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學期期末考試，我要是考不出一個好績，那就太對不起我嫂嫂了。”

霍秀芽小臉皺，悶悶不樂。

盧海軍皺得跟包子似的臉，心裏都覺得這小妮子可。

小時候這麽可，長大了一定是個人兒。

“那你後悔在課上懟秦老師了嗎？”

“你若是後悔了，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你向道歉，我給你說幾句好話，保證以後不會為難你。”

“道歉，不可能。”

霍秀芽小一撇，變得傲起來。

“我又沒做錯什麽事，是秦老師故意為難我，我才一時氣憤懟了，除非先給我道歉，否則我是不會向道歉的。”

“我哥是鐵骨錚錚的軍人，我嫂子是知識青年，作為他們的妹妹，在沒做錯事的況下向別人道歉，那太丟我哥哥嫂嫂的麵子了。”

因為盧劍鋒的特別關注，盧海軍對霍秀芽這個學生本來就有些偏，此刻聽到霍秀芽這一番話，盧海軍微笑著，眼裏浮現一欣賞。

這丫頭有反骨，有個。

從這丫頭的上，他仿佛看見了十來歲左右，天不怕地不怕，一心為他這個弟弟出頭的盧劍鋒。

盧海軍看著霍秀芽不住低笑了一聲。

“既然覺得自己沒錯，那就別站在這裏聞臭了。”

盧海軍抬手瞧了一眼手表。

“快中午了，肚子了吧，盧老師帶你去吃好吃的。”

“老師一個月也沒多薪水，盧老師，你還是把錢存著娶媳婦用吧。”

霍秀芽說話的語氣忽然變得老氣橫秋。

“下課了，我拿糧食去食堂蒸就是了。”

“你這黃丫頭，會不會說話呢。”

盧海軍哭笑不得地手了霍秀芽的腦袋。

“雖然老師一個月沒多薪水，但請你吃頓飯的錢還是有的，放心吧，不影響盧老師我娶媳婦兒。”

霍秀芽早就得前後背了，被盧海軍了兩下腦袋後，拿著語文書屁顛屁顛地跟在盧海軍後。

離開教室後，盧海軍直接帶著霍秀芽去了國營飯店，點了兩碗粥，四個熱乎乎的大包子。

霍秀芽盯著自己碗裏的兩個大包瞧了兩眼，抬起頭來問盧海軍：“盧老師，我能不能隻吃一個，留一個帶回學校給我二哥。”

盧海軍吃飯的作停了下來。

霍秀芽剛才這句話，勾起了他的一些回憶。

十年前盧家的生活條件並不像現在那樣令人羨慕，那時候西部偏遠地區還在剿匪運，世道不太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作為軍人的父親都在外執行任務。

母親有文工團的工作，他的年幾乎是跟大哥盧劍鋒一起度過的。

在外人眼裏，大哥盧劍鋒是個混不吝的惹事，但在外人眼裏是個惹事的大哥每次得了好吃的，好玩的，都是留給他這個弟弟。

“當然可以。”

這份兄友妹恭的，深深了盧海軍。

“小丫頭，你先填飽肚子，待會兒走的時候，我再讓服務員打包兩個。”

學校這邊。

下課鈴聲響起，秦玉代了幾句後急匆匆離開教室。

假裝上廁所，特地去廁外瞧了一眼。

發現廁外連霍秀芽的半點銀子都沒有，秦玉氣得咬牙切齒。

任教以來，還沒有哪個學生敢忤逆的意思。

霍秀芽這臭丫頭，一定要讓這臭丫頭知道的厲害。

“盧老師，你們一班的霍秀芽實在太不像話了。”

下午一點半左右，盧海軍領著霍秀芽回到學校，他一腳走進辦公室就見秦玉皺著眉頭，一臉不滿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

當著初一年級七八個老師的麵，秦玉直接向盧海軍告狀，半點沒給霍秀芽留麵子。

盧海軍眉頭瞬間皺了起來，眼神極為不滿地看了秦玉一眼。

“今天上午，我們班最後一節課是秦老師的語文課，秦老師在課上讓學生用既像，又像造句。”

盧海軍沒有正麵回答秦玉，而是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一邊端起辦公桌上的茶杯，一邊不不慢地跟其他老師聊天。

“我們班的霍秀芽就造了一句：十五的月亮又亮又圓，既像銀盤，又像嫂子做的燒餅。”

“在座的老師們，你們覺得霍秀芽這句造得正確嗎？”

“不錯呀。”

盧海軍話落，初一年級的另一名語文老師迅速接過話。

“這句子造得很好，不是說，三中的學生都是放牛割草的娃嗎，沒什麽時間用在學習上，績都很差嗎，這霍秀芽同學有些不一樣啊。”

“盧老師，看來你們班又要新添一名優秀學生了，真是羨慕你啊。”

盧海軍微笑著對說話的老師點了點頭，接著朝秦玉瞧去，目瞬間變得有些犀利。

“秦老師，我可是聽霍秀芽說，你指責句子造得不好，還當著全班同學的麵，說滿腦子隻想著吃的。”

盧海軍驀地加重語氣，擺明了要維護霍秀芽。

其他老師的目齊刷刷落在了秦玉的上。

“我......”

在眾位老師眼神各異的目下，秦玉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一句話說不出來。

即使下不來臺了，盧海軍依舊沒打算放過，一臉嚴肅地開口：“秦老師，霍秀芽還是個孩子，並且是你的學生，什麽都不懂，請勿將你的私人帶到課堂上。”

“作為一名教師，若連教書育人跟私人都分不開，那有什麽資格站在講臺上。”

“今天這件事，我就不計較了，若同樣的事再發生一次，我不介意向學校領導以及教育局申請，給我們初一一班換一位語文老師。”

出生軍人家庭，盧海軍格怎麽可能跟他外表看上去一樣溫文爾雅。

他不發怒的時候，謙謙君子，溫文爾雅，發怒的時候，執拗的脾氣，護短的手段跟盧劍鋒有得一拚。

為了警告秦玉別再為難霍秀芽，他完全沒給秦玉留麵子，當眾警告秦玉。

秦玉被他黑得跟鍋底似的臉，充滿迫力的語氣嚇得雙發，險些坐不住。

等盧海軍從上收回目後，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在辦公桌下握了拳頭，對霍秀芽恨到了骨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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