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勳已經懶得看謝加五六不斷變化的臉。
給九碗打個眼,示意他趕把蠢貨帶走,免得礙眼。
謝加聽說國公爺沒來,本就沒有留下去的心,加上想回去看謝勳挨家法的樣子,就更迫不及待離開。
“對了,把那些賊子帶回去,本爺要親自審問!”
敢綁架他,弄不死他們!尤其那個侮辱他的壯漢,他要給他吃……
“大爺,那些賊子是要給府的,國公爺說了,鎮國公府不能私設刑堂。”
謝加一噎,所有幻想的報仇畫麵瞬間化為泡影。
他忍不住怒視九碗,他記得這個人是跟著二弟謝勳的。
“國公爺真這樣說?”
對鎮國公府來說,私設刑堂算什麽啊?
謝加覺地這不像一品鎮國公,吏部尚書說的話,太慫。
九碗又是二弟的人……多半是那個紈絝在辦傻事!
“這些賊子膽大包天,綁架本爺,怎麽能直接送去府呢?”
“這是國公爺的命令,大爺若有異議,可去問國公爺。”九碗冷冷地丟下一句,轉就走。
他也有些不了這個自以為是又蠢到家的大爺。
謝加卻一心想著跟父親上二弟謝勳的眼藥。
他要讓父親清楚地認識到那紈絝到底有多蠢。
那麽蠢的人,怎麽可以做謝氏未來的家主?
隻有他,文武雙全,才能讓謝氏在朝堂鬥爭中立於不敗之地!
暗衛把謝加帶走了後,九碗回到了謝勳邊。
“大爺走了。”
謝勳冷淡地點了點頭,大步走進臨時審訊室。
“爺,都是茬,要不是咱們的人看得,一個個肯定都咬了毒囊。”
謝勳看了下那些黑人,一個個都快被打人了,這都不招,想要撬開,得上非常手段。
“有家裏那兩個和假黑鬥篷就夠,這些小蝦米,直接送給楚公子吧。”謝勳揮揮手。
對這些人用刑本來也隻是為了做給朝廷和狗皇帝看而已。
狗皇帝和文武百都不會相信鎮國公府的人抓了賊子不審問就給府,既然如此,那就做個樣子吧。這樣那些人也就放心了。
“告訴楚大公子,這些人都是本世子特意跟父親求來的,他可要抓住了,在皇上麵前狠狠地一回臉。”
楚玨如今是他能得用的人,楚玨若是能趁此機會升,對他日後行事也大有裨益。
楚玨正津津有味兒地審著大人呢,下麵的人突然來報,謝府派人給他送來一堆賊子。
“鎮國公府的人厲害啊,這麽快就把人救出來了?”楚玨兩眼放地看著麵前躺在板車上的賊人。
“都人了,看來打地很激烈啊。”楚玨嘖嘖嘖有聲,對來送人的九碗道,“你讓勳哥放心,這功勞都送到本公子麵前了,本公子若是都讓它跑了,本公子就提頭去見他!”
楚玨樂壞了,這明擺著天上掉下來的大功勞啊。
他仿佛已經看見皇帝給他加進爵的一幕,嘿嘿……
鎮國公府。
謝加一被小廝攙扶進府,就要去祠堂。
他還惦記著看謝勳挨鞭子。
家法的鞭子可不比那個漢子他的差多,那個紈絝,一的細皮,還不被打地哭爹喊娘?
“祠堂已經關了,世子也被送回了衝浪閣。”
謝加暗暗扼腕,那麽好的戲,沒看到,可惜了。
“去正院,本爺要麵見父親。”
小廝忍不住問,“大爺,您上的傷不疼嗎?”
疼啊,他都恨不得立馬暈過去,可他不能在此刻弱,否則就會在父親麵前落下個無用的印象。
“疼算什麽,能比得上跟父親稟事重要?快走!”謝加疾言厲地嗬斥,完了卻忍不住補充,“還是讓人抬肩與來吧。”
靠雙,隻怕走不到正院,他就疼暈了。
堅強不是那麽好裝的!
謝加滿懷著希進了正院,他滿以為父親既然會派人去救他,肯定是心疼他的。
結果,他一傷出現在謝尚書麵前,謝尚書卻隻是冷淡地點了點頭。
“回來就好。去休息吧。”
“父親!”
眼看著謝尚書要走,謝加忍不住出聲喊。
想用一的傷喚起父親對他這個兒子的疼惜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他要給父親上眼藥。
“父親,二弟的人跟兒子說,他們要把抓到的賊子都送去府。兒子覺地這樣做很是不妥。”
謝尚書停下腳步,側頭看庶長子,“哦,那你覺地應該怎樣?”
謝加神一振。
果然,父親也是不同意這樣做的!
瞧,父親已經開始詢問他的想法了。
“兒子覺地,應該帶回府裏,審個幾天,等把該挖的都挖出來,再送去府。那些賊子敢捋鎮國公府的虎須,肯定心懷不軌久矣,說不定綁架兒子隻是其中一環……”
“你打算用幾天時間審那些人?”不等謝加說完,謝尚書就打斷了。
謝加想了想,“那些人應該都是骨頭,怎麽也要個三天吧。”
謝尚書冷笑一聲,“三天?你回府的消息早已經傳出去,你卻要三天後才出那些賊子。你是想讓全天下都知道鎮國公府私設刑堂嗎?”
謝加一個激靈,吃驚地瞪大眼,“難道,送那些人去府,是父親的主意?”
當然不是,但謝勳的做法卻深得謝尚書的心。
換作他,也會隨便審一審,裝裝樣子就把那些人送走,隻留下最重要的那一個。
那邊的事一結束,謝勳就派暗衛來跟謝尚書稟報了接下來的理辦法。
尤其將那些人給楚玨,謝尚書覺地簡直是點睛之筆。
楚玨那個真紈絝,能審出個什麽?
最後肯定隨便編造幾條口供,就往上遞了,這樣也就沒人會追究那個被謝府留下的假黑鬥篷了。
謝尚書之所以讓謝加說話,不過是想看看這個庶長子到底和嫡子謝勳相差多。
這一聽,簡直十萬八千裏。
就這蠢樣子,還想當鎮國公府世子!
謝尚書失地搖頭,“回去好好休息吧。”
謝加不蝕把米,怒不可遏,回去把怒火全撒在了剛收的通房紫霄上。
這天晚上,他住的院中不時傳出人的痛聲,一直到天亮才停下。
謝尚書聽到下麵的人稟報,更加大搖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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