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獫看著顧正言有些悉的眼神，咽了口唾沫，心裏有了不好的預。

這種眼神他也有過，在看獵的時候。

“你想怎麽樣？有種殺了老子！”

顧正言沒理他，徑直走到另一個胡將旁邊。

這個胡將材高大，頭上紮著金錢鼠尾辮，看著顧正言，他臉上似有些不服氣，但又不敢表現出來。

“右賢庭左穀蠡王，山育？”

顧正言上下打量著他。

山育忍著憋屈，沉沉道：“漢人將領，你想怎樣？”

“我胡族單於已經率五十萬大軍南下，要是你放了我們，我可以向單於求...”

“嗬嗬...”

聽完翻譯後，顧正言笑了起來。

不過這笑容，有些冷。

“鬆開他。”顧正言朝一旁看守的將士道。

“啊？顧帥？”將士目疑。

“鬆開。”

“...是。”

將士帶著疑，三下五除二把山育鬆開。

鬆開後的山育心中一喜，這漢人將領這麽容易說話？這是被單於嚇到了？

嗬嗬...

山育站了起來，拍了拍上，有些輕鬆道：“漢人將領，我會向單於...”

“你還記得禮部尚書張離嗎？”山育的話還沒說完，顧正言便打斷了他。

“嗯？”山育一愣，張離？好像是那個...被自己砍掉手臂，踢斷骨的那漢人員？

這漢人將領現在提他是什麽意思？

山育瞇著眼，忽然警覺起來。

不等山育說話，顧正言雙眼浮現起一紅，冷冷地盯著山育：“他是被你削去胳膊踢斷雙的吧？我是來告訴你，他，是我的老師！”

“你幹什麽？啊~~”

“滋~~”

伴隨一聲劇烈的慘，山育的整左手臂被顧正言活生生扯離肩膀，頓時筋骨可見，鮮濺一地。

場麵頗為震撼，東原將領已經見怪不怪了，可大雍將領卻有些懵了。

顧帥這...輕輕鬆鬆就能把一個胡人壯漢的手臂像撕一樣撕下來？

嘶~

“噗通~”

顧正言像扔垃圾一樣扔掉還在微微抖的手臂。

“啊~”

山育大一聲，舉起右拳想要反擊，不過拳剛剛出去，就被顧正言輕描淡寫地出左手抓住了。

一番掙紮，山育發現自己的右手像是被兩塊巨石夾住一樣彈不得。

“啊~該死的漢人！老子跟你拚了！”

“哢~哢~”

山育正想抬踢去，卻被顧正言先起兩腳，踹在兩隻膝蓋上。

頓時，山育的小和大呈九十度彎曲，人也徑直倒了下去。

“噗通~”

“啊~該死的漢人！啊~”地上的山育疼得臉上扭了一團。x33xs.com

“砰~砰~”

顧正言又上前跺了兩腳，山育的兩隻膝蓋已經被踩扁了。

“啊~”山育慘一聲，痛暈了過去。

顧正言淡淡道：“抬回去，救醒他，不要他死了。”

“...是是。”

幾個東原將士趕上前把山育抬走，山育的看起來還連在上，不過是用筋連的。將士們抬著上半，雙在空中直直地晃不已。

看起來有些怪異。

“該死的漢人，有種你殺了老子！卑劣如豬狗般的漢人！”

“我胡族早晚一天，屠你們...”

戎獫看到山育的慘狀，怒極大罵。

“如果你再說一句，我就把你閹了。”

“.....”

顧正言此話一出，戎獫當場閉，不過表卻極為扭曲。

憤怒，憋屈，屈辱，絕...

為了保住蛋蛋，他別無選擇。

“踏踏~”

顧正言又朝戎獫走去，每走一步都像踩在了戎獫的心口上。

他不怕死，甚至現在恨不得馬上死，但很怕丟掉蛋蛋。

這是他怎麽都不能接的事！

到了跟前，顧正言故意往戎獫的下去，驚得戎獫直接夾雙。

幹什麽？

“你喜歡殺俘？喜歡殺人比賽？”

“今日，我也讓你知道，你親眼見到你的兒郎們被殺的滋味。”

顧正言雙眸冷意十足。

“你想怎麽樣？”戎獫咬牙切齒道。

“馬上你就知道了。”

“陳良，項飛，周烈，馬瑯。”

“有！”四位將領昂首出列。

“胡蠻屠我漢人數十萬將士百姓，眼前的這些人更在陣前行殘殺之舉，其行徑人神公憤。古人雲，殺降不祥，但這些胡蠻並非降兵，頂多是咱們的俘虜戰利品。”

“誅殺這些罪行深重的胡蠻，乃是除魔衛道順應天道之舉，相信忠勇神廟的先賢會保佑咱們的！”

“我令，九千胡蠻野兵，罪行滔天，饒無可赦，全部梟首，累京觀！”

“是！”四位將領殺氣騰騰地抱拳退下。

“第一軍...”

“第二軍...”

“...”

“...集合！”

“你們要幹什麽？”

“我胡族大軍...”

戎獫似知道這些漢人要幹什麽，正想威脅兩句，便看到顧正言朝他甩來一個冷漠的眼神，又閉上了。

不一會兒，數萬大軍集結完畢，把九千胡兵團團圍了起來。

幾個大雍將領麵麵相覷，擎蒼上前勸道：“正言，殺了這些俘兵會讓其他胡人暴怒，也沒有人會再投降咱們，咱們後麵的力...”

“是極，”柴闊勸道，“顧帥氣魄末將深佩服，末將也恨不得把這些胡人活剮了，不過考量到接下來的戰事...還顧帥三思。”

顧正言微微搖頭：“泰山大人，各位將軍，他們殺咱們的俘兵和百姓的時候，有想過這些嗎？”

“他們都不怕，咱們怕什麽？”

“那些無辜枉死的人的仇誰來報？”

“咱們和胡蠻本就是生死大敵，就算咱們不殺，單於庭的那些孫子們難道會對咱們手下留嗎？”

“再說，咱們哪來的閑糧養這些胡蠻？有這點糧食，讓咱們的將士吃飽不更好？”

“好了，我已經三思過了，別勸了。”

說完顧正言不理眾將，徑直朝九千俘兵走去。

大雍眾將想了想，好像...有道理啊！

既如此，老子也來砍幾個！

媽的，走！

擎蒼和幾個將領換了個眼神，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殺意，默契地跟了上去...

“我令，誰梟的首多，賞我的圍脖一件，排名前十的，也都有獎賞。”

“不準哄搶！”

顧正言走到殺氣衝天的東原軍陣中，開出了價碼。

“嘩~”

東原將士聞言，有些激。

顧帥的圍脖，不僅本價值極高，更代表著滿滿的榮耀！

再看眼前的胡人俘兵，東原將士們眼中開始放了。

“東原軍。”

“有！”

“殺~~”

“幹什麽？這些漢人想幹什麽？噗~”

“跟他們拚了！噗~”

“噗~”

數萬東原將士，如狼羊群，收割著這些手無寸鐵的胡兵的命。

“殺啊~殺死這些畜生！”

擎蒼幾個大雍將領在親衛的陪同下，也加了戰場，越殺越起勁。

他們早就憋了一大氣。

顧正言麵無表地看著這一切，然後抬首向北方，目冷。

接下來，該是你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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