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唐卿從葉清臣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沒參與貪墨,但是,現在葉清臣已經有了捂蓋子的想法。
人啊,總是這樣,發生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捂蓋子,尤其是葉清臣目前的狀況,正好在調任三司使的空檔里,一下子發生這種事,說明他下不嚴,手下一群碩鼠,還適合擔任三司使嗎?
想當三司使的人,并不是只有葉清臣一個人,起碼章得象曾經的副手,三司副使就非常有競爭力,只不過是陳堯佐提議葉清臣,而樞使張耆和李迪也都贊同,這個三司使的職位才落到了他的頭上。
這里牽扯到一個非常微妙的平衡關系,陳堯佐乃是樞副使調任參知政事,和軍方的這幫人很悉,而樞使張耆也希軍方的人多多調任到文系統,增加在文系統的影響力。
而李迪的境非常艱難,他急需要拉攏政事堂的參知政事們,以對抗咄咄人的呂夷簡,而參知政事中,只有陳堯佐最好拉攏。
其他幾個人,例如晏殊,本就是帝師的存在,影響力不容小覷,不會投靠李迪,最多兩不相幫就算不錯,張知白、張士遜等人更不用說了,肯定是自一系。
唯一一個錢惟演,皇親國戚,乃是承恩侯劉的老丈人,是呂夷簡的鐵桿幫手。
在各種微妙的平衡之下,葉清臣才擔任了三司使。
現在除了問題,對葉清臣來說,唯有捂蓋子這一條途徑,起碼等他上任三司使后,再主回來揭蓋子,都比現在不上不下的好。
葉清臣陷了兩難之地。
他一共三個幕職,三個幕職全都在賬本上過手腳,都過知軍衙門的府庫。
最大的三千貫,應該是永興軍東廂都指揮使沈山居貪墨了。
至于其他的,知軍衙門上下,幾乎都沾過手,最主要的是,其中有一筆還是自己的私事,下人用了公家錢,沒記賬。
“每年公使錢兩三千貫,還不夠你們用嗎?為何非得要府庫的銀錢?”,葉清臣恨鐵不鋼的說道。
三個幕職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葉清臣也很為難,不斷權衡利弊,到底是捂蓋子,還是借著張唐卿查賬的機會,把永興軍路掀個底朝天。
本想住張唐卿,讓張唐卿不要到說,好留給自己置的時間,但是,張唐卿抵達長安縣的消息已經放了出去,士子們已經知道明日張唐卿要開始授課,沒法張唐卿。
現在最怕的是張唐卿在講課時,把這件事抖摟出去。
“你們三個,把經手的錢,用公使錢補進去,記住,千萬不要再犯,否則,本定不饒爾等。”
“謝大人,謝大人。”
“起來回話,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辦。”
“大人,能不能讓張唐卿閉?”
葉清臣苦笑道:“你以為人家是傻子?等著你去殺人滅口?人家早就留好后路了,孫敬雪已經走了半天時間,快馬加鞭一天就能到太原府。”
葉清臣愣住了一下,接著搖頭嘆息:“是不是太原府還不一定,也可能會直接去開封,只要張唐卿沒消息傳過去,估計,孫敬雪就要告狀了。”
“大人,要不我們先手理一部分吧,總要給張唐卿一個代。”
葉清臣問道:“沈山居怎麼辦?他乃是都指揮使,地位僅次于老夫,咱們查不到他,只能有大理寺和史臺查他。”
“何況,還有京兆府知府怎麼辦?雖然名義上歸咱們管,可人家只聽政事堂的政令。”
“那咱們就主揭開知軍衙門的蓋子,至于知軍衙門以外的地方,咱們先不管,等您到了京城,再慢慢查。”
葉清臣正在思考對策,下人說,張唐卿送東西過來了。
張唐卿送來的是一份奏本,只不過不是札子,而是折。
折,乃是封疆大吏直達天聽的一種奏本方式,采用實封,折進了進奏院后,進奏院不看奏本容,也不會給銀臺司,而是直接送后宮,請皇帝直接預覽。
葉清臣看完張唐卿代替他擬定的折后,長嘆曰:“吾欠張唐卿和孫敬雪良多啊。”
葉清臣隨后遞給幕職,“抄錄一份,本用印,即刻遞送京師,八百里加急。”
幕職看完后,小心翼翼的說道:“東翁,如果要員,必定要經政事堂和史臺,能否用知軍衙門的小吏充數?”
張唐卿幫著葉清臣擬定的折中,說是葉清臣發現了貪墨事,所以,葉清臣準備理完永興軍路的貪墨之事后,才回京任職。
這樣做,能把葉清臣徹底從下不嚴的漩渦中摘出來。
但是也有一個風險,那就是這麼多員不好辦。
員們肯定要進京問罪,葉清臣這邊的事,肯定瞞不住。
為今之計,最好的法子是用吏員頂罪,暫時放過這幫蛀蟲。
葉清臣了臉,“你們商量著辦吧。”
張唐卿的待遇,可謂是從地上到了天上。
自從張唐卿的給葉清臣送了信,圍在驛館附近的兵丁撤了個干干凈凈,張唐卿的伙食待遇也是直線上升。
“嗯,嘗嘗這羊,真不錯,比我們益都的好很多。”
丁茂林說道:“確實好吃,尤其是這湯餅,比咱們益都的好吃多了。”
種世衡說道:“西北之地,最好吃的除了面食,就數羊了,大人不妨多用點。”
“種先生,這一次,全靠你了。”
“呵呵,是大人的一些觀點,給了我啟發,我才想到這種法子,讓葉清臣自己揭開蓋子,比咱們出頭要好多了。”
“關鍵是葉清臣能有這個決斷,也算是一號人,狄青還沒回來?”
“估計晚上回不來,雪下得這麼大,不好走。”
吃過飯后,丁茂林和種世衡兩個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要干什麼,估計不會是啥好事,看著倆快四十歲的中年人猥瑣的笑容,就知道要去干啥。
張唐卿心很傷,為啥不喊著我呢?我也是男人好不好。
京兆府繁華,漢唐兩朝帝都,自然是吃喝玩樂應有盡有,哪怕是漫天的大雪,也擋不住青樓的火熱。
張唐卿羨慕的看著丁茂林和種世衡進了驛館旁邊的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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