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病重,一連幾日不能上朝,鬧的人心惶惶,不管是哪一派的,都希皇上立下儲君,穩定朝堂。
蘇丞相也苦口婆心地苦諫,請皇上立下儲君、安定民心。
皇后娘娘掩面而泣,哭的凄絕哀婉,雖然一句話也不說,但所有的容都在那悲悲切切、焦灼不安的哭聲里。
皇太后氣勢全開,著金羽衛統領連誠放進去見皇上。
“連誠!你若不讓哀家見皇上,那哀家就撞死在這柱子上!也好過讓你們這些人挾制皇上,讓世人以為皇上不仁不孝、不顧江山社稷!”
這可是謀逆誅九族的大罪,但這個大黑鍋扣在自己頭上,連誠依然不如山、面沉如水。
皇太后冷笑一聲,道:“好!那哀家就進去,你有本事,就殺了哀家!”
說著,就往殿闖。
連誠眸子里閃過一抹為難,他們若是真對皇太后手,皇上就是迫于名聲,也會置自己的。
只得將刀橫在前面,帶著手下連連后退。
皇太后微微揚起脖子,目得意之,只要看到病重或者暴斃的皇上,就可以繼續接下來的事了。
誰知,殿傳來皇上的聲音:“放肆!放母后進來!朕是說不讓任何人進來,但這任何人不包括母后!”
皇太后:“……”
哀家懷疑你在罵哀家不是人。
皇上:自信點兒,您真不用懷疑。
皇太后走了進來,就見皇上趺坐在團上,只穿著里,臉有些蒼白。
一旁,宋子幀正在收拾法壇上的一應什,顯然剛做完法。
見到皇太后進來,施禮道:“貧道見過太后娘娘。”
皇太后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殺意,這個國師,果真是背叛了。
叛徒,必須死!
慈擔憂地看向皇上,道:“皇上,你幾日不上朝,可讓哀家急死了!你不知道,外面的人急什麼樣子?馬上就要天下大了!”
福公公將皇上扶起來。
皇上靠在福公公的上,溫和一笑,道:“朕慚愧,被人用邪算計,這幾天國師一直在做法,不能被人打擾。”
宋子幀補充道:“若是被人打斷,貧道走火魔、功虧一簣事小,皇上的命事大。”
皇太后點點頭,有些涼颼颼地道:“國師辛苦了,幸虧有你在。”
不然,的大事就了!
宋子幀謙虛道:“貧道不敢當,作為國師,總得發揮些作用,不能尸位素餐,辜負皇上和皇太后對貧道的重。”
皇太后懶得看他一眼,盯著皇上的臉,似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別人易容的。
皇上坐到龍椅上,淡淡地道:“讓他們都進來吧。”
皇后帶著妃子,伯王帶著皇子、王爺和大臣們進來,看到皇上都是喜極而泣,紛紛噓寒問暖。
皇上將剛才跟皇太后說的話,大概重復了一遍。
蘇丞相作為百之首,奏請道:“皇上,您這次突然龍有恙,真讓老臣們心有余悸。老臣們都覺得,該立太子了。”
大臣們紛紛出列,引經據典,說儲君的重要,最后以諫言立儲君結尾。
皇上微微頷首,道:“你們說的有理,朕這次又差點兒去見閻王,后怕之余,也認識到了立儲君勢在必行。你們回去擬個立太子的折子呈上來,朕據你們推舉的人選要仔細考量。”
眾人一聽,都是又驚又喜,沒想到皇上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于是,彼此對了個眼神,讓皇上好好保重龍,告辭出宮去籌謀策劃,將自己支持的王爺推上太子的位子。
他們一出去,‘皇上’就忙從龍椅上下來,長舒出一口氣,癱坐在地上,用袖子著額頭上的冷汗。
宋子幀嗤笑道:“就這點兒本事,還皇家暗衛呢?”
暗衛咽了一口唾,道:“我怕糊弄不過去,皇太后和皇后的眼睛很利的。”
宋子幀云淡風輕地道:“我用的是障眼法,又不是假面皮那種低等手法。除非們背后那個神的玄高手過來,不然是看不穿的。”
福公公也是嚇得直冷汗,若是被皇太后和皇后看出皇上是假扮的,他們的小命事小,大局了事大。
他巍巍地走到龍床前,按機關,龍床里面墻壁打開,皇上穿著明黃龍袍躺在那里。
福公公拿著帕子,給皇上潤,里問宋子幀道:“國師,皇上上的邪真的解了嗎?”
宋子幀輕飄飄地看了福公公一眼,“不信算了。”
“那皇上為何還不醒?”福公公心里冷哼,若不是睿親王離京時跟皇上說國師信得過,他敢讓這個妖道接近皇上?
宋子幀道:“傷了肺腑、心神,得好好調養。你們要吃一塹長一智,皇上的頭發、指甲、都不能讓有心人得到。”
福公公點頭,“以后,皇上的裳不送去浣局了,穿一件,燒一件。”
因為放著國師,他們一向很小心,這次應該是送到浣局的龍袍上沾了皇上的頭發,讓人有機可乘,用頭發做了陣法詛咒皇上。
皇上現在奄奄一息,命垂危,雖然有信任的醫,但不能去太醫院取珍貴的藥,只能從宋子幀那里拿些人參靈芝吊著命。
但愿睿親王快些回來,雖然替在外貌上很像皇上,但不會與那些老狐貍一般的大臣周旋,與皇太后和皇后多接幾次,怕是也要餡兒。
只盼著睿親王盡快回京,控制住局面,即便是知道皇上不適,那些人也掀不起風浪來。
皇太后和皇后一起回了永壽宮,遣退了宮人,只留下龐公公一人伺候。
皇太后問皇后道:“你可看出來了,皇上是不是別人易容假扮的?”
皇后道:“臣妾仔細看了,應該是真的。”
皇太后有些失,狠狠地道:“沒想到,又讓他躲過一劫,還真是命大!”
皇后一副老實恭順的樣子,道:“總算是要立太子了,這也是個進展。”
皇太后神緩和下來,道:“對,等伯王立為太子,若是皇上有個好歹,那伯王就是名正言順的繼位人。”
皇后眸一閃,詫異道:“您不是一直覺得伯王愚鈍又不與蘇家親近,想扶持季王嗎?”
皇太后無奈道:“他做了好幾件大逆不道的錯事,現在又了郡王,他是最名不正言不順的。而伯王,占嫡占長,最是名正言順。”
在看來,爛在鍋里。只要太子是蘇家的外甥就行,伯王若是還不變聰明,太子又不是登基為帝,換了就是了。
一個小年輕兒,難道還比皇上這樣的老狐貍難對付?
外面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白芷在外面急聲匯報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伯王殿下在回府的路上遇刺,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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