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唐卿忽然說道:“我這一去,不知道要多年才能回來,要不你和蓉兒跟著我去開封吧。”
王很心,雖然倆人已經親幾個月時間,但張唐卿大部分時間都在書院,倆人聚離多,如果猛不丁的離開幾年時間不能相見,王確實有點舍不得。
哪個小人不希和人長相廝守呢?
“可家里有父母雙親,我怎麼走得開啊。”
“無妨,反正爹爹過了發解試,也要去開封,到時候讓晚娘都一起跟著去,我先去開封打前站,買好房子,等你們過來?”
“要不我等著全家一起搬過去吧。”
“沒事,等九月份你們就過來,我去跟爹爹說。”
“用什麼借口?”
“嘿嘿,咱倆親好幾個月,你也沒懷上,張家不能絕后啊,嘿嘿。”
一說到子嗣的問題,王不淡定了,猛地坐起來,“你是說我有七出之罪?”
《儀禮·喪服》說:“七出者,無子,一也;泆,二也;不事姑舅,三也;口舌,四也;盜竊,五也;妒忌,六也;惡疾,七也。”亦作“七去”。
而無子排在第一位,所以,不能為男方誕下后代,是其中最重的罪。
當今家趙禎的皇后郭氏,在劉娥死后,就是以無子而被廢。
張唐卿趕按住王,輕聲說道:“不是這個意思,咱倆才幾次啊?箭還有個準頭概率問題呢,何況是要孩子,咱們只有多運,才能增加懷上的幾率。”
王皺著眉頭說道:“為何王蓉還沒懷上?王蓉可是跟了你一年多了。”
張唐卿微微嘆了口氣,把王蓉喝斷產方的事,向王和盤托出。
王的眼眶潤了,輕聲說道:“這個傻妹妹哦,張家子嗣綿延,比什麼嫡庶更重要,相公,你去外間吧。我要睡了。”
張唐卿看著王真的睡著了,才輕手輕腳的去了外間。
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之后,張唐卿終于安靜下來。
而王,卻徹夜未眠。
第二天,張唐卿一說讓王跟著一起去開封的事,竟然得到了張桂山的大力支持。
“你們小兩口正是里調油的時候,爹爹自然也不希看到你們一分開就是幾年時間,我和你晚娘已經商議過了,你先去打前站,冬前,讓兒媳們去開封,也能照顧一下你的起居,明年過了發解試,我再過去,只要能中進士,你晚娘和唐輔也會去開封。”
周采蓮拿出一個盒子說道:“這是十萬貫銀票,已經提前存了大宋皇家銀行,等開業后,你直接可以取用,我聽說,開封府的宅子極貴,不知道十萬貫夠不夠用。”
(考證過開封府房價,宋仁宗時期,確實是這個價,而不是其他小說里說的百十兩銀子,勿噴。)
“晚娘,哪來的這麼多錢?”
“一是我哥哥陪送了一萬貫,二是榮寶齋那邊這一年多的盈利。”
“錢我都帶走了,你們怎麼辦?”
“榮寶齋的盈利能力不錯,再說了,我們在家也花不了幾個錢,你都帶上吧。”
看來,周采蓮對大宋皇家銀行一無所知,竟然不知道銀行有借貸功能。
“晚娘,我帶五萬貫吧,其他的不用你們心。”
“瞎說,禮兒可是告訴我了,當年王相公家住的宅子,還不是在城,都要五萬貫以上,城的宅子肯定更貴。”
張唐卿發現,他又站在了制高點上,哪怕周采蓮曾經把張唐卿拿住了,在一些超前的思路上,周采蓮也有現代人的通病。
“無妨,城的宅子,我肯定給你們準備好,放心吧。”
周采蓮眼中忽然大冒,看來,這個便宜兒子還有其他的手段。
周采蓮正準備細細探究一番,張唐卿果斷的閃人,就是讓你不知道灑家的手段,憋死你。
周采蓮見張唐卿跑了,生氣的對張唐輔說道:“兒子,等你長大了,把你大哥的手段都學了來,還要比你大哥更出,氣死他。”
張桂山無奈的看著這對母子,一個個的心眼多的了不得。
臨行之前,張唐卿又仔細安排了一下家里,尤其是白疊的種植上,不可掉以輕心。
八月初三,宜遠行。
張唐卿一行八人,騎馬向開封飛奔而去。
經過六天的奔波,張唐卿終于再次抵達了開封府。
提前得到消息的劉廣元、孫敬雪、周禮和趙咸迎,在新宋門門口向東張。
如今的劉廣元,意氣風發,被授予大理評事,侍史,為從六品的員。
按照常科進士科的授慣例,狀元和榜眼初授是將作監丞,探花及二甲進士前十名員,一般會授予大理評事,如今,劉廣元在參加制科之前有,雖然是同進士出,依然還是被授予了大理評事。
而孫敬雪,則是將作監監,從六品的散,依然是錢帛案判。
據聞,京城已經有好幾家高在聯系孫家,看看能不能結兒親家,但孫敬雪都以父母之命進行推辭。
這就是有通過科舉考試,和無通過科舉考試的差別。
像林岳,因為沒有,所以,中了進士后,一般都是正七品或從七品的,最多當一個知縣,但林岳因為和王曾是兒親家,一番作之下,才在秦州這種邊塞地區謀了一個秦州通判之職。
韓琦,在參加科舉考試之前,因為其父韓國華當過右諫議大夫的關系,恩蔭得從六品職,又中了常科進士科第二名榜眼,一下子就躍居為從五品的奉直郎,權知將作監,短短兩個月后,接著知青州,升遷速度可見一斑。
“來了來了。”,周禮遠遠的看到一行人由遠及近。
張唐卿看到站在路邊的幾個人,慢慢放慢了馬速。
待到馬兒到了幾個人旁邊站定,張唐卿用胳膊肘子柱在馬鞍子上,側著子,一本正經的說道:“有勞幾位兄弟來迎接本,本不勝激啊。”
周禮切了一聲,走過去,一把把張唐去從馬上拉了下來,“兄弟們在這等了半天,就等來你這麼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