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蕭夜天打算晚宴後問問簡躍下午有什麽事要向自己匯報的,但見他醉那樣估計問了他也說不清楚,所以也就沒問了,而在第二天一早,簡躍竟然能從酒醉中很快就恢複過來,並早早的跑來蕭夜天房間匯報。
隻聽簡躍說道:“長,奇怪啊。”
“怎麽了?”蕭夜天問道。
“昨天我們不是調閱了卷宗嗎,沒想到他們竟然不藏著不掖著,把他們查的一些重大案子都搬出了給我們看,其中我倒是發現不有調查不深、證據不充分而做出結論的案子呢。”簡躍說道。
蕭夜天嗬嗬一笑並說道:“老簡,你知道這是什麽原因嗎?”
簡躍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不敢妄加分析,於是說道:“長,屬下愚鈍,還請您指點。”
“老簡,你竟然在我麵前耍頭呢。”蕭夜天指著簡躍笑瞇瞇的說道。
“長,屬下實在是不敢妄加評論啊。”簡躍拱手說道。
“既然如此你就以前怎麽做就怎麽做吧。”蕭夜天說道。
“是,長。”簡躍恭聲說道。
見簡躍一副恭恭敬敬之狀,蕭夜天忽然心中一,思索了片刻後說道:“老簡,你是皖州省人,若是讓你來鄰省的江州省任職,級別提升到正級你可願意?”
簡躍愣了愣後連忙將腦袋搖得猶如撥浪鼓般並說道:“長,我不願意,我還是跟著您幹吧,長,您可千萬別把我攆走啊。”
“老簡,你怎麽能說我要攆走你呢,這是給你創造進步的機會啊。”蕭夜天訝然說道。
“長,您不讓我在邊跟著就是要將我攆走。”簡躍說道。
“嗯,好吧。”蕭夜天點頭說道。
“哦,長,若是真有這個機會的話,您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老戈啊,他的年紀也老大不小了。”簡躍說道。
“唔,你的建議不錯,要不你先代我問問他。”蕭夜天說道。
“長,是打電話問他嗎?”簡躍問道。
“嗯。”蕭夜天說道。
“好吧,正午的時候我再聯係他。”簡躍說道。
“可以。”接著,蕭夜天起說道:“好了,也該去吃早點了,走吧。”簡躍稱是,起跟著蕭夜天出門去了。
這天上午蕭夜天也和簡躍一起翻閱卷宗,一旁陪著的扈副書記見蕭夜天四人翻閱的無比認真,眼中流出喜,檔案室就是其分管的部門之一,把那些有疑點的卷宗不藏著不掖著的拿出來給中紀委的同誌們看也是他刻意為之的。
扈副書記之所以這麽幹,一來是他相信蕭夜天等人能夠看出端倪,二來是為自己下一步“投遞”證據材料複印件打前站,從目前的況來看,他認為可以放心的“投遞”了。
在已翻閱的卷宗中,蕭夜天確實發現了簡躍所說的疑點,比如說某市某縣的江河汙染一案,本是該市和該縣的前任員引進的重度汙染企業,且在該企業開工生產後對其環保方麵放任自流,當年,因為經濟指標上去了,該市和該縣的相關員均高升了。
而新上任的員則在半年之後為民怨載道的汙染事件承擔了責任,卷宗中的調查材料就無之前汙染況的調查材料,有的盡是新員上任後的各種檢測數據。
當然,新上任的員沒有及時著手理汙染問題是得承擔相應的責任,但偏偏江州省紀委並未追究前任員的責任,這些員依然在新的崗位上幹著,按說前任員的責任還更大呢。
在卷宗中也有新任員們不服省紀委調查結論的申述材料,但省紀委對這些申述采取了模棱兩可的回複,為此,蕭夜天特意問了下陪在旁邊的扈副書記這些員後來怎樣了。
扈副書記說均被降職或停職了,蕭夜天又問他們後來是否還有申述,扈副書記故作思索了片刻後說好象有,不過材料在信訪局,蕭夜天讓他去取來看看,扈副書記說行,然後就出去了。
過了半個多小時後扈副書記才將一大疊布滿了灰塵的信封拿來,蕭夜天一見那信封就愣了愣,因為那些灰塵雖然“布滿”的非常巧妙,但他還是能夠看出是昨晚作假弄上去的,但蕭夜天的表很快就恢複了常態,並且還說道:“扈書記,這些信件應該是被放在某個角落上了吧。”
“是的,蕭,讓我一陣好找呢。”扈副書記嗬嗬笑說。
“難怪你去了那麽久才回來呢。”接著,蕭夜天又說道:“嗯,我先看看吧。”
“是,蕭,你請便。”說完,扈副書記給蕭夜天敬了支煙,並幫其點燃,隨後又去給簡躍和老艾散煙,小不煙就免了。
在已翻閱的卷宗中還有不疑點重重的案子,蕭夜天隻是心中記下卻沒有說查查的意思,下午則仍由扈副書記陪著去南都市紀委調研,晚飯之後又出席了昨晚省政府安排了卻未進行的娛樂活,活之後蕭夜天四人回酒店休息。
一推開門,蕭夜天發現地上躺著一隻厚厚的信封,拾起後將門關上,然後拆開信封看裏麵的東東,赫然發現其中有不是今天上午已看過的那些有疑點的案子的補充材料,這些材料不僅牽扯出該負主要責任卻並未被追究責任的員,而且還有這些員如何行賄黨副書記和白彩練而逃過了責任追究的證據。
不用多想蕭夜天就能猜出這些東東是扈副書記自己或差人悄悄從門中塞進來的,笑了笑後蕭夜天給黃敢當打去電話,讓其來自己房間一趟,盡管此時已是深夜了,黃敢當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蕭夜天將那信封遞給黃敢當說道:“黃省長,你先看看這個。”
黃敢當“嗯”了一聲後接過信封並取出裏麵的東西翻閱,看過之後黃敢當深吸了一口氣並說道:“蕭,對於這些案子我也知道一些,雖然也深表懷疑,但沒有如此充分確鑿的證據啊。”
“這是有人塞進我房間的。”蕭夜天說道。
“蕭,您的意思是......”黃敢當試問道。
“老黃,過幾天你的任命就會下來了,這些東西正好可以讓你在新的崗位上樹立威信,當然也可以立功,你好好利用吧。”蕭夜天說道。
黃敢當“呃”了一聲後立刻起向蕭夜天鞠躬道:“謝謝蕭。”
“老黃,這些案子牽扯到不員、甚至一些省委領導,你將麵臨無比巨大的力,僅靠你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而且省紀委的人你暫時也不能用,所以你得和蒙省長好好研究一下,可以借用省府監察室的力量。”蕭夜天提醒道。
“是,蕭,我明天上午就去向蒙省長匯報。”黃敢當說道。
“嗯,好了,已經很晚了,你回去吧。”蕭夜天說道,黃敢當稱是後起告退。
第二天吃早點的時候,蕭夜天記起讓簡躍問戈金的意思之事,簡躍說道:“長,老戈他說要考慮考慮,他也不想被你‘攆’走啊。”
“去你的,還說這詞。”蕭夜天笑罵道。
“長,我們倆真的不願意離開你啊。”簡躍又說道。
“別麻了。”蕭夜天說道,並做了個抖狀,簡躍嘿嘿直笑,反而讓蕭夜天覺更加發了。
“好了,別笑了,笑的簡直有點猥瑣。”蕭夜天說道,並用筷子敲了一下簡躍的腦袋。
簡躍了頭問道:“長,今天我們該去其他地市調研了吧?”蕭夜天“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