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媽回道:“這事在我們平縣鬧得大的,我自然是想看看熱鬧,不知這人會如何置?”
顧江云夾了一顆花生米,一邊吃著一邊說道:“這人,不僅害死了曹縣令的原配夫人,還害死了曹縣令剛剛出生的兒,以及他那些才有孕沒多久的小妾,一共幾條人命,怕是活不了。”
譚大媽一聽心中,欣喜不已,問道:“那是要斬首示眾?”
顧江云又夾了一顆花生米,繼續說道:“斬首太輕了,對不起幾條人命,許是會凌遲。”
在他們這里,凌遲已經是重刑了,幾乎很有人用。
譚大媽有些意外,“判得如此重?”
顧將軍隨即點頭道:“不判得重一點難以服眾。”
這時,吳將軍過話道:“的確是要重一些,平縣不比其他縣,正邊境,哪能再出這樣驚天大案,若是不重一點,豈能震懾眾人。”
“這人雖是后宅之人,可這后宅不寧,前宅怎麼能寧?”
譚大媽聽著,心里恍然大悟,這刑罰其實就是做給曹縣令看的。
曹縣令近兩年來在平縣的所作所為,已經讓顧江云看不下去了。
這次林氏的責罰,算是給曹縣令最后一道警告。
即便他的兒子將來會娶他的兒,他也絕不會手。
譚大媽心里想著此事,臉上漸漸有了喜。
顧江云把這麼喜抓在了眼底,藏在了心底。
這餐飯也隨之漸漸安靜下來。
小七月吃飽之后,打了幾個飽嗝。
譚大媽將抱起,拍了拍背。
在一旁伺候著的綠子,笑著端來了水,給小七月洗了洗手。
譚大媽原本想一同來吃飯的,但是一想到這大戶人家規矩多,便也沒開口了。
倒是顧江云卻自己開口了,“綠鶯,你先退下,這里不用伺候了。”
這位綠鶯的子端著盆,緩緩上前朝他們行了一個禮,“是,老爺。”說罷,轉離開。
然而,才剛到門口的時候,迎面撞著了一個人。
是個姿妖嬈的艷麗的子。
子穿著一桃紅的裳,笑如花地走進來,說道:“姐夫,吳將軍。”
顧江云抬頭看向,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子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著在坐的客人,笑盈盈道:“我這不聽說尤亭要娶妻了嗎?所以過來看看。”
這位子是前尚書大人的小兒,也是顧江云原配夫人的親妹妹。
鐘珠兒。
鐘珠兒比已故的顧夫人小了快十歲,現在已有二十七八出頭,早幾年在尚書大人的安排下說了幾門婚事,但是最后都因為各種原因沒有。
至于為什麼沒呢?有人說是這個鐘珠兒脾氣秉不好,不招人喜歡,其實啊,也不是如此,只不過是運氣不好而已。
每每都是遇人不淑。
再來這個鐘珠兒從小自由慣了,干脆啊,就這樣一個人過著,雖然清冷了一些,但也自在。
顧江云見一直渾渾噩噩過著,所以有些不待見,板著臉說道:“尤亭還沒回陸州,大概需要再過幾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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