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世衡幾個牲口還沒回來,估計要瀟灑一晚上了。
臥室,王蓉收拾著床鋪,和張唐卿說著這幾個月的奇聞異事,畫面溫馨而好。
但是,張唐卿的手,卻進了口,不停的著香囊。
張唐卿的耳朵,就沒聽到王蓉說的話。
王蓉收拾好床鋪后,對張唐卿說道:“爺,今晚上我住在外間,有事你喊我。”
張唐卿一下回過神,“為何要住在外間?這床足夠大,睡得開咱倆。”
王蓉神有點落寂,“您還有幾個月就要大婚,我再睡到這,不合適了。”
“咱家沒有這麼多規矩,就睡在這。”
“爺,您的也經不住旦旦而伐,晚上您自己睡。”
王蓉說完,低著頭出了張唐卿的臥室。
但王蓉的眼睛,卻盯著張唐卿手中的香囊看了好幾眼。
外間,王蓉坐在床上,就著微弱的燈,繡著香囊。
王蓉看到張唐卿的蠟燭熄滅了,才開開臥室的門,對外面的兩個丫鬟說道:“爺睡下了,你們也去休息吧。”
兩個丫鬟福了一福,打著哈欠去了張唐卿隔壁的房間。
張唐卿耳朵里聽著外面的靜,開開門,王蓉正要上門,張唐卿一把抱住王蓉就往床上走去。
王蓉不敢高聲呼喊,只能不停的掙扎,奈何,張唐卿的力量太大了。
一夜好夢。
當張唐卿睜開眼后,王蓉已經起床了。
王蓉接著對外面喊道:“爺起來了。”
隨即,臥室門被打開,兩個小丫鬟端著水盆和洗漱用品進來了。
一個丫鬟把夜壺提了出去,另一個丫鬟站在臉盆架旁邊伺候著。
張唐卿忽然發現這一幕很悉,不就是紅樓夢里的橋段嗎?
王蓉幫著張唐卿穿好衫,又把王給張唐卿的香囊掛在腰間。
張唐卿走到水盆旁邊,丫鬟立刻把巾擰干了遞給張唐卿,張唐卿了把臉,把巾丟到水盆里。
接過丫鬟遞過來的青鹽了牙齒,漱了漱口。
神清氣爽,萬惡的封建社會啊,真是讓人墮落。
王給張唐卿梳好了頭,帶上儒巾,又是一個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昨日,回家時已晚,今日,終于能好好看看這個東城的新家。
確切的說,這是屬于周采蓮的陪嫁,只不過名義上屬于張家。
按照大宋律法,陪嫁屬于周采蓮個人所有,如果張桂山和周采蓮離婚,陪嫁是要收回去的。
新張府前后三進院,后院面積極大,中間的院子就有一百多平方。院子中間是一口水井,旁邊則是涼亭等建筑,等待著主人夏天在此乘涼。
如今,能自由出三進院的男,只有張唐卿父子。
正對垂花門的是中堂,中堂兩邊還各有兩間屋子,這應該是張桂山夫婦住的地方。
東廂房也有四間屋子,其中一間分外間,是張唐卿使用,旁邊相通的還有一間書房,剩下的一間目前是丫鬟們居住,還有一間空著。
西廂房是蘭子的房間,因為蘭子年齡小,所以只占用了一間。
三進院和二進院通過旁邊的一個小門連接起來,走到二進院,朝南的是一個非常大的中堂和書房,還有一間超級大的餐廳,餐廳有前后門,不管是從二進院還是三進院,都能進去。
二進院也分東西廂房,是下人們住的地方,只有一個例外,王石也住在二進院。
一進院的面積也不小,房間比較小,應該是男下人們住的地方。
種世衡和狄青等人的房間就安排在這里。
繞過影壁后,就是張家的大門。
張家門已經不似西城里的樣子,門樓高大,至有兩層樓的高度。
最上面的門楣上掛著文魁張三個字,乃是取自當今皇帝對張唐卿的冊封,大宋文魁張唐卿之意。
所謂的耀門楣,就是來源于這個地方,等張唐卿或者張桂山中了進士,可能會掛上進士及第,或者同進士出的牌匾,才真正達到了耀門楣的目的。
當然,會不會掛在這,要看張桂山和族里的意思。
如果張桂山要確定把籍貫遷到縣城,那張桂山相當于單立門戶,會獨立出一個族譜,就可以把進士及第牌匾掛在這,如果張桂山還是以張家村族為據地,則可能會掛在張家的老宅。
王曾家也沒有掛在東城的家門口,因為王曾和張唐卿一樣,都不是宜都縣城的土著,所以,王曾的三元及第牌匾,掛在了老家的門楣上。
好像除了林岳家以外,王子融等人都沒掛。
門楣之下,乃是戶對,張家門口一共有圓形戶對四個,代表著張家有五品以下的文。如果戶對是方形,代表著是武將。
門兩邊的抱鼓石則是方形,代表著是讀書人出,如果是武將,抱鼓石則是圓形,代表著戰鼓。抱鼓石就是所謂的門當。
這就是門當戶對的來歷。
門口有小廝正在灑掃,看到張唐卿和王石出來,紛紛彎腰行禮。
張家,已經有了富貴的跡象。
回到二進院,餐廳已經準備好了早飯。
張桂山和周采蓮已經開始吃飯,蘭子則睡眼朦朧的等著張唐卿。
王蓉和何歡站在旁邊伺候。
看到張唐卿進來了,蘭子才來了神,“哥哥,快點快點,我都死了。”
張唐卿寵溺的了蘭子的小腦袋,“了就先吃,不必等我。”
蘭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采蓮,沒有回答。
吃完了飯,周采蓮對張唐卿說道:“一會你還要去看看榮寶齋嗎?”
“不去了,我要去松林書院看看,浪費了這麼長時間,總要靜下心來仔細讀書。”
“也好,家里的事,你放心就行,如果有拿不準的,我再問你。”
眾人正在說這話,周進匯報說,孫家家主孫修文來了。
孫家,指的是孫敬雪家里。
如今,孫敬雪已經確定為三司使度支司錢帛案判,可以說一步登天,多人夢寐以求的京,就因為張唐卿的原因,孫敬雪輕輕松松就拿到手,孫家對張唐卿的激之無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