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和紀棠離得近,自然也看到了這條信息。
“棠棠,這是外面那個人發的嗎?要不要理一下?”
紀棠看著這條消息,沉默了會。
起往外走。
“莊姐,我出去一下。”
現在是中午休息時間,外面的人相對于來說比較,不至于太過于引人注目。
而且如果真的不去,說不準徐瑾屹真會過來。
到時候眾目睽睽之下,影響更不好。
紀棠循著信息上的文字來到長廊這邊,
剛一進來,就在最里面的房間外面看到了原地踱步的季修延。
見到人,季修延眼睛一亮。
他指著門口,“紀小姐,隊長在里面等你,你進去吧。”
紀棠抿,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空置的休息室,里面桌椅沙發等一應俱全。
徐瑾屹正坐在最里側的沙發上,視線看著休息室中的落地窗。
紀棠往窗戶那邊看了眼,在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攝影棚和外面場地上所有的視野。
進門后,紀棠并沒有往里走。
只停在了門一米的位置。
也沒有關門。
門口就那麼敞開著。
聽到開門聲,徐瑾屹站起轉過來,看向紀棠這邊。
常年在生死邊緣徘徊,讓徐瑾屹周的氣勢越發冷冽銳利,尤其那雙黑沉冷肆的眼眸,落在人上,不自覺的讓人心神繃。
那種無形的威和迫,讓人難以息。
紀棠恍然間發現,就徐瑾屹這樣的人,當初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居然不怕死的敢去招惹他?!
兩人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面,被他這樣直直盯著,紀棠覺得房間的空氣都仄起來。
心里竟沒來由的升起一想逃的沖。
在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腳不聽使喚的往后挪了一點點。
那架勢,像極了下一秒就準備頭也不回的離開。
此刻正在門外瞄的季修延,見到這一幕,秉承著幫助隊長早起追妻功的心念,十分有眼的將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隨后他大咧咧的站在門外站崗,不讓任何人靠近這個房間。
聽著后房門被驟然關上的聲音,紀棠頭皮一麻,
正想轉頭看一眼,可就在這時,一直沒有作的男人忽然抬步走了過來。
步伐沉穩有力,一步步,像是踩在心尖上。
就在徐瑾屹靠近的時候,紀棠心里那種沒來由的慌反而完全消失了。
又不是他的屬下,
一沒、二沒搶,三也不欠他什麼,怕他做什麼?
見紀棠終于肯看他,徐瑾屹在兩米之外的地方停下。
看著眼眸問:“剛才怎麼不過來?”
紀棠的回答疏離又淡漠:
“你我不,沒必要。”
“不?”他低低重復一次,眼底眸微微變了剎那。
“網上的消息你看到了嗎?徐紀兩家即將聯姻,這種關系,也不嗎?”
聽著他這話,紀棠當即皺眉。
看向他,聲音變冷。
“徐瑾屹,我不喜歡你,這門聯姻,我早就表過態了,我不同意!”
然而徐瑾屹的注意力卻全在前半句話上。
他上前一步,盯著問:
“不喜歡我?那你現在喜歡誰?”
紀棠正要刺他一句,喜歡誰跟他有什麼關系?
然而話還沒出口,就聽到他聲音低冷地開口:
“蔣嘉言?還是秦珩?”
其實紀棠對徐瑾屹的了解并不多,
兩人以前的那點相,只看到了他外表的淡漠冷冽,卻從未真正了解過他。
也完全不了解他的。
甚至對他的喜怒,也全然不準。
正如現在,如果是季修延在房間,季修延定能發現,自家隊長面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他剛才那句話中,涔涔冷意卻無聲涌。
此刻紀棠雖然聽不出他話中的沉冷,因徐瑾屹這句話,卻當即反問:
“我喜歡誰,是我自己的事,和徐先生沒有任何關系吧?”
他又不喜歡。
有什麼資格,什麼立場,來問這個問題?
徐瑾屹眸沉了些。
想到現在網上那些風言風語的猜測,紀棠接著道:
“還有一件事,正好趁今天,我和徐先生說明白,徐紀兩家的聯姻,是不可能進行的。”
徐瑾屹:“原因。”
紀棠眼底多了一分諷意。
“原因還用我說嗎?在之前,徐先生不是已經親口說過原因了嗎?”
說到從前,紀棠垂了下眼。
一字一句開口:
“一開始是我不知分寸,上趕著去倒你,但是徐先生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對:徐紀兩家聯姻,對彼此都沒有任何助力,反而只是拖累。”
“徐瑾屹,聯姻講究的是門當戶對,講究彼此幫扶互利。我從事娛樂圈,你從事特警,徐家向來不涉及娛樂圈產業,我為演員也給不了你任何助力。”
“所以你跟我在一起,徐紀兩家聯姻,除了給彼此帶來麻煩和困擾,沒有任何幫助,再者——”
聲音頓了下。
抬眸對上徐瑾屹的目。
“我們紀家只是小門小戶,攀不上你們徐氏這種頂級豪門,所以不管是從‘互利’還是‘門當戶對’兩方面來考慮,你跟我,都不合適。”
聽著最后幾句話,徐瑾屹眉心皺起。
似是不明白為什麼能說出‘攀不上徐氏’這種話。
“紀棠。”
他沉聲喊。
“徐家從來沒有‘門第之見’這麼一說,再說我爸媽都很喜歡你,不存在‘攀不攀得上’這種話。”
“你不在乎我在乎。”紀棠道:“我還是那句話,不管是從份,還是家世,你和我,都不合適。”
“那你跟誰合適?”這句話,徐瑾屹幾乎是口而出。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句話已經出口。
聞言,紀棠蹙眉,話中已經有了幾分不耐煩。
“跟你沒關系。”
說罷,轉就要走。
卻在下一刻,手腕上被一力道攥住。
“紀棠,徐家從今天開始,會全部開展娛樂圈的相關產業,這個劇組,就是一個開端。”
“還有,我不需要你在工作上能給我什麼助力,我用不到,你不用介懷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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