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熙拜托哥哥在國查找戴臣的行蹤,但戴臣得到風聲之后大概藏了起來,連個影子都沒找到。
檢察院和警方接到報案以后,已經積極找了幾天的證據,現場被逮捕的證人也提供了不口供,更有視頻和記者輔助作證,戴臣在劫難逃。
他大概也猜到了回國的麻煩,打算躲在國,等風頭過去。
沒有更好的辦法,陸恩熙只要再次詢問司薄年。
這種時候,旁門左道的勢力,更簡單暴有效。
當然,陸恩熙絕不讓司薄年知道,在心里這麼想他。
司薄年對此的態度,明顯冷淡許多,主要是難度太小,不值得他費心,“戴臣昨晚明天回國,否則帝華集團的結局就是破產,在兒子和集團之間,戴家祥拎得清。”
陸恩熙險些忘了,在賈宴清和喬菲的緋聞出來之前,霸占熱搜榜的一直是帝華集團,賈宴清雖然暫時替他們轉移了的注意力,該來的暴風雨,還是會來!
再次打開頁面,果然看到帝華集團的大量負面消息。
帝華集團的份一路暴跌,今天再次跌停,銀行的債務力得戴家祥躲在公司不敢面對。
戴羽彤被推出來應付一系列麻煩。
就連司鳴也遭遇的連環追問,更有人提出:司鳴和戴羽彤的婚約是否可以如約進行?
尤其是一篇患難見真的文章,直接叩問司鳴的人品和擔當,懷疑他將在帝華集團的危機中,先行退出。
那樣以來,司鳴便是個實打實的負心漢。
陸恩熙看著很爽,心里也很納悶,“帝華集團竟然沒危機公關,任憑這些消息在網上流傳,還有,司鳴好歹是你們家的人,也敢寫?”
不符合司家面子的作方式。
畢竟門戶就是靠這個賺錢的,從企業那里獲得一筆錢,然后刪帖降熱度,那不是常規作嗎?
司鳴在司家的份本就有些尷尬,他能放任胡說八道嗎?
司薄年道,“他不敢。”
陸恩熙問,“你和打過招呼?”
司薄年輕哼,“用不著打招呼,能在頁面上居高不下的帖子,都是自己人。”
陸恩熙還能說什麼,在財閥的世界,別說,連歷史都可以改寫,司薄年想做的,誰敢阻止?
“我給嚴教授打個電話,讓他做好心理準備,跟一點。”
司薄年沒出聲,等于默許。
陸恩熙往一邊走了幾步,撥通嚴寬的號碼。
聽筒那邊好像在開會,在一連串窸窣聲之后,才傳來嚴寬低沉威嚴的聲線,“陸律師什麼事?”
陸恩熙客氣道,“打擾你開會了嗎?”
“你說。”
不理會沒用的客套。
陸恩熙領教過嚴寬的行事風格,也不多,簡單道,“戴臣明天到國,材料和證據您這邊準備好了嗎?”
嚴寬道,“可以了,我去公安查詢過他的個人信息,法院已經立案,檢察院和公安部聯手介,只要他人在國,事就好辦,他進海關,傳票就能遞到他手里。”
有嚴寬在,陸恩熙放一萬個心,還是老道的人辦事靠譜,“嚴教授辛苦了,這個案子比較繁瑣,還要您多多費心啊。”
嚴寬依舊冷冷淡淡的,他素來不扯東扯西的廢話,“目前還不知道戴臣請的律師是誰,法院那邊或許會安排調節,至于質證,需要等到他的律師。”
陸恩熙道,“這個只能等消息了,您能猜到是誰嗎?”
嚴寬道,“國頂級律師里面,排除何居正,剩下的都是烏合之眾罷了。”
陸恩熙非常喜歡嚴寬這種傲視群雄的氣勢,莫名很有魅力,“嚴教授需要我做什麼?要不要給你打下手?”
嚴寬道,“你出面不方便。”
陸恩熙知道他的顧慮,嗯了聲,“好,那我就不面了,幕后有需要我的地方你盡管說。”
既然不讓幫忙,那麼很多瑣事的事,就得讓喬小夏幫忙了唄?
以嚴寬的脾氣,喬小夏夠的。
和嚴寬聊完,陸恩熙接著給張宇恒和唐賀分別發了消息。
張宇恒很快回復:【你一天跑哪兒去了?怎麼不來律所?】
陸恩熙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轉移話題問:【嚴教授不讓我幫忙,你和喬小夏說一聲,該做的準備趕做,嚴教授那個脾氣你也知道。】
張宇恒:【老嚴沒跟我說讓小夏幫忙,他說不需要助手。】
這樣?
那就不多問了。
唐賀回消息慢了很多,只會涼颼颼一個字:【好】
也不知道他在醫院休息的怎樣,每天有范若怡陪著,心也差不到哪兒去吧?
這邊消息還沒回完,司薄年電話響了。
拿起手機,司薄年心并不是很好,“什麼事?”
那邊明顯非常客氣非常恭敬,但陸恩熙沒聽到的容。
司薄年道,“傷了送醫院,打給我干什麼?我不是醫生。”
傷?誰?
那邊又說了不話,司薄年臉黑到了底,“嗯。”
應完,他煩躁的掛了電話,“我出去一趟。”
陸恩熙不想多,可是想想自己現在是他的關系,不問顯得多冷漠,“出什麼事了?”
司薄年帶,“梁超穎自殺未遂,在醫院搶救。”
一個小時,醫院。
梁安國焦急的著手,在搶救室外踱來踱去,滿腦門都是汗,“這個傻孩子!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走極端!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
匆匆趕來的梁慶國和張敏,更是心急如焚,聲嘶力竭,“小穎啊!我可憐的兒啊!”
梁安國看到他們,匆匆拉住,“別急,先別急,醫生還沒出來,說明沒有生命危險,你們消停點。”
張敏捶頓足,拳頭一下下往心口砸,“小穎到底得罪了誰啊!遭這麼大的罪!沒做錯,為什麼這麼多苦!”
梁慶國病剛穩定下來,再次被刺激,心臟又不好了,氣吁吁的矮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道,“這孩子……命苦啊,非要去惹司薄年,好好的事業毀了,人也……哎……”
梁安國噓聲提醒,“小點聲,不要被司家的人聽見。”
張敏聽到司家,臉忽然鐵青,目眥裂道,“是司家為難小穎?他們得小穎自殺?”
梁安國恨不得捂住的,但他的份不適合那麼多,“小穎利用職業的份,擅自催眠,差點釀大禍!司家能放過嗎?”
張敏氣的雙手抖,揪著丈夫的袖,“你說說話啊!就看著兒被人欺負!看著死?”
梁慶國虛弱的掙扎道,“小穎要是有差池,我拼了命也要讓司家債償。”
張敏又是一陣哭嚎,搞的走廊里全都是看熱鬧的醫護人員和患者。
不大一會兒,王景川急匆匆大步走來,厲聲呵斥道,“看什麼!趕散了!”
一見王景川,眾人不敢再扎堆看熱鬧,慢吞吞的散去。
梁安國了腦門的汗,拉住王景川道,“王醫生啊,你終于來了,小穎進去一個多小時了還沒出來。”
王景川道,“加急做的腦部CT出來了,顱沒傷,可以排除死亡的可能,但多傷,得慢慢接骨。”
張敏眼前一黑,影趔趄,“接骨……怎麼了啊?小穎……怎麼了?”
王景川實在不愿意搭理這個麻煩,但出于醫生的職業道德,他必須面對,“梁太太,你兒跳樓了。萬幸的是軀干先落地,頭沒傷到,但心肺和骨頭損傷嚴重,尤其是骨頭,多碎骨折。”
張敏一屁跌坐在地上,艱難的吐出幾個字,“跳……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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