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老爹起朝譚大媽附和道:“也行,留下一些好用來孵小仔。”
“好嘞。”譚大媽笑著繼續洗手里的碗。
醒來的小七月,翻了一個,繼續睡著。
第二天一早,譚老爹就從池塘里撈了幾條大草魚出來,宰了之后,涂了一些鹽,掛在門口曬干。
他正掛著魚的時候,里長突然匆匆從他院子前跑過。
譚老爹疑地抬頭看著,朝著后面跟著幾名村民問道:“這是出了什麼事嗎?”
老許家的抬頭道:“老譚家,你還不快去看看,周江縣那邊來消息了。”
譚老爹心一,連忙從椅子上下來,朝他問道:“什麼,什麼消息?”
老許家長嘆一口氣道:“與夷人初戰后戰死士兵的消息。”
譚老爹頓時覺得晴天霹靂,抖的子,連忙上前道:“你可知道有沒有我家一兩?”
老許家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正趕著去看。”
他說著,朝四周看了一眼,故意放低了聲量道:“不過,我聽看過的人說,好像有里長家的侄子。”
譚老爹的心更涼了,里長家的侄子他見過,多壯的一小伙子啊,怎麼這就沒了。
他越想心里越不安,連忙拉著老許家說道:“走,我跟你們一起去。”
屋里的譚大媽見著譚老爹匆匆出門,連忙背著小六斤抱著小七月追上前去,問道:“他爹,你們這是去哪兒?”
譚老爹一邊走,一邊回道:“周江縣戰死將士的名單出來了,我和老許去看看。”
譚大媽聽罷,只覺得耳朵兩旁嗡嗡響,腦子里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想一同跟了上去。
這次來送名單來的是知府大人的公子,顧尤亭。
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個一表人才的翩翩公子。
這次戰死人數雖然不多,但是為了穩住民心,知府大人特地派自己的兒子親自來安村民。
譚老爹和譚大媽在人群里,朝著村口墻上著的紙看著,一遍一遍尋著,看看有沒有一兩的名字。
直到將這個名單看了足足十多遍都沒有發現譚一兩的名字,才放心下來。
譚大媽松了口氣,但是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流,“他爹,我怕啊,我真的怕啊,我真怕譚一兩這三字會出現在這張白紙上。”
譚老爹摟著說道:“他娘,你別急,別急,你不是剛才二錢那里看了一兩的信嗎?他沒事的,而且絕對不會有事。”
譚老爹說到這里的時候,頓了一下,繼續道:“他絕對不會讓我們大魏的將士們有事。”
譚大媽點了點頭,“嗯!”
小七月瞧著譚大媽傷心,連忙手去譚大媽臉上眼淚,聲氣道:“娘親,不哭,娘親,不哭。”
背后的小六斤也跟著附和道:“娘......娘......”
譚大媽瞧著這兩孩子,不由得笑了起來。
抓著小七月的手,著自己的臉,點頭道:“好,娘不哭了,娘以后都不哭了。”
此時,春日里的正好照在小七月的臉上和手上,使得手上紅繩的珍珠格外好看,甚至還能折出芒來。
離著他們不遠的顧尤亭被這抹晃了眼,他順著發現了小七月手上的手繩,駭然一驚,子跟著僵住。
一旁的小廝朝他一連喚了幾聲,他好似都沒聽見。
“爺,爺,你怎麼了?”
顧尤亭全然不理會他,直接大步上前,朝小七月沖了過去。
他一把抓著小七月小小的手臂,指著手上的紅繩問道:“這紅繩你們是從哪里來的?”
眾人一驚,連忙朝他們看來。
譚大媽和譚老爹也嚇了一跳,連忙將小七月的手出,朝后倒退了幾步。
顧尤亭這才發現自己失禮了,連忙緩和緒,朝譚大媽問道:“這位大娘,我想請問一下這小娃娃手上的紅繩是從哪里得來的?”
譚大媽低頭看去,帶著滿心的疑,回道:“這紅繩是曹縣令家的大小姐送給我閨的。”
“曹縣令家的大小姐?”顧尤停沉思著,漸漸臉上也滿是疑。
這時,方才的小廝走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爺,這位曹大小姐就是準備和你定親那位。”
顧尤亭猛地一驚,一把抓著小廝的領,慌張問道:“就是那個和府里下人準備私奔的人?”
小廝緩緩點頭,“沒錯。”
顧尤亭的臉越來越難看,顧不得這里,連忙轉朝不遠的馬車奔去。
小廝連忙追上前,“爺,爺,你要去哪兒?”
顧尤亭迅速上了馬車,回道:“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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