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見狀,便白芷有什麽話盡管說出來。
白芷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方才我在青居之中,卻也察覺的到,夫人在丞相府的日子並不好過,許多雙眼睛盯著青居,那個二夫人和三夫人也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主,要不然,奴婢這就去想個法子,先將那兩個賤人給殺了,免得們有事沒事為難夫人。”
楚夜聞言一陣苦笑,說到底,白芷這是為了歐好,可這種事絕對不是歐想要看到的,那個子即便上說的如何狠絕,終究還是狠不下心去要人命的。
楚夜搖搖頭冷笑道:“不必了,你,也太小看了,丞相府的幾頭爛蒜豈是兒的對手。”
白芷微微頷首,卻還是有些不放心,屋及烏,白芷既然對楚夜是死心塌地的忠誠,自然也會格外擔憂未來王妃的安危,或許正是因為白芷的赤誠之心,時隔多年以後才能繼續呆在楚夜的邊,安安穩穩本本分分做一個奴婢,不像旁的人,因為嫉妒和怨恨,親手斷送了前程和命。
歐趁著夜掩護順利回到了青居,一切都是那麽順其自然悄無聲息,沒有人發現,方才的那個歐,是白芷假扮的,就連巧兒和小天都不曾察覺到。
當歐回到了青居,巧兒的臉明顯變得十分難看起來,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小姐不是去歇息了麽,怎麽好端端的又回到了書房呢,巧兒蒼白著臉,試探的問了一聲。歐不願意讓巧兒擔憂,便並沒有將今晚發生的一切說出來,隻說自己睡不著,還想再書房裏麵呆一會。
夜漸濃,巧兒按照吩咐已經離開了書房,此刻書房裏麵就隻剩下歐一個人了,小天則是在青居閑逛,以免有什麽不軌之徒闖進青居。
如今這青居裏麵就隻有這主仆三人了,曾經在這裏的兩名南宮徒的人,已經被歐給送回了將軍府,畢竟在丞相府怎麽也都好過,可是南宮徒邊了兩個心腹之人,隻怕還是有些不習慣吧。
歐瞇著眼睛,百無聊賴的看著醫書,然而心思卻本不在這上麵了,的腦子裏麵都是今晚的事。司馬逸的所作所為明顯還不太相信的,這一點,有點讓歐有些不舒服了。
想要順利的得到司馬逸的心,就先要得到司馬逸的信任,原本有蟲玉的事在先,本以為這司馬逸就會全心全意的相信,誰知道司馬逸此人竟然如此險狡詐,對竟然還是帶著幾分不信任的。
不,不對,這一切似乎有些不對勁。就算司馬逸生多疑,也不可能大半夜的追上來,招致歐的反的。難不,司馬逸是盯著楚夜,才會上來攔截馬車的麽,若不是楚夜事先安排好了一切,隻怕這一切就全部都毀掉了。
歐微微頷首,可轉念一想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楚夜是最開始就上了馬車,那時候應該不曾有人注意到啊,依楚夜的手,他不想被發現任何人都察覺不到的,可是,司馬逸怎麽還能跟上來呢,難不,這一切不過都是巧合罷了,可是楚夜已經說了這一切都是司馬逸設計好的,為的就是看一看馬車裏麵到底都是誰。
一切不得而知,歐就算是再怎麽聰明,可終究朝廷的事未曾有過接,對司馬逸邊的人也不是很了解,幹脆,歐也不去想這件事了,想多了,也是毫無頭緒反倒是會讓自己更加鬧心罷了。
歐歎了口氣,拿起楚夜的畫卷,看得出神。
丞相府風起雲湧,一連幾日,二夫人和三夫人都鬧得不可開,青居倒是清閑的很,除了歐震偶爾會來看一看,便再無旁人踏足了,連小天都說,這段日子實在是太過於平靜了。
然而,正是這種異常的平靜,卻讓歐到了一的詭異。從前的事都不曾懼怕,隻因擁有前一世的記憶,所以一切的事都還在歐的掌握之中,可如今,許多事已經發生了改變,諸如歐夢兒和歐馨兒已經不是的對手了,也在沒有什麽力氣對付了。
反倒是歐如柳,歐的親妹妹,竟然了做太子妃的心思,宮宴之上還將矛頭對準了歐,這一切歐都看在眼中,如今看來歐如柳已經是鐵了心要與為敵。歐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有時候,還真是不由己,如果歐如柳真的要對付,到時候還能不能手下留,連歐自己都沒把握了
若是沒有楚夜,還可以任的仁慈下去,可如今既然已經牽連到了楚夜,牽連到了兩國戰,甚至連丞相府和將軍府都要被卷其中,歐明白,自己已經不能有一一毫的仁慈了。
仁慈,換來的從來就不是以德報怨,而是暗無天日的算計,不擔心自己的境,卻不得不考慮這場尚未來臨的腥風雨江山之戰。
楚夜不要以涉險,可歐已經下了決定,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就算不能幫助楚夜,也要好好的保住將軍府的一切才行。至於這丞相府,倒是沒有什麽好留的人了。
歐震,雖然這段日子總算是有一個父親的樣子,可終究還是沒能讓歐的心暖和起來,隻能做到不去火上澆油,暫時還做不到為丞相府出謀劃策的地步。
歐勾起角一陣陣的冷笑,想不到時至今日,竟然了牽整個時局的一個點,不過幸好司馬逸還未曾察覺到這件事,不然一定會早早就完婚了。
想到完婚之事,歐更是一陣陣的頭疼,絕對不能和司馬逸完婚,一旦完婚南宮徒和南宮擎天肯定會無條件的支持司馬逸,到時候對於楚夜來說,可就是騎虎難下了。
看來,得想個辦法,讓司馬逸放棄這門婚事,可這似乎也不太可能了,畢竟司馬逸看的眼神已經發生了改變,這種改變,歐心裏還是十分清楚的。
巧兒端著點心走進來,走到歐麵前,蹙眉道:“小姐,又來了。”
又來了?歐先是一愣,隨後便知道巧兒說的人是誰了,想必一定是歐如柳了,這幾天歐如柳總是在外頭東瞅西瞧,卻也不曾進來,想不到,今天還是來了。
“由去吧,還能把這青居給看塌了不。”歐輕押了一口茶,不鹹不淡的說道。誰知巧兒卻搖了搖頭,原來今天和以往不同,歐如柳竟然是來拜會歐的,這倒是難得的事,歐雖然心煩,可也不能將歐如柳拒之門外,免得落人話柄。
不多時,巧兒便將歐如柳帶到了書房,奉茶之後便關上了書房的門,守在門口。
歐如柳落座後便是莞爾一笑,本就生的乖巧,這一笑更是要笑到人的心裏頭去了,難怪宮宴之上司馬逸見到歐如柳,也會有些失態呢。
歐喝著茶,卻也不曾開口說話,倒要看看,歐如柳還能說出什麽花來不。果然,歐如柳忍不住了,笑道:“妹妹我是真心想做這個太子妃,還姐姐全。”
這不要命的丫頭,怎麽就看不,司馬逸的太子妃本就是個火坑,怎麽還能自己主往裏麵跳呢!
歐氣的半死,卻又沒法子說破,隻好歎了一口氣頗為無奈的說道:“太子妃的名頭,乃是皇上下了聖旨,我如今想回絕卻也沒有這個膽子,抗旨不尊是什麽下場,妹妹應該十分清楚。”
歐本是好意提醒歐如柳,就死了這條心,安安穩穩的在丞相府帶著,再過個一年半載尋一戶門登戶對的好人家,嫁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誰知,這好言相勸落到了歐如柳的耳朵裏立刻變了味道,歐如柳臉有些難看起來,一心以為歐是在用皇帝來,哼,說什麽聖命難違還不是舍不得這個什麽太子妃,可一想到歐對司馬逸的態度,歐如柳便更加惱怒了。
歐本來就已經不喜歡司馬逸了,為什麽還死揪著這個太子妃的位子不放,想到這裏歐如柳毫不客氣的說道:“姐姐你已經承認心中並無太子爺,既然如此,姐姐隻要稱病,便可讓皇帝收回命,豈不是一件好事麽。”
這說者有心,聽者就更有意了,歐正犯愁,要如何才能讓皇帝收回命呢,沒想到歐如柳的一番話倒是提醒了。對呀,裝病不就得了,眼看著大婚在即,若是太子妃得了什麽要命的病,必定皇帝就會收回命。
可是,如此一來在丞相府的地位隻怕是要一落千丈的,一個大婚之前生了病的未來太子妃,可以說在旁人看來就是不祥之人,若是歐真這麽做了,隻怕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歐如柳這法子,還是行不通的,起碼,現在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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