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把卡住門,木撞到門上,發出聲音。
紀兮知在狹小衛生間里聽得清清楚楚,皺了皺眉,手開門,卻發現門從外面被鎖住了。
外面時不時傳來“噗哧噗哧”的笑聲。
白生站在洗手臺前,看著紀兮知推門卻推不開的樣子,笑得更歡了。
旁邊的黑夾克生有些瑟,小聲勸道:“這樣不太好吧,考研還是很重要的。”
白生笑道:“對我倆來說是重要,但是對紀兮知?考跟不考有什麼區別?反正也考不上!”
黑夾克生還是慌張,低頭看了眼表,就三分鐘了!
“那我們快走吧,考試馬上開始了!”
白生不疾不徐,拍掉的手,“急什麼,再給我一分鐘。”
提起剛剛泡拖把的那個塑料桶,提到紀兮知所在的衛生間那邊,聲音帶笑卻又極其惡毒。
紅塑料桶里裝滿灰黑渾濁的臭水,一邊著鼻子,一邊將桶舉高,想從衛生間上方的位置將臟水倒進去。
最好能淋紀兮知個落湯,好讓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白生正想著,雙手已經快要將桶舉過了頭頂,正在往上倒。
突然察覺到頭頂上方多了大片影。
出眼神往上看去,一抬頭就看到廁所高門上,紀兮知干凈利落地踩在衛生間門的上方,修長雙半蹲,眼神冷得像是寒冬里冰過的刀子。
白生看得渾一,嚨像是被這眼神勒住了一般,害怕,抖。
而就在抖的瞬間,紀兮知長一,整個人朝著頭頂躍了下來。
白生被嚇得臉慘白,手里舉著的污水桶一個沒舉住,一整桶涼臟水,全部潑到了自己上。
嘩啦啦水聲落地,白生終于承不住,尖出聲,“啊!!!”
冬日里冰冷刺骨的水將從頭澆到腳,水花四濺。
旁邊從衛生間里翻出來的紀兮知,卻竟是一滴水都沒濺到。
生的沾了污水,變得又沉又臭。
可此時卻顧不上那麼多了,瘋狂朝著門口的黑夾克生喊道:“喊人啊!快去人啊!!!”
也不知道是因為上浸了涼水還是害怕,聲音都有些抖。
紀兮知站在地上,看了眼后還趴在地上的人,眼眸微掀,聲音如冰:“就別其他人了,警察就行!”
說完,也沒再逗留,看了眼時間,距離考研開始就差一分鐘了,邁著大步便回了考場。
廁所里黑夾克生一聽完紀兮知的話,渾一僵。
報警?!
哪里敢報警,剛剛明明就是們先把紀兮知關起來的!
現在報警豈不是自投羅網!
黑夾克生低頭看了眼時間,連忙跑去扶著白生起來,“時間已經到了,別管了,我們先去考場!不然來不及了!”
漉漉的水幾乎將白生的全打,渾重得不行。
凍得發抖,心里恨毒了紀兮知。
“等著吧!遲早我要撕破紀兮知的學霸人設,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紀兮知沒考上研!!!”
-
紀兮知沒跟兩個生過多耽擱,今天的首要任務是考試,掐點到了考場門口,檢查進去。
負責安檢的老師看起來并不認識。
等檢查完,紀兮知又重新戴上口罩,才又進了考場。
考場里學生大部分都已經集中在了考試上面,很有人再去注意旁邊的人。
從考場打鈴,到發答題卡,發卷子,開始答題。
紀兮知對這套流程并不陌生,拿到試卷先縱覽一遍,然后才開始耐心答題。
做題的速度很快,比整個考場的人幾乎要領先一大截,來回路過的監考老師看到別人還在寫第二頁,紀兮知已經到最后一頁了。
做完卷子,時間還有富裕,紀兮知也沒提前卷,更沒嘩啦啦翻卷子,就安安靜靜坐在位置上等著,時不時在卷子上寫著東西。
考場里的監考老師里正好有一個政治老師,路過的時候不小心瞥到紀兮知的答題卡,眼睛都亮了幾分。
且不說這一手字有多漂亮,就論這個書面,論這個一條一條的排版,賞心悅目啊。
監考老師都多注意了紀兮知兩眼。
考試一共考兩天,紀兮知都是如此,上次早上廁所里的生也沒再出現過。
紀兮知安安靜靜考到了結束,最后的科目考完,整個考場的考生和監考老師都放松了下來,走廊里的考生蜂擁著離開考場,跟被關了大半年的鳥似的,放飛出去。
紀兮知走得晚,幾乎是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起離開。
這個時間點,樓下學生們本該已經離開地七七八八了。
卻沒料,紀兮知剛下去,就看到樓下考完的學生們圍了一大圈,全部都堵在校門口。
而校門口人群最前方的位置,正站著一群記者扛著長槍短炮,對準了里面。
紀兮知才剛出校門,就被一群人團團圍死,接著眼前就泛起了一片白,全都是記者們咔咔摁下快門時的閃燈。
記者們一邊拍一邊拿著話筒試圖往紀兮知跟前,
“紀兮知,請問你是真的要退出娛樂圈嗎?”
“紀兮知,你是不是因為害怕跟航星娛樂的司打輸,才來參加考研報名的?”
“紀兮知,聽說你的大學只是一個末流三本,大學績單也不忍直視,請問你來參加這次考研有信心能上岸嗎?”
“紀兮知,請問你報考什麼學校呢?你是打算調劑到偏遠地區,遠離公眾視線嗎?”
這些記者們里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連旁邊圍觀的人群聽了都覺得是故意找茬,本沒辦法招架。
而人群最外圍,昨天那個了的生正眼神怨毒站在不遠。
那天是趕上了考試,可是因為全都沾了水,太冷了,哆哆嗦嗦著撐到考試結束,卷子才寫了一半。
下午那場更是發起了高燒。
這一場考研,肯定是過不了了!
都怪紀兮知,如果不是紀兮知,早就上岸了!!!
這次,一定要讓紀兮知被全網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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