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二錢想了想道:“是懷秦。”
“啥秦?”譚大媽沒聽明白。
譚二錢了手,拿著一旁黑黑的柴火兒在墻上寫一個懷字。
譚大媽雖認識一些字,并不懂這兩個字的意思,“不懂,不過聽著好聽,不錯,不錯。”
家里孩子多,取名的時候也是就比較隨便了,一二三四五的取著,這樣比較好分辨。
現在聽著譚三元的這個字,覺得十分不錯,一聽就知道是個讀書人。
扭頭朝譚三元問道:“三元,李大夫給你取了個這麼好聽的字,你怎麼從不跟爹娘說呢?瞧瞧這比三元好聽多了。”
譚三元將小七月放下,并不在意地回道:“爹娘取得名自然是最好的,這字可用可不用,所以才一直沒跟爹娘說。”
譚大媽笑道:“好孩子,這字不錯,就用上,日后你要是去大的學堂,去認識那些文人墨客,也需要個雅致的名字,免得被他們瞧不起。”
譚三元淡淡道:“有些人若是真打算瞧不起你,即便你的名字再好聽也無用,有些人瞧得起你,就算是阿貓阿狗,那也是一樣敬佩,所以,娘,這不重要。”
譚大媽怔怔看著眼前這個小年,真是懂事得讓他心疼。
許是因為從小不好,所以才養了這樣的子,若可以更希,他能像一兩二錢一樣,每天只管無憂無慮開懷笑著。
這時,譚二錢打破沉默,說道:“娘,這回你醬菜再做一些,我給我師父也帶一些去,上一次帶的,他可喜歡了,還送給了一瓶給客人。”
他說著,好似想到了什麼,繼續道:“對了,我記得師父說過,那客人是京城的,帶回府之后吃了幾次,也喜歡得不了,現在吃完了讓我們再做一些,給他捎到京城去,說起來我還差點忘記了這回事。”
譚大媽疑道:“白掌柜的客人?我上一次不是只給你帶了三罐子醬菜?”
譚二錢點頭,“沒錯,是三罐子,我一罐,師父一罐,還有一罐原本是給陳世安的,但是陳世安那小子好心當做驢肝肺,收了之后直接丟了,師父覺得可惜,就把這罐醬撿了來,差錯送給了那位從京城來的客人。”
譚大媽是聽懂了,想著陳世安又不悅了,“我還是瞧著陳大爺人不錯,才送的,他若如此,以后我啊就算是一片菜葉子也不會再送。”
譚二錢跟著一道點頭,“是,娘,你說的沒錯。”
“只是啊,這醬菜怎麼能捎到京城去呢?京城離著我們可是十萬八千里。”
譚大媽連忙問道。
譚二錢著后腦勺,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管再帶幾罐醬菜回去便好。”
這時,譚三元冷不伶仃道:“白掌柜是商賈之人,定是有商隊,他直接讓商隊帶去京城便可。”
譚二錢恍然大悟,看向譚三元詫異道:“三弟,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譚三元從后拿出一本書,一邊看著一邊回道:“書上說的。”
譚二錢將信將疑,繼續洗著手里得大白蘿卜。
這蘿卜洗得差不多了,譚一兩和譚二錢也回來了,背了兩大簍子的大白菜,一家人又開始了忙忙碌碌的做醬菜。
這回做醬菜和上次不同,譚大媽讓譚老爹宰了幾只,將剁碎,用來做醬菜。
待吃過午膳之后,醬就炒好了。
一子香味傳遍了整個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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