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
四句尤如影視文學的蒙太奇手法,將「詩題」一一化出。
「關」「山」「月」三個既相互獨立又相互聯繫的詩的象,奠定了全詩邊塞苦寒的蒼涼基調。
「月」,出於天山雲霧間,一派雲海蒼茫、氣勢磅礴、雄偉壯闊的景象。
「風」,漫天遍野的大漠朔風,猶如虎嘯狼嗥,吹遍玉門關關外,氣勢多麼龐大,異域何其獷。
先生巧借「長風」把「關」與「月」有機地聯繫在一起。
明月依舊、關隘依舊,而歷代的長征遠戍的男兒卻都一去不再生還。
沒完沒了的戰爭,何時才能停息?
因此先生將「長風、明月、天山、玉門關」這些廣闊無垠的象淋漓盡致地渲染,營造出雄偉壯闊而又蒼涼悲壯的意境。
先生通過對邊塞巨幅畫卷的描繪,為下文將士翹首故里編織了「思鄉」的結。
「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
在寫景的基礎上,抒發出「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的主旨。
「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先生引用典故,在「關山」自然邊塞風之上迭印出沙場點兵征戰的宏大場景。
據史料載:高祖劉邦曾領兵征戰匈奴,在白登山一帶展開了殊死搏鬥,高祖的將士被匈奴於此圍困了七天七夜。
而青海灣一帶也是後來我大漢與吐蕃連年征戰之地
歷代這種無休止的戰爭使得出征將士幾乎難以生還故鄉。
那無奈的開懷痛飲,也許就為未來沙場征戰的最後訣別。
此種痛苦的心,惟有一醉解之。
「戍客邊邑,思歸多苦。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閑。」
戰士們著邊地的景象,思念家鄉,臉上多現出愁苦的,他們推想自家高樓上的妻子,在此蒼茫月夜,嘆息之聲當是不會停止的。
「邊」三個字在先生似乎只是漫不經心地寫出,但卻把以上那幅萬裡邊塞圖和征戰的景象。
跟「戍客」連繫起來了。所見的景象如此,所思亦自是廣闊而渺遠。
戰士們想象中的高樓思婦的思和他們的嘆息,在那樣一個廣闊背景的襯托下,也就顯得格外深沉了。
先生放眼於古來邊塞上的漫無休止的民族衝突。
揭示了戰爭所造的巨大犧牲和給無數徵人及其家屬所帶來的痛苦。
但對戰爭並沒有作單純的譴責或歌頌,先生像是沉思著一代代人為它所支付的沉重代價。
在這樣的矛盾面前,先生本人,徵人,乃至讀者,很容易激起一種。
這種,詩中沒有直接說出,但類似「乃知兵者是兇,聖人不得已而用之」的想法,是讀者在讀這篇作品時很容易產生的。
這首詩描寫了邊塞的風,戍卒的遭遇,更深一層轉戍卒與思婦兩地相思的痛苦。
開頭的描寫都是為後面的做渲染和鋪墊,而側重寫月引起的思。
離人思婦之,在一班詩人,往往寫得纖弱與過於愁苦,與之相適應,境界也往往狹窄。
但先生卻用「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的萬裡邊塞圖引發這種。
這隻有襟如先生這樣浩渺的人,才會如此下筆。
綜觀全詩,用廣闊蒼茫、深沉磅礴的圖景抒發戍人思鄉的意境,其實就是先生博大的懷的自然流。。
此詩氣勢博大,意境深遠,讀來哀婉凄涼而又雄渾悲壯。
我可以這麼說吧,這首詩我的評價就是,我大漢千古只一首。
這樣的作品,真的讓人忍不住震撼而又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