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瞳的瞳，堪稱是審訊和測謊的神效！

以前在部隊，百試不爽！

蕭戰低頭看了劍眉老者一眼，開口問道：“你什麼名字？”

“李開山。”

劍眉老者回答問題的時候，只是了，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乍一瞧，像個機人一樣。

蕭戰接著問道：“我什麼名字？”

“蕭戰。”

“我爸呢？”

“蕭破軍。”

“你最后一次見到蕭破軍，是什麼時候？”

瞳催眠的好是，問出來的答案，一定是真的，是被催眠者潛意識的答案。

而壞則是……

需要詢問者剝繭，連續追問，不能一蹴而就。

比如！

如果劍眉老者于清醒狀態，蕭戰可以直接問他：“關于五年前的那件事，你都知道些什麼？”

一個問題，就能讓劍眉老者把自己知道的東西，一腦全都說出來。

效率高！

準確率卻不一定高！

畢竟！

人心難測，當到劍眉老者自己和李家利益的時候，什麼東西能說，什麼東西不能說，他肯定會在心經過一番權衡，給出的答案也會有所保留！

這也是蕭戰二話不說，直接讓狼瞳對劍眉老者施展瞳的原因！

他只想聽實話！

反正時間多的是，可以慢慢引導，慢慢問！

“五年前。”

劍眉老者幾乎沒有思考，口而出的說道：“當時你爺爺蕭勁松突然病重住院，我去醫院探，在醫院的走廊里，到了蕭破軍。”

蕭戰心頭微，追問道：“你們說話了嗎？”

“說了。”

“說了些什麼？”

“我問他，蕭勁松的況怎麼樣，他說，不太好，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兇多吉，三天以后，蕭勁松就死了。”

“你去醫院，見到蕭勁松了嗎？”

“只在病房門口，遠遠的看了幾眼，當時蕭勁松于昏迷狀態，由蕭家人嚴守護，外人無法靠近。”

爺爺蕭勁松從病發住院，到駕鶴西去，間只有短短的一個星期，蕭戰一直在病床前陪護，對于當時的況自然是一清二楚。

外人確實進不去。

回想起當時蕭勁松病重垂危的場面，蕭戰的臉頓時一陣黯淡。

片刻后才繼續問道：“蕭破軍還活著嗎？”

“不知道。”

劍眉老者說道：“從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蕭破軍。”

“蕭勁松死后，老太太接掌蕭氏大權，暗謀，清洗蕭家部忠于蕭勁松的黨羽，后來，你被捕獄，你母親苗香竹跪死在蕭府門前，蕭破軍也跟著銷聲匿跡，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坊間傳言，很可能是被老太太決了。”

“不過！”

“我卻覺得，蕭破軍逃走的可能更大。”

聽到這話，蕭戰臉猛地一變。

立刻問道：“理由呢？”

劍眉老者說道：“因為蕭勁松的死，有些古怪，他真正的死因應該不是病重，而是有人蓄意謀殺。”

由于在被瞳催眠的狀態，所以這番話從劍眉老者的里說出來，顯得風輕云淡，平靜的語氣之沒有毫波瀾。

然而！

傳進蕭戰的耳朵里，卻在蕭戰心底掀起了一難以言喻的驚濤駭浪！

爺爺居然不是死于疾病！

而是謀殺！

蕭勁松當時病的快，死的也快，對于他真正的死因，其實蕭戰也好，蕭破軍也罷，當時都曾有過懷疑，卻一直找不出任何的證據，只能默默的憋在心里！

蕭戰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從劍眉老者的里，竟然能問出這樣的答案來！

顯然！

劍眉老者應該知道些什麼！

于是！

蕭戰迫不及待的追問道：“有何古怪之？”

“怪就怪在，蕭勁松在突然發病之前，似乎已經提前預知到了，自己將不久于人世。”

劍眉老者語氣平淡的說道：“大概在蕭勁松發病之前的一個月，我由于修行方面的困擾，前去找他求教解。”

“他當時看起來心事重重。”

“而且！”

“在我臨走之前，他有意無意的暗示我，一旦他遭到什麼不測，讓我在不傷及李氏一族利益的前提之下，盡可能出手相助，暗保護你們母子的安全。”

蕭戰的心臟猛！

爺爺在出事之前，還在替我擔心嗎？

在蕭家！

除了父母以外，爺爺蕭勁松是最疼蕭戰的那個人，若非如此，以老太太對苗香竹和蕭戰母子的嫌棄、鄙夷、憎惡，蕭戰不可能安安穩穩的做了二十一年的蕭家小爺，直到五年前才出事！

毫不夸張的說，蕭勁松就是蕭戰的保護神！

蕭戰強抑著心的酸楚和激，問道：“老太太對我們一家三口下手的時候，你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做。”

劍眉老者說道：“當時泉城事發，老太太以雷霆之勢、鐵手腕鏟除異己，重整蕭家，殺了不人。”

“我看在眼里，卻無能為力。”

“我膽怯，我懦弱，我窩囊。我擔心自己和李氏一族到牽連，苗香竹在蕭府門外跪了三天三夜，我連出面勸離開的勇氣都沒有。”

“我對不起蕭勁松，辜負了他對我的栽培和信任。”

“我不是人……”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劍眉老者一直平淡如水的語氣，突然變得微微有些更咽起來，聲音也開始有些微微的抖。

并非是他離瞳的控制，恢復了神智，而是出于一種發自心的愧疚和懺悔。

畢竟！

蕭勁松對他有恩，恩重如山！

這也從側面證明，他當時確實有心相助，卻心有余而力不足，被老太太的鐵手腕給震懾到了！

不是不想幫！

而是不敢！

蕭戰的眼神很冷，冷的嚇人！

不過！

他并沒有遷怒于劍眉老者，在那樣的況之下，別人幫忙是分，不幫是本分，劍眉老者沒有落井下石、恩將仇報，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頓了片刻，劍眉老者接著說道：“蕭勁松提前給自己安排后事，必定是意識到了危險。”

“所以我想。”

“他既然能提前一個月暗示我，蕭破軍作為他的兒子，知道的東西肯定比我更多，不可能沒有任何防備，任由老太太宰割。”

“以蕭破軍當時接近暗境后期的實力，在有所防備的況之下，應該有自保的能力。”

這些，都是劍眉老者的猜測。

聽起來，卻合合理！

蕭戰深吸口氣，不住暗暗想道：“如果父親大人真的還活著，他又在什麼地方呢？”

“這五年，他去了哪里？”

查！

一定要盡快出父親蕭破軍的下落！

“老大。”

這時，站在一旁的狼瞳突然開口提醒道：“以他的年齡，在自我封的狀態之下，恐怕撐不了太久。”

“時間差不多了。”

長時間于瞳的控制之下，一般人本不了，搞不好會鬧出人命。

蕭戰點了點頭，收起思緒，沉聲問道：“最后一個問題。”

“謀害我爺爺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