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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文魁》 第207章 閱卷

幾家歡喜幾家愁。

耳邊傳來了別人的咆哮聲,“為何?為何我就沒想到是周禮的句子?”

“天啊,有兩道墨義,我記錯了。”

墨義和經,一般卡的都不嚴,只要能全對百分之八十以上,基本都沒問題,關鍵還是在詩賦。

黃壽遠遠的看到張唐卿出來了,小跑過去,“大人,如何?”

“還不錯,回家再說。”

“累死了。”

剛收起來的卷子,立刻被人送到了太學后院,由外簾員接手,對試卷進行初選,凡是有污漬、損毀,或者沒有避諱當今圣上的字,一律先行黜落,連被送到監試面前的機會都沒有。

再看看有沒有特殊的符號等暗號,如果有,黜落。

檢查完后,每二三十分卷子訂一冊,進行彌封,員蓋上印,表示已經檢查完畢,下一步會送到謄錄手中。

謄錄拿到彌封過的試卷后,會對試卷進行編號,例如第一本則會被變為天字一號,第二本天字二號,第十一本,則是地字一號。

編完了號,再送到下一個人手中進行謄錄。

謄錄也有要求,即便是應試者的錯別字,都要原封不的謄錄上。

等謄錄完畢,再對讀,確定沒有錯誤,才會送到手中。

,就是以監試張觀為首的員,哪份卷子中,哪份不中,全在他們的手中。

張觀會隨即把上百卷試卷分給考

一般,考先看經和墨義,不管是經也好,墨義也罷,只要錯上兩道題以上,黜落。

只是這一環節,估計能刷下一半人。

當然,開封府這一環節黜落的可能一些。

因為鎖廳試大部分是有的人,科舉考試的力不大,并且平時還要忙于公務,對經書的背誦,遠不如普通士子扎實,所以,被黜落的可能要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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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才是重點,詩賦。

如果一個考覺得不錯,會在試卷上寫上中,給另一個考,只有兩個以上的中,才會被送到張觀和龐籍手中。

只要是張觀和龐籍兩個人都寫了中,就意味著這份卷子被選中了。

如果只有張觀或者龐籍一個人寫中,怎會單獨擱置,最后再據實際況確定是不是中。

一千多份卷子,十個人看,并且不是被看一遍,力很大。

鎖廳試眾考力再大,也不如開封府的大,開封府可是上萬士子啊,但考數量也只有二三十人而已,同樣都是十天時間,估計開封府的考別想睡覺了。

張唐卿回到家倒頭就睡。

等張唐卿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抱著張進安在塌上玩耍。

“進安,爹爹醒了,咱們上床和爹爹玩吧?”

才兩三個月大的娃娃,中間也就醒一會,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中。

前段時間,張唐卿一直忙于舉業,沒好好的和兒子閨玩過。

“玲兒呢?”

“在睡覺呢,”王扭頭對嬋兒說道:“嬋兒,去看看玲兒醒了沒有,要是醒了,抱過來讓人看看。”

結果張唐卿還沒抱夠呢,張進安又睡著了。

輕輕的把張進安放到床上,看著這個小小的人兒,張唐卿心里一陣安寧。

張玲被王蓉抱過來時,依然酣睡不已。

一雙兒,瞬間填滿了張唐卿整個心房。

為了這一雙兒,還有王紅肚子里的那個,為了三個兒,即便是再苦再累,張唐卿也覺得值了。

笑道:“還是閨好啊,你看看玲兒,睡得多安穩?”

張唐卿笑道:“閨好,我喜歡閨孩子,閨是爹娘的心小棉襖,兒子是跟他老子要債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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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喜歡閨不喜歡兒子?閨是個賠錢貨,早晚要嫁人,一副嫁妝就打發了,兒子不一樣,張進安還是嫡長子的況下,將來整個家業都是我兒子的。

驕傲的抱起張進安,哼一聲,“哼哼,爹爹不喜歡我們,那我們就回去睡覺吧。”

王蓉眼饞的看著王懷里的男娃娃,瞬間覺得閨不香了。

晚上,張唐卿把所有的人都轟走,自己帶著張玲,睡在了書房里。

直到這一刻,王才明白,張唐卿是真的喜歡娃娃。

再想想蘭子,張唐卿多寵蘭子啊?幾乎達到了含在里怕化了的狀態。

太學,張觀搖頭晃腦的看著一偏賦,好像喝醉了一般。

“醇之,你看看這篇賦,用典準,簡直是字字璣珠啊,讀來,如飲瓊漿。”

龐籍放下手中的試卷,笑問道:“下也拜讀一下,看看什麼文章能讓大人如此推崇。”

“德車載旌賦?”

龐籍看了半天,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德車載旌賦通篇三百多字,龐籍覺至有二三十個字不認識。

龐籍又不想在張觀面前怯,只能跟著一起搖頭晃腦。

龐籍看了好幾遍,連蒙帶猜的,把這篇賦搞懂了一大半,三百字就說了一件事,有德之人不張揚。

“醇之,此人當為鎖廳試之解元,你以為如何?”

龐籍說道:“看看經和墨義結果如何再說吧。”

龐籍非常抗拒把這樣的文章點為解元。

但是,這篇賦不管是從押韻上來說,還是結構上來說,都完無瑕,龐籍也不得不在這篇賦上寫下中字。

龐籍倒是非常喜歡這個考生的詩。

等張觀也寫下一個中,那他就有五個中。四個中,幾乎就相當于通過了鎖廳試,何況是五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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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到五個中的文章,目前只有三個人,最后會綜合一下,看看到底誰的實力強悍,誰就會為鎖廳試的解元。

兩天時間,鎖廳試就已經把所有中舉的人選了出來。

三個五中的文章,被放到了張觀和龐籍的面前。

張觀說道:“德車載旌賦的考生,墨義錯了一道,經全對,但其他幾個人經和墨義全對,醇之,當真為難啊。”

能得到五中的人,不管是在賦也好,詩也罷,都非常好,唯一的區別就是德車載旌賦更加符合張觀的胃口。

而德車載旌賦考生寫的詩,又符合龐籍的胃口。

龐籍暗道:“你不就是想點他為解元嗎?非得讓我說出來。”

“大人,下以為,雖然墨義錯了一道,但并非大錯,只不過是掉一個字而已,我想,該生點位解元,最合適不過。”

張觀驚喜的問道:“醇之也這樣認為?”

龐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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