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主要求上場，傅小姐也不會坐在這里。

因著王爺隊沒有子參賽，為了公平起見，也為了不駁回主請纓這個舉，賢王爺思索再三，決定讓坐在替補席上，候補出戰。

說是替補，實際上本沒有上場的機會。

傅語冰也不在意能不能上場，畢竟在大瑨，子蹴鞠不以競技為主，而是表演質居多，再者子的力比不上男子，上場也占不了上風。

但要說點鞠，倒是有八九分的把握，父親傅予政及家中兄長都是蹴鞠高手，經常會扮男裝上場陪兄長蹴鞠，技自然非普通子能比。

符羽雙眼微微一瞇，回頭看去，只見傅大小姐落落大方的一笑，沒有顯示出半點的意外：“換我上場，也不是不可！”

符羽手指著下，這位傅小姐外表長得文靜好，可做出來的事，說出來的話，總有一子男子氣概。

“傅小姐有這個自信，當然好。”

“那你還不趕應下。”一旁的程南君搶先說道。

“你住。”聲音冰冰涼涼，正是出自傅語冰之口，符羽眼睛一撇，就見傅小姐，這眉頭一皺，眼神一冷，眉宇間便升起了幾分寒意，讓人不由得暗生張，符羽的角浮起了一詭笑，這位程主，是軍人脾氣，火得很，平時也是極為蠻橫，不講道理，這會兒是鹵水點豆腐，一降一。

傅語冰冷聲道：“能不能上場，容不得別人去說，自有主帥定奪，豈有強主帥的道理？”

“為什麼？”一片熱被冷水澆滅，程南君郁悶地嘀咕了一聲，很是委屈地看著傅小姐，皺著眉，撅著，“我這可是在為你說話啊。”

“用不著你為我說話，若機會合適，主帥定會安排我上場，若機會不合適，何必非要上場，強人所難。”

平時很見到傅小姐這般嚴肅，生生就把程南君給鎮住了，委屈地垂下了頭去，卻也不忘狠狠瞪了江川一眼，隨后一轉，朝江川走去。

江川正蹲在地上重新算題，看到那雙大腳停在面前，趕護住題目，生怕他一腳下來，又把自己辛辛苦苦算出來的題目給涂掉，抬起頭，很是可憐兮兮的神態看著程南君：“好商量，好商量。”

他這副畏畏的樣子程南君極為看不上，他懶得再跟江川廢話，轉而朝符羽道：“他沒有把握一蹴而進，我有。我程家鞠技，在軍中也是數一數二的，我程南君申請第一個出戰。”

他聲音極大，兩人距離又近，聽得符羽兩耳嗡嗡，手了太，皺著眉看著他。

兩人距離很近，鼻尖幾乎著鼻尖。

符羽見程南君那雙牛眼盯著自己，非但不張，反而樂了起來，大聲道：“不愧是我青隊隊員，爭著搶著要第一個上場。”

他這話故意說得很大聲，他可不傻，王爺隊那幾個人從頭到尾視線都在自己的上，讓他們聽聽青隊的士氣。

程南君可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你倒是給個話？到底能不能第一個上？”

“這個……”

“你瞧瞧你，還主帥呢，磨磨唧唧，吞吞吐吐。反正老子要排第一個。老子若是排在頭一個出戰，包管進鞠，老子……”說著說著忽然想起胡長堅曾經給他出過的餿主意——當著心儀姑娘的面，斷斷不可暴魯莽之態，當時他不恥下問，那要如何說話？自稱閱無數的胡公子說，凡是說道我字，就用在下代替。

想到這里，他趕更正，一副文縐縐的口氣別別扭扭地道：“在下……在下還敢給你保證，只要在下排在第一個，后面沒人敢故意輸鞠，若是誰敢故意輸鞠……”他哼了一聲，惡狠狠掃了一眼眾人，語氣恐嚇，“在下便打斷他的。”

他平時要麼自稱老子，要麼自稱小爺，冷不丁自稱在下，說出來的話，都變了味道，簡直毫無氣勢可言。

符羽“噗嗤”一聲笑了。

“你……”程南君本想罵人，可奈何傅語冰在跟前，他這脾氣還真是發不起來，生怕自己一個怒，把傅小姐給嚇到了，所以這到了邊的話，便生生吞了下去，不自朝傅語冰看去。

傅語冰靜靜地坐著，一雙眼眸靜靜地看著他，可把他激壞了，傅小姐在看自己，這是一件多麼人快樂的事，他又快樂又張，手心張的冒出了汗來，慌忙去手，完又在服上了兩下，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傅語冰心思簡單，沒想那麼多，只見這麼個莽撞人，突然一副樣，頗是有趣，不展一笑。

這一笑不得了，有心之人看了，更覺得意義不同，程南君是心花怒放，腦袋一垂，呵呵傻笑。

“瞧你那傻樣？你傻樂個啥呀？”符羽頗是無語，忍不住要調侃兩句，轉頭沖著傅語冰道，“傅小姐，有那麼好笑嗎？”

傅語冰冰雪聰明，面一寒：“符羽，別忘了你主帥的份，你還有心思琢磨別的？對方的門將可不是那麼好對付。”

“……”

此話一出，讓原本還想要調侃他的符羽頓時無言，傅小姐的這張，還真是不饒人：“傅小姐，對對方的門將了解過？”

“全虧了你和江川的那番談話。”

怎麼把這個茬給忘了，雖然他和江川談話的聲音不大，可這位傅小姐距離的近，還是能夠聽到一些，“既然傅小姐提到了此人，可有應對之策？”

傅語冰搖頭：“我雖頭一次見到此人，但我在場下，看的比你們清楚，毫不夸張地說，他跟我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符羽詫異地問。

“他不像是來參加蹴鞠大賽的，他像是在家中的院中散步，輕松自如。”

“傅小姐對此人評價這麼高？”

“平心而論,實話實說，還有……”傅語冰冷靜地盯著符羽的雙眼，“希你作為主帥，不要輕敵。”

符羽的角出了笑意，這笑容里充滿了自信：“不會，傅小姐請放心，就算是輸了，也不至于在輸了之后，要把借口放在輕敵二字上。”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