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京仔細看了遍他這小號,沒打多把,就這樣就上了星耀,勝率極高。
厲害了。
叢京回了個好。
那幾天都沒什麼事做,周末叢京沒回家,都是在學校學習。
又一個周三,只有下午一節育課。大家都不怎麼想上,可育課關乎學分,不上也得上。
下午兩點,大家只能從困乏的午覺被窩里起來,前往育場。
“等會兒跑完步,練完了投籃,咱們還是去后街的茶店,反正只要離開老師視線,怎麼魚都行。”去的路上湛燕湊到叢京耳邊說。
叢京點頭。
后街,是們上完下午的課以后經常去干飯的位置,大家最討厭周三的育課,怏怏的全不想去,都是盡可能完了任務沒到下課的點就都散了。
因為上課的點總不能回寢室,們周三一般都在那吃完飯,坐著玩會兒再回寢。
可能是認識了新的人后,不管再到哪總是會下意識注意到對方,叢京以前都沒發現們的育課是有幾個班的人一起的。
景鑠他們班的人也在,過去時幾個男生就在場上玩籃球。
耀眼下,越干凈清爽的男生越引人注目,周圍幾個班的生沒事做,站在那兒視線自然而然都投到了對方上。
原來他們這學期的育課分到一節去了。叢京想。
育課結束的時候叢京沒去茶店,獨自帶著書本去了三號教學樓的天臺——
天氣晴朗的時候,一個人坐在天臺的長椅上看書要比在嘈雜的寢室舒服。
叢京偶爾喜歡帶著書本來這里,不用專門卡時間去圖書館簽到搶位置,寂靜的氛圍又比圖書館更舒適。
沒想到今天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當叢京拿著書上去到坐在平時位置上的景鑠時,無言局促,也不知道該下去還是過去。
年還是那黑,靠在長椅上,戴著有線耳機,仰著頭一邊微風一邊閉眼聽歌。
那樣子愜意而張揚。
看起來像在時。
叢京低頭看了眼手里的書,自知這時候去打擾別人雅興不禮貌,準備回去,他卻忽的睜開了眼。
他主打招呼:“好巧。來這學習?”
叢京嗯了聲:“是,不過看你在這,剛想下去。”
“我在這應該不影響。”
他揚了揚手里的耳機線,彎著笑:“我也是來學習的,找樂。四舍五,和你一樣。”
叢京拿著書本走過去到另一個長椅上坐下。
清風微拂,九月的天氣很舒適,又不至于太熱,長椅后的墻面又剛好擋了。這里是最適合讀書的位置。
叢京拿的不是學習課本,而是一本小說,《傲慢與偏見》,讀過兩遍的國外名著,現在重溫第三遍。
他們之間起初沒有人說話,一個專心聽歌,一個專心看書,看起來就像完全不相的陌生人。
直到叢京看了十分鐘書本的頁數只翻了兩頁時。
有別人在,本無法靜心。
約能聽到他耳機里的歌聲,不知道他音量開多大,總之,有點影響。
景鑠忽然出聲:“原來沒怎麼看到你,好像是因為,你之前不住校?”
“嗯?”叢京后知后覺:“是啊,原來我都是每天回家。”
他有些意外:“課那麼多也能走讀,你家住這麼近。”
叢京低頭,嗯了聲。
沈知聿有錢,住的地段確實都比較繁華,離學校也近,開車幾十分鐘就到了。
景鑠又說:“聽他們說你有個哥哥。”
叢京心里下意識一跳,說:“怎麼了?”
“親哥哥嗎。”
“不是。”叢京想了想:“是我住的那戶人家的哥哥,比我大幾歲,這些年,都是叔叔阿姨們照顧我。”
“哦。”
叢京心里在想他怎麼會知道這些,估計是祝暨說的,但祝暨和他關系那麼好,他問起自己,他們肯定也說了自己的況。其實長這麼大,和叢京關系好的都知道自條件,這已經不是什麼需要掩蓋的。
只是突然面對新朋友,確實不知怎麼提起。
景鑠也意識到自己話題開展得突然,解釋說:“我不是對別人私興趣的什麼變態,只是之前寢室聊到你,我就隨口問了一下你是哪的。祝暨和我說,你是本地人,只是家里況有點特殊,也沒有別的什麼。”
家庭況特殊,這確實是叢京長大以來別人形容說最多的話。
說:“沒事,本來就是事實,不過他們為什麼會突然提我?說我壞話嗎。”
“不。”景鑠想了一下,恰當地找出一個措辭:“說你好看。”
叢京知道這就是隨口說的玩笑話,彎彎,有點尷尬地說:“還好吧。”
他又說:“不過覺你家里條件還是很不錯的。”
“為什麼這麼說?”
他往后靠了靠:“看你穿搭,服、鞋子什麼的,譬如。你沒了解過你現在腳上這雙運鞋是什麼系列嗎?”
叢京搖了搖頭。
他笑:“是我們寢室那群男生看了能瘋的。”
叢京不免低頭看了眼自己腳上的鞋,看上去也就普普通通一雙小白鞋,沒特別去搜過,沈知聿給安排了,只能穿。
的穿著方面都是他在管,曾經試著搜過自己服的價值,有點嚇人到不敢置信。
想經濟獨立的就開始試著自己去網上買服穿,沒什麼錢,買也只能買幾十塊的,無一例外,都被沈知聿鄙夷了。
有些時候除去知識儲備。
審品味以及經濟水平也是能突出兩個人之間鮮明對比的。
“是嗎。”
“嗯。”
兩個人之間沉寂了一陣,叢京沒看手里的書,景鑠耳機里的歌聲音也小了些。
良久,他轉頭看:“要聽歌嗎?”
看了眼他手里的線:“可以嗎。”
“當然。我也是不喜歡上育課的人,就只能在這里懶。”他把手里的線遞給:“試試吧。”
兩條長椅間只間隔了不到半米的距離。
他們一個坐最左,一個最右,就間隔了那點距離。
接過了他那耳機線,然后塞到了右耳里。
悠揚的歌聲慢慢攪寂靜,平靜的世界。
那是一首《起風了》。
他們的肩膀間隔了一分米的距離,由兩耳機線相連,在校園的微風下。
叢京聽著治愈的歌詞,問:“聽這首歌就可以樂嗎?”
他說:“不啊,只是我喜歡聽而已。”
喜歡聽而已。
叢京在心里重復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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