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二原本正坐在客廳看電視，他原本想著，隔壁家的小姐姐今天怕是要哭著回家了，不曾想下樓時，居然一臉。

嗯？

被罵還這麼開心？

難不大哥對還是區別對待了？果然當個孩子，是有特權的。

「結束了？」蔣夫人瞧著兩人下樓，笑著上前詢問。

「嗯，阿姨，那我回家了，謝謝……」池蘇念偏頭看著隨自己下樓的人，猶豫再三，喊了聲，「蔣哥哥。」

蔣端硯平穩無波的眸子，略微驚起一微瀾，就算是親戚家那些妹妹，見著他也都是怯生生，中規中矩喊聲堂哥表哥，也就是……

聲音甜得膩人。

帶著懷春特有的。

「端硯，送念念回家。」蔣夫人笑道。

「阿姨，不用了。」池蘇念今天能和他獨，已經很開心了。

「就在隔壁。」蔣端硯挑眉，走路就十幾秒的路程，還需要送。

「讓你送就送，外面天這麼黑，多不安全啊。」

「幾步路而已。」池蘇念甕聲說道。

可蔣端硯看得出來，當他開口說送回家時，小姑娘眼睛比方才還亮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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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蘇念很聰明，一點就通，基本蔣端硯教過的題型就不會再錯，所以開學底小測，原本中等的績，忽然就躍居到了班級前十。

對於偏科生來說，只要偏科那門不拖後，績會竄得特別快。

池安邦特別高興，覺得是蔣端硯的功勞，還特意請了蔣家人到家裏吃飯。

只是蔣端硯那時候需要上晚自習，也就是周末放假能幫輔導一下功課。

不過新城一中是小初高都有的，所以兩人雖然年級不同，也在一個學校裏面，池蘇念學業不忙，經常往高中部跑，一來二去，整個學校都知道蔣端硯有個漂亮的小青梅。

當時學校已經有些流言蜚語了，池蘇念卻好像渾不在意，更不懂避嫌是什麼，可蔣端硯思量很久，還是和挑明了。

那天仍舊是在蔣家書房，蔣端硯再給核對作業答案，摳著手指，就那麼直勾勾盯著他看。

長時間的相，池蘇念膽子是越發大了。

「今天作業完度不錯，就錯了個選擇題。」

池蘇念角笑容擴大，自打認識蔣端硯，很認真的在學習，希自己配得上他。

也不希，給他留下的印象是自己很蠢。

「是嘛，我看看是哪道題。」池蘇念拿過作業本，拿過草稿本，又低頭演算起來，「這到底是選C嗎？」

「嗯。」

池蘇念尚未高興一陣兒，蔣端硯就直接說道，「其實你現在，完全不需要我給你輔導功課。」

「嗯？」池蘇念此時和他認識，已經超過一年。

「你有能力自己完。」

「你的意思是……」池蘇念咬了咬角一點，「我以後不來了？」

「我很忙，周末還得去輔導班，沒空。」

池蘇念點頭，高中生是忙的。

「那個……」此時腦袋空空的，不知該說什麼。

「以後也別去我的教室了，我課間也很忙。」

「你現在也初三了，雖然可以直升高中部，沒什麼升學力，也不能過得太安逸。」

「別總想著其他的事，好好學習。」

……

這算是蔣端硯除卻給輔導功課外，說話最多的一次。

蔣端硯一直在等回答，可小姑娘垂著腦袋，不停摳著手指，指頭通紅，也不知在想什麼，過了良久，才悶悶說了句，「我知道了，那個……我想起還有點事，先回去了。」

囫圇吞棗般將桌上的東西掃進書包，不待他開口要送下樓，就著急忙慌下了樓。

下樓時還遇到了從外面玩耍剛歸家的蔣二。

「姐，你今天這麼早回去啊！」

蔣二此時已經抱到了池君則這個大，那可是附近的扛把子。

「嗯。」

路過蔣二邊時，他還有些狐疑，怎麼眼睛紅紅的。

大哥終於對下手了？

噯，可憐的小姐姐，這世上那麼多好玩的事，幹嘛偏往他大哥面前湊。

池蘇念回家后鑽進房間，眼前的一切都好似變得虛無花白了，滿腦子都是四個字：

失了！

*

自從那件事以後，池蘇念的確沒去找過他。

這讓蔣端硯心底有些不舒服了。

認識太久，他幾乎習慣將假期時間空出來給，甚至習慣周末一早收拾了東西，去書房等著，有時可能過了幾分鐘，才想起來，不來家裏補課了。

池家人問及不去補課的緣由，池蘇念說他上高中太忙了，不好意思去打擾。

家人也能理解，畢竟高中太關鍵。

蔣端硯甚至習慣在兩節課後的大課間，下意識看一眼窗外……

一轉眼，事就過了小半個月，雖然住得很近，蔣端硯卻一次都沒看到池蘇念，只聽母親說起上回月考進了年紀百名，然後蔣端硯在學校公告欄的紅榜上看到了的名字。

「噯，蔣端硯，你那個初中部的小青梅，最近怎麼沒來找你？」蔣端硯同桌笑問。

他低頭寫數學題，沒搭理他。

「我說你倆到底是不是那種關係啊？」

「鄰居妹妹。」關於這件事，蔣端硯已解釋了無數次。

「是不是小妹妹談了，所以不要你了？」

蔣端硯手下的筆一頓，「談？」

「初三有個男生最近追追得很，是他們年級有名的紈絝，不學無，據說這才初三，已經了三四個朋友。」

「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早？」

「我到現在，連生的手都沒拉過，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

蔣端硯繼續寫作業，似乎對此漠不關心。

這世上好似就是這樣的，當你忽然在意起一個人，就會發現，總會頻繁遇到，甚至關於的消息，也會紛至沓來。

雖然同屬一個學校，畢竟年級分部不同，平素遇到的機會還是不多。

那天，蔣端硯去老師辦公室理事，準備回教室的時候，看到了被人堵在牆角的池蘇念。

是班級的英語課代表，手中抱著厚厚一摞習題冊，行事難免束手束腳。

「……你放學晚點走，在教室等我一下。」池蘇念此時也是需要上晚自習的，等放學，那已經非常遲了。

「你趕讓我，我要回教室了！」池蘇念是心底著急，又不敢大聲喧嘩，生怕引來老師，到時候估計兩人都得被拉到辦公室談話。

「要不周末你出來？」

「你讓開！」

池蘇念手中抱著作業，要不然肯定一腳踹過去了，也正因為如此，對面那個人才肆無忌憚起來。

「你急什麼，我又不可能吃了你，要不你把作業給我，我幫你拿。」

「你走開。」池蘇念當真是又急又氣。

……

兩人爭執不下的時候，遠傳來腳步聲，那男生方才跳著離開，很快有老師快步經過。

池蘇念也趁此時候，飛快抱著本子跑回了教室。

那男生咬了咬牙，「我去，裝什麼！」

這一轉，就看到了蔣端硯，畢竟不是一個年級的，當時並沒認出來，只咬牙說了句，「你特麼看什麼！」

男生個子很高，雖然只是初三，也快近一米八了，就是瘦得好似皮包骨，有點營養不良的覺。

蔣端硯盯著他，並沒作聲。

這段時間，他聽到了不流言蜚語，無非是關於這個男生如何擾池蘇念的。

池蘇念上廁所的時候，必須經過這個男生教室，他就帶人起鬨，各種話撥，再比如放學經常堵一類。

學生之間傳得沸沸揚揚，只是那年池君則已經確定伍，已經辦理了休學手續，半個多月沒上學校了。

若不是因為這個，這個男生萬不敢這麼大膽包天。

池蘇念也和老師反應過來，只是這種問題學生，老師只能警告一番，消停幾天，又捲土重來。

那男生本就有點氣急敗壞，追了池蘇念這麼久，現在整個學校都知道了，要是被甩掉鏈子，以後他還怎麼在學校混啊。

此時又遇到個冷臉不長眼的人，還一直盯著他，年叛逆，口而出，「你特麼是不是想打架。」

蔣端硯仍舊沒說話。

「你要是有種，傍晚放學，學校後面小樹林，就有桃花林的那地方。」男生語氣囂張至極，作為學校的惡霸，他沒欺負高年級的學生。

何況蔣端硯生了一副好學生的模樣，這樣的人，怕是最好欺負了。

「怎麼樣？敢不敢去，誰不去是孬種。」

「好。」蔣端硯終於開口了。

男生頓時一樂，你哪個班級的，什麼？留個信息啊，免得到時候，臨陣跑了，我找不到人。

男生往前兩步，湊到他面前，打量著他的別在右的校牌。

【高二1班，學號1，蔣端硯】

男生怔了下，難怪他一直覺得這人長得特別眼，這不就是經常被全校表演的優等生？

只是尋常學校開會，他都是坐在最後一排，隔得遠，看不清上臺領獎的人，而且學校評優評獎和他素來沒關係，自然更不關注。

不過蔣端硯的名字，卻是學校里耳能詳的。

「你就是蔣端硯啊。」

池蘇念和他在學校本就有流言蜚語，這男生，理所當然把他歸結到了敵那一類，只是打量著他，弱智彬彬，看起來也不能打。

況且這種好學生，都很怕和他們惹上關係。

手了他口的校牌，「好學生，打架在學校是要被記過的，你真敢來？」

蔣端硯低頭看著他的手指，「拿開！」

男生怔了下，畢竟比他高了兩個年級，他拿開手，「還橫。」

蔣端硯抬手拍了下服，「放學后，小樹林，我等你。」

說完直接離開，那男生怔了下，旋即說道，「你特麼別告訴老師，也不許帶人！」學生時期，對老師還是又本能敬畏的。

蔣端硯並沒作聲。

因為這個男生耽誤了時間，蔣端硯第一次上課遲到，任課老師也沒為難他，對好學生，老師難免會偏些。

他剛座，拿出這節課的書本，同桌就湊了過來。

「噯，梁老師找你幹嘛，是為了過些日子的全國奧數競賽？」

「嗯。」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被選上的。」同桌學習績不錯，不過他們之間也就是良競爭關係，所以關係一直可以，「你出去的也太久了，居然還遲到。」

蔣端硯直接說了一句：

「路上遇到垃圾，我在想……」

「該怎麼給他分類。」

同桌一臉懵，學校每一塊都是承包給班級的，發現垃圾，就是班級扣分，每個班級都會安排人課間去維護，怎麼會出現垃圾？

再說了，垃圾嘛，扔了就好，還分什麼類？

－－－－－－題外話－－－－－－

我只想說，幸虧我這裏還沒有開始垃圾分類，我已經有小夥伴被折磨瘋了，據說連茶都戒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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