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唐卿一疑都不放過，自己推演了幾遍，發現種世衡應該沒說謊。

“你手里有王蒙正的證據？”

“有。”

“在哪？”

“我弟弟手里。”

種世衡的親弟弟種世材，目前在開封做，很小很小的。

“”回京后，給我拿回來，我有用。

“是。”，種世衡知道，現在他和張唐卿算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丁茂林掌大笑：“就是嘛，咱們都跟著大人，有什麼可言？”

錢乙忽然進來問道：“什麼？”

“沒啥，你搞清楚獐病的原因了？”

“你說的水溫，我還要繼續實驗，有吃的嗎？了。”

張唐卿也覺到了，和錢乙兩個人稀里呼嚕下去一碗湯餅，渾熱乎起來了。

張唐卿要睡覺，孫敬雪卻起來了，又想探討數學問題，被張唐卿無的推出了門外。

秦州，位于高原地區，民生本來就艱難，所以，讀書人非常，看著府學里的二十幾個人，張唐卿也很無奈。

別看學生，問題不，教起來也艱難的多。

好在有孫敬雪等人幫忙，才不至于讓張唐卿一個人忙活。

教了四天，總算是完了任務。

此時，已經進了臘月十二號。

不止是張唐卿，連軍都有點想家了。

所以，張唐卿決定，立刻啟程回家。

從秦州回開封府，全程兩千里路，按照馬車的速度，至需要疾行十幾天時間。

所以，在狄青的建議下，所有人，全部騎馬。

而錢乙表示，他會在秦州再呆一段時間，等來年再去開封府。

這些人中，有三個人不會騎馬，張唐卿、孫敬雪、丁茂林。

而會騎馬的人中，以種世衡和狄青騎最湛，所以，狄青當起了這三個人的教。

第一天走下來，只前進了五十里地，幾乎是一個軍在牽著馬走。

第二天，前進了八十里，張唐卿能自己控制著馬往前走。

但是到了晚上，張唐卿趕大側被火燒一樣疼。

丁茂林也好不到哪去，反倒是孫敬雪有騎馬的天賦。

“哈哈，六師弟，我終于發現比你強的東西了，哈哈，駕。”

第三日下午，種世衡忽然喊住了隊伍，“大人，不好，有問題。”

張唐卿也發現了不正常，雖然天氣寒冷，但是路上并沒有積雪，也沒有上凍，為何自從下午開始，路上再也看不到一個行人？

一種不安的籠罩在了張唐卿的心頭。

難道，王蒙正還想來一次半道截殺？

這一次，張唐卿邊的護衛足足有五十個，如果是普通的邊軍，至需要一兩百人才能做到不留活口，再加上要安排人阻斷道，需要的人手會更多，所以，不可能是異族人，只能是自己人。

可這麼大規模的軍隊調，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即便是王蒙正，在不經過廂都指揮使的況下，也辦不到。

“就地休息，扎營。”

狄青本來在前面帶路，聞言，跑回來問原因。

當種世衡一說自己的懷疑，狄青也不淡定了。

種世衡畫了一個簡單的地圖，指著其中一段路說道：“如果我們繼續走，大概在兩個時辰后，會經過清水縣西南四十里的山，其中有一段大概十里路，是在山坳中前進。”

丁茂林說道：“山那邊，有一個千人的村落，是京兆府到秦州的補給點，對方應該不會在山手吧。”

孫敬雪也說：“對啊，我們去秦州的時候，還路過那個村落，人口很多，也有巡檢。”

“山坳太長了，山村在東頭，如果他們在西側手，我們也毫無辦法。”

“大人，我帶兩個人去前面看看？”

“好，萬事以小心為第一要務。”

“是。”

隊伍停了下來。

如果就此停止不前，晚上只能宿野外，雖然有軍帳，但畢竟不如屋里舒服。

可要是走，前方安全不明的況下，危險太大。

孫敬雪再次發揮了自己在數學方面的優勢，計算了一盞茶時間后說道：“狄青一來一回，至需要半個時辰，如果還要去山上探查一番，一來一回至一個時辰，如果我們繼續前進，趕到山村，已經到了亥時（晚上九點前后）”

張唐卿表揚了一番孫敬雪，“不錯不錯，數就是需要活學活用，越用越靈活，那你是什麼意見？”

“就地安營扎寨，明日再走。”

“好，聽你的。”

一聽又要安營扎寨，軍一陣抱怨聲傳了過來。

“NND，別不知道好歹，大頭兵一個，還想怎麼著？大人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楊三青大聲呵斥道。

楊五郎手里拿著子，誰敢再抱怨一聲，子就掄到上，慢慢的，軍大爺們的抱怨聲才消失。

面對不能吃苦的軍，張唐卿也很無奈啊，以后就指著他們保家衛國？

如果二十年無戰事，估計軍依然會墮落歷史上的樣子。

太西斜時，狄青回來了。

“大人，前方并無埋伏的痕跡。”

“和之前有什麼變化？”

“變化？嗷，想起來了，山山坳里新開了個野店，專門供過往的客商歇腳，提供熱水和溫酒，也有吃食。”

張唐卿忽然笑了起來。

這個場景悉嗎？太悉了，水滸傳中，智取生辰綱的橋段啊。

“大人因何發笑？”

“無妨無妨，明日，本帶你們看一場好戲。”

誰都沒明白這出所謂的好戲是什麼意思。

紅日初升，照在人上暖洋洋的。

隊伍繼續前行，臨進山坳之前，張唐卿如此這般吩咐了一遍。

“大人，當真？”

“當然，本說過了，讓你們看一出好戲，要想看戲，就要按照我說的辦。”

眾人將信將疑。

中午時分，終于走到了狄青里的野店的位置。

野店，一對老夫婦正在持著家務，雖然沒有一個人，但店家顯得比較忙。

“哎吆，幾位爺，進來歇歇腳，小店里有熱水溫酒，還有牛，價格公道，包您滿意。”

張唐卿笑著問道：“還有牛？真是稀奇啊，來五十斤，酒溫好，來十壇子。”

“客稍等，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