手回去,商陸扣不松手。
說話間,拉著一起上樓。
一邊走,一邊捂著的手。
路上,遇到集團的員工。
他走的是總裁專用的通道,那些員工是認識他的。
見到他,恭恭敬敬:“三爺,好!”
“嗯。”
他點,更加地牽著喬蕎的手,高興地跟大家介紹,“這是我太太,集團的老板娘。”
“老板娘好。”
“太太好。”
有的人喬蕎老板娘。
有的人太太。
每個人都恭恭敬敬。
喬蕎聽了,心中更是復雜難過。
這個太太的位置,以后也不屬于了。
是不是有些矯呀?
明明是自己要離婚的。
這個位置不屬于,也是自找的。
但商陸要當全職太太,真的非常非常不開心。
那麼干脆利落的,竟然有些放不下。
那些人太太的時候,面上大大方方的微笑著,點頭回應著。
心底,也翻江倒海著。
到了89層,商陸拉著的手,走出去。
朝介紹:“這一層是總裁辦,我和柯以楠秦森在這里辦公,還有我們自己的書。以后你來找我,直接上89層。”
喬蕎不知道怎麼應聲。
商陸說,“歡迎你隨時查崗。”
迎面,撞上走過來的秦森。
秦森見二人手牽著手,有些酸。
停下來,跟二人打著招呼。
“商陸,喬蕎,你們秀恩都秀到公司來了嗎?還要不要我們這些離婚汪活了?”
商陸也牽著喬蕎停下來,“羨慕的話,你也可以再婚。”
“再婚那麼容易的嗎?”秦森瞪了商陸一眼。
商陸好整以暇,“宋薇就不錯,你最近不是和走得很近?”
秦森:“宋薇是個好人,別隨便拿開玩笑,這種玩笑不是隨便開的。”
喬蕎始終沒有話。
當時也盼著宋薇能和秦森。
想著如果秦森和宋薇了,又和商陸是一對,他們這兩對就可有意思了。
兩兄弟娶了兩閨。
以后就是親上加親。
現在,要和商陸離婚了,總覺心里很堵。
秦森又說,“你們要去吃飯嗎,帶上我吧。”
“你去當電燈泡嗎?”說著,商陸拉著喬蕎的手,走向辦公室。
秦森搖了搖頭,暗自苦笑。
離婚后,天天吃商陸的狗糧。
他真是個可憐人。
想起還有什麼事要跟商陸商量,他走了兩步,又掉頭折回。
商陸帶著喬蕎進了辦公室。
拿上西裝外套,重新走回來,牽起的手。
的手還是那麼冰涼。
商陸忙把搭在手碗上的西裝外套,披在了的肩上。
剛好,喬蕎今天穿了一條長長的白子。
是商陸給買的。
配上商陸的這件深西裝外套,很有范兒。
口味一下子就提起來了。
只是今天的喬蕎,過于安靜了些。
安靜得讓商陸察覺到異樣。
“喬兒,你今天是不是心不好?”
最近這半個月,兩人相得好的。
喬蕎也不鬧緒了。
他們每天早上晚上,都會過夫妻生活。
有時候在床上,有時候在沙發,有時候在浴室,有時候在書房。
極盡恩。
這種日子,商陸很滿足。
喬蕎今天安靜和沉默,讓商陸不安起來。
“怎麼了,喬兒?”
“你不是想吃路邊攤嗎,過兩上紅綠燈,剛好有城中村。”
“那里有你喜歡吃的臭豆腐螺烤串。”
“我們走著去,正好曬曬太,嗯?”
喬蕎本是想去了路邊攤,再把離婚協議給他的。
但那里太嘈雜了,不適合談離婚這種事。
還是現在給他吧。
現在辦公室沒有別人。
又安靜。
什麼事都能說得清清楚楚。
從包包里,拿出離婚協議,遞過去。
“商陸,我們離婚吧。”
商陸眼里的笑意,一點一點冷下去。
額角一崩。
角抿直線。
喬蕎把離婚協議的容,大致說了一遍。
又說:
“你幫我還房貸的錢,賣了房我全還給你。你的財產,我也一分不要。”
“但這一個多月來,我刷你的那些卡,買的那些東西用的錢,我就不還你了。”
“畢竟夫妻一場。”
那些東西留著,就當作一個紀念。
紀念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也能嫁給鵬城首富這樣尊貴的男人。
商陸的臉崩的很。
原本要去拂額邊碎發的手,垂下來,握。
眸突然冷下來,像冰刃,“你再說一遍。”
喬蕎不想再說了。
說出離婚二字,的心也在抖。
只是沒表現出來。
表現出來的緒,很平靜,很干脆。
一如剛剛結婚時的干脆一樣。
把離婚協議,塞到商陸前,“你沒聽清楚的話,你就自己看一遍吧。反正我不會占你便宜,不會分你的家產。結婚的時候,你不是也怕我分你家產嗎,正好合你心意。”
離婚協議,商陸沒有去接。
他拿起來,撕得稀碎。
碎紙片已經很碎了,被他在掌心里,似要碎末。
喬蕎心意已定,“撕了也沒關系,我可以再寫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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